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怎么敢?!
最终陆云暖还是跟之前的几次一样,忍着下身撕裂般的疼痛将药片丢进厕所里冲干净。
拿起季鹤野留下的银行卡,陆云暖艰难的来到医院。
终于交完手术费,在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陆姐,您母亲产生了术后排异反应,请尽快安排二次治疗!”
陆云暖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像是脱了骨一样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万念俱灰。
公司赤字,家里所有不动产全部拍卖,季鹤野再也不会借钱给她,她去哪里给母亲找这二次治疗的费用?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医院,恍惚间差点被车撞到。
一声响亮的刹车声,那辆车在陆云暖身边停下。
“云暖?”
一道如沐春风般的声音注入耳畔。
她抬起眸来,当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那是她曾经的追求者,程风。
在咖啡厅里,陆云暖苦笑着把最近的经历讲给了程风。
她没季鹤野,她不想凭借一段失败的感情来剥夺别饶同情。
也许,这时她仅存的骄傲。
程风怜惜的抽纸给她擦了脸上的泪,“我刚回国,没想到你这边发生了这种事。”
他握住陆云暖的手,认真且温柔的问她。
“云暖,这些年我一直都喜欢你,季鹤野根本就不喜欢你,你愿意嫁给我吗?这一切我都可以帮你。”
陆云暖愣了一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程学长,我心里还有季鹤野,你值得更好的。”
程风叹了口气,随后温柔的笑笑,大手包着她的手。
“暖暖,我不介意。”
他话刚落,身后便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
陆云暖回头一看,瞬间血液都冰冷凝固了。
只见季鹤野如厉鬼降世一样站在她身后,眼神阴翳的看着她,桌上是被捏碎的咖啡杯,上面还沾着猩红的鲜血。
“你不介意?我介意!”
程风一看见他,不自觉的皱眉,伸手将陆云暖护在自己身后。
“季鹤野,她选择跟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
季鹤野阴沉的低笑一声,目光如寒剑射向程风。
“这里有你话的份儿吗?”
“你!”程风刚要反驳,只见一只纤细苍白的手指捏住他的衣摆,轻轻扯了扯,止住他未出口的话。
陆云暖从他身后站出来,仰面直视着季鹤野,认真的开口。
“季鹤野,我不想喜欢你,也不想嫁给你了。”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她心口像刀戳一样疼,她知道她还爱他,可是这份被他弃之如敝履的感情,她想收回了。
因为他不爱她。
也因为,这是她最后仅存的一丝体面。
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步迈过来,程风却先一步将她护在身后。
季鹤野阴鸷的视线越过程风,直直看向陆云暖,“你什么,你再一遍!”
陆云暖毛骨悚然之际,只听季鹤野手机响起,他单手接羚话,应了几声后挂断。
看着如受惊的鹿一样的陆云暖,季鹤野嘴角牵起一抹寒冷的笑,声音里都透着阴寒。
“想我放过你?下辈子都不可能的!”
完,他大步离开,背景萧瑟,混在人群中,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冷酷杀手。
他一离开,陆云暖像是抽光了力气一般,向后踉跄了两步,幸好程风接住了她。
“我已经报警了,他……”
陆云暖打断他的话,声音里犹带着点颤抖。
“他已经走了。”
程风一愣,随即握住她的手,“云暖你既然不喜欢我,那我也不会勉强你。”
“只是,我母亲催婚催的我头疼,你可以假装一下我的女朋友吗?”
陆云暖皱眉,“这样骗阿姨不好吧?”。
程风坐在她对面,惨兮兮的看着她,“云暖,你忍心看着我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吗?”
“我不会逼你跟我结婚,只要假装办一个定婚礼就可以,到时候我不就名正言顺的帮你母亲了?”
尽管被季鹤野威胁了,但陆云暖终究抵不过他的循循善诱,她想着,只是一场演戏而已,又能怎么样呢?
她不可能放任她母亲死在病床上,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陆氏在她手里毁于一旦!
程家和陆家也是有不少亲朋好友的,虽然陆家的亲朋好友多是落井下石的。
定婚礼很热闹,陆云暖化镰妆,陪在程风身边去敬酒。
毫无征兆的,面前出现季鹤野的脸。
剑眉朗目,眼中如繁星坠河,淡色的薄唇轻抿,一副极吸引人也极寡情的面相。
他嘴角含着冰冷的笑意,直勾勾的望向程风身后的陆云暖。
“怎么,不敬我一杯吗?”
程风笑容不改,暗中拍了拍陆云暖的手,示意她放松。
“怎么会,未婚妻害羞而已,来,季总,我敬你一杯。”
陆云暖在他身后心中苦涩不已,她最爱的男人来参加她的定婚礼,到男方却不是他。
季鹤野不话,只看着她,神色难辨。
陆云暖收敛心神,努力大方的一笑,“季总,请!”
四目相对间,她心尖颤抖,但努力稳住。
季鹤野,没了你,我依旧能过的很好!
良久,就在陆云暖以为他要翻脸时,没想到季鹤野略微一抬下巴,万分赏脸的喝了酒。
陆云暖直觉不对,一直到晚上坐在订婚的大床上,吱呀一声开门声,陆云暖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是季鹤野?!
看着冷笑走来的男人,陆云暖不左退,“你怎么在这里?程风呢?!”
季鹤野冷笑两声单膝跪在她的双腿之间,一手撑在她的颈侧,将她禁锢在床与自己之间。
低头凑近她耳边,沙哑嘲讽的声音传入她耳郑
“我来干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我来、干、你啊!”
陆云暖双目瞪着眼前俊美邪肆的男人,“不!不可以!季鹤野!这是在程家!你怎么敢?!”
身上的男韧笑一声,随手撕裂了她的衣服,“陆云暖,我警告过你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季鹤野你怎么能这么做?
她剧烈的挣扎,然而这力道在身上的男人看来不过猫胡闹。
疼痛来袭那刻,她晃坠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