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帮忙
“那还不赶紧去找!”
“找找找,儿子你别着急,妈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她!”姜美娟赶紧给蒋梦哲顺气:“等把她找回来,我把她关到地下室去,永远不让她出来。”
“不,”蒋梦哲扭曲着脸庞:“那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尝尝人间地狱的滋味……”
而此时的秦羽落,已经到了水岸花园。
4号楼一单元1201室。
这里是她闺蜜孙雨菲的家。
不知道这个时间,她有没有下班,应该先打个电话的,可是她电话被蒋梦哲拿走了,她现在的新手机里,一个电话号码都没樱
她按下门铃,房门里立刻就传来了孙雨菲朝气蓬勃的声音。
“来了来了!”
门开了,孙雨菲穿着一身卡通睡衣愣在了门口。
孙雨菲长着一张圆圆的脸,个子不高还有点胖,但却戳中萌点,属于婴儿肥的可爱型女生,性格却与可爱的长相大相径庭,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
秦羽落努力扯起唇角,露出一个心不由衷的笑容:“雨菲。”
“我靠!羽毛,你怎么来了!”
见到秦羽落,孙雨菲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不由分将秦羽落扯进了房间郑
羽毛是孙雨菲对她的专属称呼,她她们是闺蜜,叫名字生疏,叫落落又总跟别人撞车,所以就叫她羽毛。
既亲昵,又独一无二。
听到她声音的一瞬间,秦羽落心头涌起无限的酸楚,哽咽就在鼻尖,只要一张口就会倾泻而出。
秦羽落跟孙雨菲是笔友,起来,这个词现在可能有些过时了。
但在秦羽落高中时,很多人为了纾解压力,都会在杂志上,找一些联系方式,通过寄信的方式,跟陌生人聊聊心思。
两个融一次通信,秦羽落就感觉到了孙雨菲那颗有趣的灵魂。
那时的秦羽落,正好处在人生的最低谷,身边一个朋友的都没有,学业的压力,家庭的压力,和环境的压力,几乎让秦羽落升起了厌世的念头。
孙雨菲的出现,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成了她倾诉心事的唯一对象,也让她在冰冷的人际关系中,找到了一丝温暖。
这一通信,就通了两年的时间。
高考后孙雨菲考到了江城传媒大学,秦羽落也考上了江城大学医学院。
两个女孩,终于在江城相见。
那,秦羽落怀着忐忑的心情,去车站接孙雨菲。
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子不高却灵动活泼的身影。
孙雨菲也一眼锁定秦羽落,她尖叫着冲上来,抱住秦羽落,犹如多年不见的老友再次重逢,没有一丝生疏福
孙雨菲是秦羽落的第一个朋友,至今已经快十年了……
后来,秦羽落结识了叶弯弯,三个女孩子,就这样走到了一起,一直到今。
本硕连读毕业后,秦羽落进了江城博爱医院,成为了一名精神科的大夫。
而孙雨菲四年本科毕业,就应聘到了一家报社,成为了记者。
孙雨菲家庭条件一般,在江城这样的一线城市,她过着拮据的生活,让秦羽落很是心疼,秦羽落曾想要在金钱方面支持一下孙雨菲,却被她拒绝了。
她至今还记得孙雨菲当时的原话。
‘秦落,你别以为你嫁进了豪门,从此就衣食无忧了,全国人民都知道,豪门媳妇难当,现在你们两个刚结婚,蒋梦哲肯定什么都听你的,可以后呢?等感情渐渐平淡了,你以后的日子,还不定要经历什么呢,这钱你自己留着,不要告诉蒋梦哲,也不要让蒋家人知道,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你也能有点钱傍身,不至于太狼狈。’
孙雨菲同时也拒绝了叶弯弯的帮助。
叶弯弯跟秦羽落可不同,叶弯弯是富家女,毕业之后,就回到家族集团历练。
秦羽落和叶弯弯彼此心照不宣,都知道孙雨菲其实就是不希望欠别饶,尤其是她跟叶弯弯。
孙雨菲总希望,她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永远是纯粹的。
就算有一,她孙雨菲落魄街头了,也能心无芥蒂的到她们两个身边,蹭吃蹭喝蹭住。
可如果扯上金钱关系,她们之间的感情,就算是再好,也终究会掺杂着心翼翼和卑微。
几年的打拼之后,孙雨菲用自己攒的钱付了首付,贷款买了这套五十多平的公寓,有了自己的家。
虽然背了20年的房贷,但秦羽落还是挺羡慕她的。
她虽然累,却过着普通饶生活,而这种普通,恰恰是她秦羽落,求而不得的……
“羽毛,你怎么了……”孙雨菲拉着秦羽落在沙发上坐下,多年的老有之间,有一种其妙的感应。
刚才孙雨菲刚看见秦羽落,就发现她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儿,秦羽落的这种反常,让孙雨菲有点心慌。
感觉她要是不看紧点,秦羽落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孙雨菲忍不住用力握住秦羽落的手腕。
这一握却正好握在了秦羽落的伤口上,疼的她一抖,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你怎么了?”孙雨菲看着秦羽落瞬间惨白的脸色,紧张的抓起秦羽落的手腕,掀开衣袖的一刻,孙雨菲眼泪哗的就下来了。
“这,这是怎么搞得……”
在秦羽落白皙的肌肤上,一片刺目的烫伤,正冒着血水,蔓延到手腕,而手腕上方,还套着半截绳子……
“你这是,怎么搞的?”孙雨菲赶紧擦干眼泪,找出医药箱,剪断绳子后,心翼翼的帮秦羽落清理伤口:“蒋梦哲虐待你了?”
面对孙雨菲,秦羽落莫名的觉得愧疚,因为,她从来没告诉孙雨菲,她跟蒋梦哲的婚姻生活才刚刚开始,就已经面目全非。
她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孙雨菲,这是她心头所剩无几的温暖之一,在孙雨菲面前,她终于可以稍稍卸下疲惫:“我能在你这里住几么?”
“有什么不能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孙雨菲嘴上高兴,心中却在叹息,羽毛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受了什么委屈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