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姨娘生了
齐姑姑被宝成带走了。
墨燃看着万分凄惨的乔氏，居高临下道：“你若是没有做过，齐姑姑自然会平安无事回到你身边，之前你在侯府如何，之后也会如何。”
“若是你真做过这等不考虑侯府之事……”
墨燃没完后面的话便离开。
乔氏战战兢兢。
她这才慌乱起来，刚才为何没有拦住宝成带走齐姑姑。
烟萝被发卖出去后，齐姑姑便是她的心腹，是最知道她都做了什么事儿的。
若是齐姑姑挺不住刑罚，把那些话都出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乔氏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却不知道齐姑姑被带去了哪里。
两日后。
墨燃接了宝成递过来的供词，看完后眉头紧皱，将供词拍在桌上。
“她竟然如此大胆，满心只想着让自己妹妹生下太子的孩子，何曾想过万一此事被人发现，侯府要怎么办？！”
“侯爷消消气，幸好看太子的样子，应该不知道此事。”
墨燃没好气道：“我自然知道，按太子的脾性，若是知道咱们算计他，早就追究了，看太子对美人这么好，应该还不知道才是，好在提前知道了夫人做下的事情，还能做些准备。”
“侯爷的是，只不过……”宝成犹豫道，“齐姑姑嘴很紧，属下也是费了些事儿，才让齐姑姑开口，但齐姑姑好像并未放松警惕，属下猜测，她还有其他事情没有讲出来。”
“哦？”墨燃脸色微变，“你审讯犯人最有一手，齐姑姑果真还有许多事儿瞒着？”
“是。”宝成为难，“属下不知该不该继续问下去，毕竟那是夫人身边的人，所以来请示您。”
墨燃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突然觉得，自己这位看似头脑简单，只知道撒娇邀宠的夫人，还瞒着他做了许多大胆的事儿。
“那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查一查吧。”
“是。”
乔氏丝毫不知道，墨燃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
身边没了齐姑姑，烟萝早被发卖出去，乔氏突然觉得身边没有得用的人了，其他婢女婆子都笨手笨脚的，一点都不懂她的要求。
她开始后悔，早知当初，就该保下烟萝才是，也不至于心腹齐姑姑被带走，她就成了孤家寡人。
不行，她不能这么坐以待保
乔氏刚刚站起身，便有婢女进门禀报，“夫人，蒋姨娘发动了，怕是要生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什么？”
这个着急当头，又撞上这样的事情，乔氏顿时什么都不想了，连忙赶去了文修院。
墨长安已经焦急地等在门外，听着里面的一声声惨叫，连都急出了汗。
见母亲来了，墨长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母亲，您快进去看看佩儿吧，她叫的好大声，会不会有危险？”
“没事儿，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乔氏安慰了几句，被婢女扶着进去看了一眼。
血腥味令人作呕，蒋佩儿躺在早就准备好的产房中，几个产婆正围着她，让她用力。
乔氏只看了一眼，就被盆里的血水吓得眼晕，实在受不住，连忙让婢女扶着她出去。
出去看到紧张的儿子，安慰道：“没事儿的，这才刚开始，你先坐下等等。”
墨长安坐立难安，“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乔氏连忙让人拦住他，“女人产房是污秽之地，你一个大男人怎能进去？”
“母亲，那可是替您儿子生孩子的女人，您觉得我能放心么？”
墨长安的脸色，简直比生孩子的本人还要难看。
乔氏不断安慰，“没事儿的，女人都要这么走一遭，你看看我，你母亲生你的时候，不也顺利生下来了么，当初也没和她一样，叫得这么大声，现在的姑娘就是娇贵些。”
乔氏很看不上蒋佩儿叫得这么凄惨，和谁没生过孩子似的。
她叫来守在产房中的婢女，问道：“姨娘状况怎么样，孩子可能看见了，是男是女？”
婢女也怕得厉害，白着嘴唇道：“好多人围着床，奴婢看不见呀，夫人。”
“没用的东西。”乔氏不耐烦道，“行了，进去守着吧。”
就这么哭喊了一上午，里面终于有了别的动静。
乔氏一脸喜色，本以为孩子生下来了，却见产婆一脸慌张地跑出来。
“不好了，姨娘血崩了，大夫快进去看看吧。”
陈大夫早就侯在外面，准备着不备之需，听闻此话连忙就要进去，却被乔氏拦住。
“不行不行，大夫是男子，蒋佩儿是我儿的妾室，若让大夫看去了，哪还能有名声？”
墨长安着急道：“母亲，儿子不在意这些，人命关，快让陈大夫进去吧。”
“不行！”
乔氏拼命阻拦，“那可是你的人，母亲可在为你考虑，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这就是她的命数。”
墨长安不跟他母亲争执，直接靠着男饶蛮力将乔氏撕扯开，让陈大夫进去了。
乔氏气急，还要追进去。
被墨长安发红的双眼盯着看。
“母亲，那可是为你儿子生孩子的女人，若是她有三长两短，你的孙儿也不要了么？”
乔氏立刻闭嘴了。
她还是想要孙儿的。
墨长安看她消停，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蒋佩儿情况不容乐观，陈大夫很快便又出来，手上沾满鲜血。
乔氏一看见，差点晕过去，被婢女扶住了，连声道：“晦气，晦气。”
墨长安急忙问道：“陈大夫，佩儿如何？”
陈大夫摇了摇头，脸色也不好看。
“姨娘本就身子虚弱，这一胎娘胎里也不好，胎位有些不正，这才引发了姨娘大出血，我帮姨娘正了胎位，可是孕妇的血止不住，再这样流下去，姨娘怕是要……”
“什么？”墨长安上前两步，急急道：“就没有止血的办法么？”
产房里，蒋佩儿的声音越来越弱了，墨长安听得着急。
陈大夫沉重摇头，“孕妇身体虚弱，即便用，也用不了重要，只能看姨娘能不能挺过去了，伤口能不能自己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