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河鱼野菜
原本还在嘲笑陈依依的林雪瑶,听到他们的对话,立马就转移了战场:“凌菲,又不要你买单,至于被价格给吓到吗?再了,这价格也不贵。陈依依不是你在帝都混得不错吗?怎么,你之前连这种档次的餐厅都没去过啊?”
话里话外的优越感爆棚。
凌菲还没话,陈依依先怒了:“你看不起谁呢?有几个臭钱就瞎嘚瑟什么?”
“不至于吧?”张一博的语气也是极尽夸张,“凌菲,你当年可是我们班上的大才女啊!跟我们许大才子那是金童玉女。许大才子如今是一帆风顺,平步青云,你就算比不上,也不能差太多吧!”
张一博话的时候,对面一个女同学突然将自己的手机屏幕转向凌菲,问:“凌菲,这个是你吗?”
手机上播放的,正是早上凌菲被记者堵在菜市场门口的画面。
其他人也都好奇地凑了过来,纷纷嚷嚷着:“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急什么。”女同学白了他们一眼,“我发到微信群里,你们自己看去。”
下一秒,大家的手机同时响起。
除了凌菲。
见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意料,陈依依急得不行,不停地给许攸宁使眼色。
许攸宁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过来,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其他人也炸了,跟陈依依不一样,他们是兴奋的。
“凌菲,你怎么跑去摆摊了?”
“你一高材生跟大爷大妈们竞争上岗,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不是吧,凌菲。你也不至于找不到工作吧?”
那一副副嘴脸,就跟捡了钱似的。
凌菲像是听不出他们话里的嘲讽,淡淡地道:“辞职回老家了,刚好家里有些吃不完的果子,就拿去卖了。”
着,就转头看许攸宁:“今来市里,也是想找和依依帮忙。我打算开个水果店,想请你们帮忙做装修。”
许攸宁有点意外,正要话,就被林雪瑶的笑声给打断了。
“开水果店?”林雪瑶笑得花枝乱颤,“你不是家里果子吃不完才拿出来卖的吗?你家里的果子还能多到开水果店啊?你可真逗。”
陈依依也震惊地看着她,一副想要帮她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帮的样子。
凌菲点头:“我在村里承包了一块地,打算用来种果树。”
众人听懵了,听她这意思,她是打算自己包地种果树,然后自己开水果店去卖?
哪怕没有做过生意的,也觉得这事太过离谱了。就算有心要嘲笑她几句,都觉得嘲点太多,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了。
见大家不话,凌菲顺势将话题扯了回来:“我倒也不是被播的价格吓到,就是有些不能理解。我记得以前的河鱼也就几块钱一斤,山上随处可见的蘑菇野菜更加不值钱。餐厅是不是卖得太贵了?”
“也没有吧!”城市长大的同学表示不信,“我记得我的时候,河鱼、野菜就卖得挺贵的啊!不过现在确实更贵了,有市无价,想买都买不到。”
到这个,大家就有话要了。
民以食为嘛!跟吃有关的,大家都关心。
现在河鲜、野菜贵得离谱,物价飞速上涨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物以稀为贵。
随着环境的污染,森林的破坏,以前漫山遍野都是的野菜,现在想吃到已经不那么容易了。
至于河鱼……不现在到处禁止捕鱼,光河里的重金属污染,很多地方的河鱼根本就不敢吃。
所以以前觉得稀松平常的东西,现在金贵得不得了。
更何况像这种高档酒楼,主打的就是绿色健康,食材都是精挑细选的。播上的河鱼根本就不是本地的,而是空运过来的。
凌菲听得目瞪口呆。要是她将东塘承包下来,随便在里面洒些灵泉水,光是养鱼,就能赚不少了吧!灵泉水喂出来的鱼,绝对鲜甜肥美。
可惜她现在手上资金不足,拿不出包塘的钱。
许攸宁见她眸中的光彩亮了又灭,眉头微微皱了皱,朝右手边递了个眼色。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服务员来上菜了。
大家渐渐安静下来,原本一直沉默着的一个清瘦男人,在接到许攸宁递来的眼神后,却突然看向凌菲:“如果你真的包了果园,以后的水果可以放到我们店里卖。”
刚拿起筷子的凌菲一愣,意识到对方是在跟自己话,愕然扭头看去。
话的是个很清瘦的男人,肤色也有些苍白,毕竟10年没见了,凌菲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愣是没有想起来他是谁,不由有些尴尬。
许攸宁适时解围:“这是陆哲。遍布常安街头的‘鲜果fresh’连锁水果店,就是他们家的。”
陆哲认真地看着她:“只要你家的水果能过质检,我就可以帮你卖。”
凌菲笑了笑:“好啊!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合作啊!”
“合作的事,以后再谈,先吃饭吧!”许攸宁着,竟然亲手给凌菲盛了碗汤。
不止凌菲懵了,其他人同样懵了——堂堂许大才子,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许是看出来许攸宁对凌菲的青睐,众人话语间收敛了不少,没再拿凌菲开玩笑。
吃完饭后,大家一致同意去KTV唱歌,凌菲在陈依依的软磨硬泡下,也没表示出异议。
从餐厅出来,有车的各自朝自己的车子走去。没车的几个就蹭关系好的。
凌菲的车停在陈依依家的区,她正准备跟着陈依依上车,就被陈依依推到了许攸宁的黑色奥迪旁:“凌菲,你坐我老板的车。”
凌菲莫名其妙,不太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许攸宁却一点也不意外,直接饶了过来,帮她打开车门。看得一边的同学直吹口哨起哄。
凌菲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今这情况有些不对。
她正要想办法拒绝,许攸宁就已经开口了:“上车吧!”
凌菲有种脱口而出“我已经结婚了”的冲动。
可是这种谁也没有明的情况下,她贸然自曝,要是许攸宁没有这个意思,岂不是自作多情?要是许攸宁真有这个意思,那让他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