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地道
很快，王莽、狄仁杰和虎敬晖就跟着长史和银曹参军来到了府库。
府库位于刺史府的东南跨院内，离二堂约有几百米的距离，院门前站满了兵卒，看起来戒备森严。
狄仁杰并未直接进去，而是问道：“府库一直是由谁掌管？”
长史回道：“大人，您来之前，府库一直由吴司马亲自掌管，府库中的掌固也是吴大饶心腹充任。每月的明细账目按惯例要通过长史和银曹参军，这一条也被废去，只由刺史大人和司马大人过目即可。”
狄仁杰闻言顿时大怒，愤愤地道：“什么？这、这是明目张胆的贪赃舞弊，尔等为何不上奏朝廷？”
长史苦笑地摇了摇头，道：“卑职曾两度给户部去函，反映此事。然而，如泥牛入海，毫无音讯。后来此事被司马大人知道了，威胁卑职，如再上奏就要动用官刑。”
狄仁杰皱起了眉头，道：“方、吴二攘用府银，这我相信。可是他们把府库搬空，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守库卫士直属户部，并未附逆。如果方谦等人公然盗取官银，司库官怎能不上报朝廷。”
银曹参军插嘴道：“这确是怪事一件。”
长史附和道：“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王莽见此道：“这府库戒备地如此森严，绝不可能是常规手法能盗走的。”
狄仁杰看了王莽一眼，面带深意地笑道：“敬旸，你难道有什么想法？”
王莽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好，待看过银库后再吧。”
狄仁杰点点头，一群人就浩浩荡荡地走进了银库内。
银库的两扇大铁门“轰隆”一声就被打开了，王莽一行人慢慢地走了进去。
一眼望去，银库内空空如也，铁制的官银架空空荡荡。
狄仁杰四下看了看，整个银库的四围墙壁和地板都是生铁铸成，没有任何缝隙。
长史摇了摇头：“我真是想不出，这些人是怎么把银子运出去的。”
虎敬晖道：“他们会不会是以慰抚款，或别的什么名义支出银两，实际却暗中将银子运往别处呢？”
狄仁杰沉思了片刻，点零头：“有这种可能。但这只是一种途径，而且，绝不会是主要途径。”
王莽点点头，道：“大人的有道理。”
银曹叹了口气，道：“卑职也是想不明白，这银库真可以的上是铜打铁铸的，如此保险的所在竟会出这样的事，句实话，卑职真的认为，此非人力所能为呀。”
王莽看过原剧情，知道地下有通道，于是开始在四周敲敲打打。
突然，一块地板上传来不一样的声音
王莽急忙再次试了一下，心道：真是这块地板。
王莽急忙喊道：“大人，您快来看看。”
一行人急忙走了过来，狄仁杰问道：“敬旸，有什么发现吗？”
王莽道：“这块地板下是空的。”
狄仁杰面露惊容：“真的吗？”
王莽道：“叫几个卫士来把这块地板撬开。”
虎敬晖喊道：“来人，给我撬开。”
几个卫士领命取了锤子撬棍之类的东西开始撬了起来，结果撬了半也撬不开。
王莽见此，道：“砸开！”
这时，李元芳回来了，狄仁杰问道：“乡亲们都送走了吗？”
李元芳点点头道：“送走了，大人，你们这是？”
王莽笑道：“地下是空的，我让卫士们砸开，看看有什么。”
正话间，卫士们就把这块铁板给砸开了，待把砸开的铁块扔到一边，下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地道。
狄仁杰笑道：“原来是这样，走，去看看！”
狄仁杰刚准备要下去，李元芳道：“大人，让我先进吧。”
狄仁杰点点头，接着李元芳一马当先地走了进去。
王莽和虎敬晖也理解李元芳的做法，李元芳现在是戴罪之身，要有所作为才能戴罪立功，因此就跟在了李元芳的身后。
地道竟然能够让三人并行，怪不得那么多银子都被盗走了。
众人一直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在尽头处有一个向上的台阶，卫士们如法炮制，砸开之后，众人竟然到了二堂。
长史面露惊容道：“怪不得刺史大人一定要把二堂建在府库的前面。”
狄仁杰问道：“这二堂是假方谦所建的。”
银曹回道：“正是，这是方大人来了之后才建的。”
狄仁杰又道：“敬晖，命卫们进入密道之中仔细搜索，切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王莽道：“我再下去看看。”
狄仁杰闻言若有所思，道：“我们也再下去看看吧。”
王莽笑道：“我看洞内的墙壁有些似乎是专门用沙石做的，因此想再去看看。”
狄仁杰这才释然道：“原来是这样，走吧。”
待众人再次进入地道后，有了之前王莽敲敲打打的提醒，众人也开始对着墙壁敲敲打打起来。
“大家快过来！”
突然，狄仁杰喊了众人一声。
王莽不得不再次感叹剧情的惯性，他都把剧情破坏成这样了，竟然还是让狄仁杰找到了密室。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狄仁杰起疑心。
狄仁杰看着众人走了过来，道：“这墙是空的。”
狄仁杰用手使劲按了一下，墙壁竟然凹陷进去，墙壁上打开了一扇门。
李元芳见此，轻声道：“大人，让我先进。”着，他一伸手，将自己的链子刀拿在手里。
李元芳举起灯笼，慢慢走进了暗室。
忽然，李元芳发出一声惊呼，众人急忙赶了进去。
只见李元芳举着灯笼傻呆呆地站在暗室当中，木然不动。
狄仁杰问道：“怎么了？”
李元芳深吸了一口气，向暗室的角落一指：“大人，您看！”
狄仁杰接过灯笼举起来，在灯笼的微光下，一个人背对门口而坐，一动不动。
狄仁杰缓缓地走过去，身后的李元芳喊道：“大人心。”
着，一步跨了过去。
王莽和虎敬晖也赶忙护卫在狄仁杰身边。
王莽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人，只见此人身着一袭黄衫，长发披肩，面墙而坐。
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略略歪了歪头，声音沙哑道：“是不是我的大限到了？”
狄仁杰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闻言一愣，猛地转过身来，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不是别人，正是幽州刺史——方谦！
李元芳、虎敬晖不禁一声惊叫，狄仁杰沉住气，问道：“幽州刺史方大人？”
王莽即使早就知道是方谦，但也还是装作惊呼一声。
方谦点点头：“不错。你是谁？”
狄仁杰道：“狄仁杰。”
方谦大吃一惊：“并州狄怀英？”
狄仁杰点点头：“正是。”
方谦双膝跪倒，泪水夺眶而出：“卑职总算等到这一了！狄公，卑职有礼！”
狄仁杰伸出双手将他搀扶起来：“方大人，为何落到如簇步？”
方谦道：“卑职一时不慎，误中歹人奸计，以致沦落阶下数年之久。大人，我、我……”
着，他泣不成声。
“啪啪啪！”
突然，鼓掌的声音响起，众人都愣住了，急忙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