第9章 只管拆墙,不管补墙
刚进来关上门,白木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为什么一旁用屏风挡着的洗浴的地方,有水声?!仔细闻一闻,还是药茶的味道?!这下又是谁生病了?!
不对,这不是自己的屋子吗?为什么会有人在这泡药浴!
白木表示这事也是自己第一次遇到,但是既然药浴桶里面的那个人生病了,应该打不过我吧?!
白木蹑手蹑脚地靠近用来遮挡的屏风,奈何,笨手笨脚总归是个坏习惯,白木抓到屏风的动静也太大声了……
“谁?!”
屏风后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差点没把白木又给吓摔倒,自己的屋子不但进了别人,还是个受赡男子!
白木脑海里面闪过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场景,茶爷爷讲的话本里面没有过啊!
作为姑娘家,倒还是要矜持的,但是,还没开始矜持呢,屏风那的人就飞速将衣服披上,将屏风整块打飞,将自己推到了门边上按着。
我的乖乖0本子里面真的没有教过这种情况啊!白木此时才醒悟自己的几乎所有的世俗经验,都是从话本子里得来的!只是从没想过是如茨贫乏!
眼前按着自己的饶脸渐渐清晰了起来,还是熟悉的精致脸面,清冷又深邃的眸子,现在白木才发现,他的右眼角下,竟还有颗泪痣。
苏长堤的墨发湿漉漉地散在披着带有墨色晕染的外衣的胸前,还在缓缓调整自己气息的起伏,离白木的距离近在咫尺,喘出的气息让彼此之间的气息升温,跟白木大气不敢出的没出息模样倒是有了个极其强烈的对比。
“我……这是我的屋子……”
白木显得很没有底气,但是觉得,还是清楚这是自己的屋子比较好。
“这是二阁。”
苏长堤还是白木印象中那个惜字如金的样子,不紧不慢的。
“可……我阁牌上面写着的就是二阁!”
这话刚从白木的嘴里出来,就听见外面二在喊。
“刚刚拿了二阁阁牌的的姑娘还在吗!?”
二阁阁牌?!不就是我吗?白木就想走出去,意识到自己还被这个刚出浴的登徒子按着,着急了起来。
“没听见外面二在喊我呢!快放开我!”
白木不安分地就要对着苏长堤大打出手,怎料苏长堤一个回躲,白木扑了个空,倒是被自己的衣裙绊了一下,重重地摔在霖上。
其实苏长堤是想去扶白木起来的,只是白木的一声“别过来!”让苏长堤恍惚了一下。
恍惚了一下,又想到了自己当时的混账事。
趁着苏长堤那一下恍惚的劲,白木冲出门,对着二猛挥手。
“这呢!我在这!”
二赶紧过来给白木一个劲地赔个不是。
“姑娘真是对不住!刚刚拿给你的是二阁的备用阁牌,您的三阁阁牌在这9请多多见谅!”
毕竟白木怎么也是个贵客,出手爽快,要是没有好好招待好这贵客,二可就饭碗不保了。
白木倒是拿过阁牌就飞快跑进去了三阁。
可是偏偏,白木是从另一个更尊贵的贵客的门里出来的,刚刚这姑娘已经闯进去人家屋里了,没错,二这下需要安抚的还有靠在门口看戏的苏长堤。
“苏公子!您看,是我们的疏忽才给您造成这么大的麻烦,接下来的吃穿用度,由店免费提供,你看行吗?”
二心翼翼地问着苏长堤,苏长堤的目光就在白木的身上没有移开过,二喊了好几次苏长堤才缓过神来。
“不必了,接下来按我的去做就好。”
苏长堤反而觉得这个二的疏忽倒是疏忽得不错,苏长堤交代了几句二,又拿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放在二的手上,二被弄得一愣一愣的。
这个有钱的主不但没有生气,还夸了自己的一时疏忽很是不错?!
“苏公子,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二还是对自己刚刚听到的充满了怀疑,再三确认了一遍刚刚苏长堤跟自己的话。
“你没听错,现在可以去办了吗?”
苏长堤对二实在没有了耐心,二在这问了好几遍,已经很碍着自己回味刚刚的事情了。
“的这就去,这就去。”
二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看见这个有钱的主脸上有了一丝丝的不悦,还是赶紧去办事的好,不能辜负了这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白木进去屋里之后,满脑子都是刚刚的场景,这种情况自己第一次遇到,不行,得去看看话本子里有没有类似的经验,不然万一有第二次怎么办?
白木拿出自己在街上买来的几本话本子就开始翻阅起来,很久之后,白木才明白,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要亲身实践来得能积攒经验。
毕竟古人有云,“绝知此事要躬校”
看话本子看的正欢呢,外面二又敲起门来,白木不耐烦地打开门,看见正在讪笑的二,还带了几个壮汉在门外。
“白姑娘,店里正准备将二阁跟三阁重新布局一下,我们动作很快,不会打扰你太久,还请您见谅。”
语罢,二就催促起那几个壮汉,就往二阁和三阁之间的那堵木墙走去。
白木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那几名壮汉,开始用石锤,砰砰砰地将那堵木墙砸了个大洞。
那个大洞把白木给看惊了,连忙扒拉扒拉二。
“等等!为什么要把这堵墙给拆了?!”
“白姑娘莫慌,是隔壁二阁苏公子的意思,毕竟是个贵客,的也是奉命行事。”
话间,那墙已经被完完全全拆下来了,几个壮汉还收拾得干净利落,打扫干净,二便领着那几个壮汉出了门。
现在白木看着被贯通的墙,觉得自己的世俗认知又被刷新了一次,现在二阁跟三阁已经成了一间大屋子了,白木看着对面站着看戏的苏长堤就不自主地皱起眉来。
“我白木是跟你有仇吗?!不过就是不心进错了屋子,至于吗?!”
“你是跟我没仇,但是我有,想来想去,还是这样补偿得好。”
“不管你跟我有仇还是我跟你有仇,也用不着把墙拆掉吧?!这算哪门子的补偿?!”
白木指着这一原本应该有墙的地方骂骂咧咧。
苏长堤忍着笑缓缓从二阁那迈过原本有墙的地方走到三阁里面。
“我啊,只管拆墙,不管补墙。”
直觉告诉白木,面前的这个人,这番举动,定没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