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C．第二十一章 石像鬼

    公元2026年9月11日，凌晨一点二十六分，第五神经医院，999手术室。

    随着手术室指示灯的熄灭，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小月和方杰两个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洛洛连忙起身问道：“小月姐，方医生！”

    “手术很成功，接下来需要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出现事情的话。就开始最后的手术方案，不过。。”小月说着看了眼方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来一趟办公室吧。”

    “好的小月姐。”

    三个人来到了小月的办公室，方杰很自然的坐在的沙发上从兜里拿出一根香烟点然后叼在嘴里，两道浓重的白烟从鼻腔中喷出化作有些刺鼻的薄雾向着四周散去，“患者的体内，少了个器官。”

    “啊？”洛洛不经一愣，下意识问道：“是，少了个肾吗？”

    小月摇摇头，“准确说，苹果要比我们正常人多一个器官。但是在手术的时候我们发现，这个多出来的器官却不见了。”

    “嗯？”洛洛还有些茫然，毕竟这种事情还是比较难以想象的。

    方杰伸出手在心脏下面一点的位置横着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个地方，然后从主动脉、主静脉和附近的动静脉中延伸出了一部分，不过那些地方虽然是已经被缝合了，但还是能够看出手术后的痕迹。我们根据这些痕迹推断出大概是在这个地方。”

    小月点头附和道：“确实，附近也有没有处理干净的血管支脉，可以说手法很精湛，但行为很马虎。不过，按照苹果之前的特性，不难怀疑那个东西可能就是跟苹果那不自然的庞大生命力有关。”

    “但，为什么会是妖鬼？”洛洛不解的问道。

    方杰嗤笑道：“虽然没有什么依据，但有种说法，妖鬼是最接近人类的神话生物。甚至要比从死人转换过去的食尸鬼还要接近几分，所以已兼容性作为前提妖鬼无疑是绝佳的实验素材之一。第二，妖鬼繁殖能力快，成长周期短，什么都吃、没有太大的智慧，弱点繁多，比较容易控制。重点是便宜，抓捕起来也方便。而且以前各地的能力者都有圈养妖鬼的习惯。”

    “圈养。”

    不知为何，洛洛再一次想起之前在玩虚拟游戏的时候，误入进的那家没有出路的医院。各种人类和妖鬼互相交错在一起的实验，各种实验产生的数据报告纷纷的在洛洛的脑海中浮出，填充进那略有些贫瘠的记忆当中。

    “。。。虽然说是有这方面的理论，但是从实际的数据上来讲。。人类和妖鬼其实是不同的生物才对吧。”洛洛皱紧了眉毛，下意识说道。

    小月和方杰两个人差异的看向洛洛，方杰更是直接开口问道：“你那里有实验数据？”

    “再一次神秘事件中看见过类似的实验数据，但当时情况有些特殊没能将那些数据带出来。”洛洛歉意的说道，毕竟这种突然浮现出来的记忆鬼知道靠不靠谱，刚刚那也是看完资料后有感而发才对。

    “那么，你还记得那些数据吗？”方杰好奇的问道，甚至那双眼中似乎很期待或者说有点渴求的样子。

    洛洛思索了一下摇摇头，“我只能响起一些结论和大概，具体的数据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万一，因为这些数据其实是有问题，或者这个实验本身有问题。那么一不小心弄出什么鬼东西，那到时候造成大规模的伤亡，洛洛会敢到十分的愧疚。甚至，研发者会因为一时间的好奇成为狂信徒，或者被成为狂信徒呢？到时候何止会无比的愧疚，简直是会成为一生的悔恨。

    看着洛洛丝毫不想给的意思，方杰也索性没趣的索索肩膀说：“好吧，不过我建议申请一具妖鬼的遗体进行解剖实验，然后根据人体内的器官一一比对，应该能找到才对。除非，苹果体内的东西是自己变异或者人工制造出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那个东西跟生命力又很大的关系。”说着，小月保函深意的看向洛洛，一切尽在不言中。

    洛洛也赞同的点点头，如果能找到参考物，尤其是苹果那种近乎对自己无损的生命力，那么将会有很大的可能从奈亚的手中救下七号。。但也仅仅是参考而已。如果真的能成功也可以极大的延缓七号的副作用，至于用这生命力跟奈亚交换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毕竟，奈亚最后收走的是灵魂，而不是所谓的生命力。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小月略有些疲倦的坐在办公室角落中的行军床上，那边还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和枕头。

    方杰也起身伸着懒腰说道：“正好今天休息，我也该回家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工作室？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公交车了。而自从去年的那个地铁事件之后，末班车到十点半就结束了。”

    “好的，那就麻烦方医生了。”

    “小事。”

    “那我先告辞了，小月姐。”

    “嗯，去吧。”

    方杰回到办公室换了一件衣服后，两个人便直接乘坐者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方杰的车是一个非常大的越野车，高高的底盘不踩着车门下面的板子还真的不太好上车。坐在副驾驶上记好了安去带，洛洛下意识看见放在后座中那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箱子。

    方杰看去笑道：“是一些资料，有时候出差就得用到。”

    “原来如此，那方医生一定很博学了？”

    方杰摇摇头，“要论博学，整个医院里最博学的还是小月医生。其实按照小月医生的能力完全可以担任副院长一职的，不过貌似上面有人故意压着小月医生。。啧，还真是无聊的。。抱歉抱歉，不应该说这些的哈哈。”

    拧开了发动机，车载电视自己开启正好播放着前几天偶然间看过的电视剧——

    回到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屋，关上门苏子良习惯的说道：“我回来了。”

    看着那空荡荡却又一尘不染的客厅，苏子良又恍惚了片刻。脑海中，不经回忆起今天早上灰医生来到自己病房时的景象——

    “苏先生，根据对您的检查报告可以断定，你已经恢复了健康，今天就可以出院了。。”略有些年轻的灰半月微微椅着脑袋，坐在对面的病床中。包裹着黑丝的美型长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苏子良收回目光，心事重重的看向房门。透过上面的玻璃能够看到位于地面的病房，“医生，我的妹妹她。”

    “苏小姐是前天，也就是二十四号晚上八点突然在您的病床边上晕倒的。昏迷原因不明，体内外并无伤痕，大脑机制运行正常。起初是判断是因过劳导致的低血糖才昏迷的，不过经过二十四小时的观察，发现并非如此。”

    苏子良的双手握紧了双拳，心中也能够猜测出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先生，因为您刚刚康复的缘故，希望您能够可控制好您自己的情绪。否则过于强烈的情绪波动，还是会导致您那削弱的身体再一次昏迷过去。。。就当，这是为了您的妹妹考虑。”

    苏子良叹了口气，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医生。那么关于我妹妹的治疗费用是多少？”

    接下来自己要跟着系统穿越世界去拯救子鸢，这段时间里就让子鸢留在医院也能让他放心不少。而且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

    “苏先生您的治疗费用是由苏小姐提前预支了一部分，所以还剩下不少。而这些剩余费用可以转到苏小姐的治疗费用当中。所以，苏先生您的意思是？”

    “那个我能先问下，子鸢她预支了多久的费用吗？”

    “十年。”

    苏子良沉吟了一下，“。。。好的，请将剩余的费用全部转到子鸢的账户下。就当做是预支接下来的治疗费用了。”

    “这部分手续，我会帮您处理。不过最后还是需要您签个字，签完字您便可以出院了。”

    “谢谢，我的妹妹就拜托医生您了。”

    “请放心，我们黎雾医院有着全世界最好的医疗护理团队。”

    “谢谢。”

    “不客气。”

    苏子良回过神来脱下有些小了的鞋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松软的沙发上。看着挂在墙壁上的两人合照，苏子良不经回想起两个人曾经的点点滴滴。

    “滋滋滋——”

    就在洛洛看到入神的时候，画面突然失去了信号，化作一堆雪花发出滋滋的声音。洛洛抬起头看着车窗外，发现此时车子竟然停在附近街道的路边。她下意识警戒的看向方杰，还未发问，方杰便压低了声音说：“小心点，这附近感觉不对劲。”

    “不对劲？”洛洛疑惑的看着窗外，此时路边的街灯似乎要比以往更加黯淡了一些。人行道上没有行人，马路上也没有别的车，道路两旁的高楼大声没有一丝光彩。这里，寂静的有些可怕。再加上，已经被关掉的车载电视，洛洛低声道：“结界？”

    “你看天上。”

    洛洛歪着头投过挡风玻璃向上看去，那漆黑无比的夜空中竟然挂着一颗猩红的月亮。洛洛面色一变，低音道：“还真的是结界，为什么我们会进入到结界里面？”

    方杰下意识掏出一根烟然后又放下，熄灭了车灯关掉了发动机，并且将所有的车门反锁住，“可能是又诞生了什么怪异，但是最近好像也没有听说过什么消息会在半月市市内。”

    “吼——”

    突然，刺耳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只见一个黑影竟然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在车顶上。刹那间，这个车顶都向下扭曲了起来。方杰神色淡定道：“哎呀，好可怕啊。无敌的洛洛女士快用你那无敌的刀想想办法啊。”

    华英刚落，车顶竟然被硬生生的撕开了一个硕大的口子。这下子方杰的脸色终于发生了变化，“我滴乖乖，车险报销不报销这种情况啊。”

    “这是！”

    然若石头般的肌肤、有着山羊般的脑袋和呼吸，而头顶上却盯着一根弯曲而又尖锐的独角。身后长着然若蝙蝠一般的翅膀收拢在背后，只有三根手指的利爪轻而易举的撕裂开车顶向着洛洛抓去。这种奇怪的生物，洛洛下意识说道：“石像鬼！”

    “什么？”

    “叮——”

    洛洛拔出短刃与对方的利爪碰撞在一起，迸射出耀眼的的火花，洛洛解开安全带急忙说道：“方医生，快开车！甩下他！”

    “好！”

    “轰——”

    越野车爆发出强劲的马力，已竟然的速度冲了出去。而站在车顶上的石像鬼没有站稳身姿踉跄了一下，但紧接着张开着翅膀凭空飞了起来。

    洛洛放平自己的座位，半跪在上头警惕着盘旋在上方的石像鬼，“石像鬼这种东西不是只会在第三区出现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自然而为，那便是人为。”

    “人为？”洛洛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SBL。

    就在这时，车外响起了沉重的枪响，紧接着天空中的那个石像鬼的翅膀被打碎了一小半。经常跟着奎妈混的洛洛自然也对枪械有着许多理解。这略有些熟悉的枪声，不经让洛洛有了些许的猜测：“是巴雷特，也就是说这里应该还有人，或者说过来调查的调查员！”

    方杰皱紧了眉毛问道，“能确定方向吗？”

    “在右。。”

    “嗡嗡嗡——”这时，一辆摩托车的从后面袭来，与越野车并向着。戴着红色头盔的人对着车子里大喊，“跟我来，我能带你们出去！”

    说完，这辆黑色的摩托车发出震耳的轰鸣拐进了旁边的路口。方杰脚踏着油门紧随其后，很快两个车便冲出了这个结界。看着天上那恢复正常以及周围那稀稀疏疏的车辆，洛洛忍不住长呼一口气。

    两个车靠边停下，而骑着摩托车的那个人摘下头盔来到车子旁边敲敲门，“您好，刚刚。。洛洛女士？”

    看着对方的样貌洛洛也有些吃惊起来，“你是。。宿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