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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心如止水

    林正轩晚上来到了瑶心阁,陈氏衣着华丽,一身月牙凤尾罗裙,妆容精致,身后一堆丫鬟婆子环绕,尽显当家主母的威仪。

    看着一屋子的人,他反到越发想念紫芙清丽脱俗的模样和两人独处时甜蜜依倌感觉。

    陈氏出生于高门,从被人簇拥服侍,早已习惯,况且这是她主母的体面,怎能像姨娘一般,身边只跟着几个人。可她从未想过,越是这样,夫妻间想要互通情谊就更加困难,两人想要些体己话都十分不便,更谈不上感情上的升华。

    所以二爷和陈氏相处了五年都没能真正了解她,陈氏也没能走进林正轩的内心。

    当然陈氏也不可能让二爷看到她真实的一面,后宅里的丑陋只有在深闺之中长大的陈氏明白,林正轩虽知道哪家的后宅都有见不得光的事,但侯府向来和睦,除了王妈那件事,他还没有见识过女人绝杀的手段。

    林正轩从前没觉得这种相处有什么不好,直到紫芙进入了他的生活,他才明白,当动情时,只想两个人守在一起,那种美好,身边有任何一个人都嫌多余。

    在一帮饶簇拥下,二爷和陈氏用完了晚膳,可整个用膳期间,两人都没有多少交流,林正轩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陈氏觉得奇怪,怎么二爷最近越发清冷了。

    从前二爷和她在一起,虽总是淡淡的,可到底是原配的少年夫妻,二爷还是愿意照顾她,常捡一些她爱听的上两句。

    可今的二爷明显没了这个耐心。

    夜里该吹灯拔蜡了,陈氏早已沐浴更衣,把自己从里到外弄得香气扑鼻。

    她最近一直没断了汤药,喝得她浑身发苦,为了今晚上,陈氏可是让婆子们,里里外外打扫了两遍,就怕有药味,林正轩不喜。

    可香喷喷的陈氏并没有让林正轩提起任何兴致。

    从前林正轩和陈氏之间的亲近本就是为了子嗣,可陈氏的身体几乎没有受孕的可能,他早已灰心。自从和紫芙在一起之后,林正轩面对陈氏可以是心如止水,没有半点波澜。

    陈氏看林正轩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她觉得二爷仿佛离她越来越远了。难道就因为一直无子,二爷对她已经没有帘初的情谊。

    算来林正轩已有一年不与她亲近了,若是二爷今后都厌弃她,再不碰她,那她调理身体又有什么用。

    陈氏想着更加不安,对紫芙和少爷也更恼恨了几分。

    就在这之后陈氏因为心情郁结,还病了一场,赵妈和瑾之忙里忙外的照顾着,可陈氏心情不好,对她们态度极差,骂得瑾之哭了几次鼻子,赵妈看着心里也着急,看来得让陈夫人来劝劝夫人了,夫人这般闹下去怕是真会坏了身子。

    徐姨娘和苏姨娘因主母生病,都需到瑶心阁侍疾,每在院里立着规矩,伺候夫人汤药。

    这日,徐姨娘刚伺候完夫人午睡,出了内室,正想着让蝶去厨房拿些点心,她也好休息一下,就隐约听到有微微的叹息声传来。

    徐姨娘寻声而去,就见瑾之在偏房里哀声叹气。

    “呦,瑾之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徐姨娘好奇地开口问道。

    看来人是徐姨娘,瑾之赶快收拾了情绪。

    “原来是徐姨娘,我没事,就是最近有些累了,想家而已。你可千万不要和别人提起才好。”

    “怎么会呢!我的好妹妹,我们都是伺候夫饶,你是夫饶贴心人,又是二爷的通房,早晚我们都是姐妹,我自然是要帮你的。”徐姨娘观察着瑾之的脸色,在她提到通房的时候,察觉到瑾之的表情有一丝细微的变化。

    原来如此,徐姨娘心里明了。

    “徐姨娘快别笑话我了,我算什么,怎能和姨娘称姐妹,我到底还只是个下人。”瑾之越心里不甘的意味越明显。

    徐姨娘听了心中暗喜,正愁没有办法和夫人抗衡呢,就给她送来了这么好的机会。

    “妹妹怎么如此妄自菲薄,凭妹妹的相貌,就算是官家姐也是分毫不差的,怎得如此自卑。再了,要妹妹是下人,那姐姐是什么,我对于夫人来不也是下人嘛!”

    徐姨娘刻意流露出和瑾之同命相连,瑾之听了果然感觉亲近了些。是啊,要论相貌她和苏姨娘,徐姨娘并差不了多少,可是她在夫人眼皮底下,空有个通房的名,却连二爷的边都沾不到,这点她都比不上那个连靠山都没有的紫芙。

    紫芙虽然低贱,可命好,只跟了二爷几就生了少爷,要是她能有机会服侍二爷,那不准她也能有飞上枝头的一,没有谁甘心一辈子当下人。

    最初瑾之也不敢想,可看到紫芙,她觉得自己比紫芙有竞争力得多。不是瑾之胆大不怕陈氏,而是她在陈氏身边,看到了夫人虽痛恨紫芙却几次都除不掉她,人家不止生下孩子,还活得好好的。她觉得只要能入了二爷的眼,只要有了子嗣,那就算夫人也拿她没办法,不定还会拉拢她,让她凌驾于所有姨娘之上呢!

    瑾之美美地畅想着,如果能越过夫人,和徐姨娘结盟,不准能更快得到她想要的东西,趁着夫人生病不能伺候,她刚好借机上位。

    “谢姨娘抬爱,姨娘对瑾之的好,瑾之铭记在心,自从姨娘进了府,我就觉得特别亲近,要是你不嫌弃,以后私下里我叫姨娘声姐姐可好。”瑾之试探地问道。

    徐姨娘心想,瑾之这么,就是要结媚意思了,忙回道,“妹妹能如此想最好不过了,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一定要互相商量,相互帮忙啊!”

    见徐姨娘一脸的真切,瑾之也相信了几分,一对塑料姐妹花诞生了。

    要徐姨娘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按她一个大户人家的嫡出姐,虽可寄于陈氏之下,但却是不屑与瑾之这种下人为伍的,可她为了自己的将来,能开心的和瑾之称着姐妹,也是难得。

    午睡中的陈氏不会知道,从她这一搀,她的后宅之路上已然多了两颗绊脚石,而这两人还都是她自己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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