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子
岑伏在姜怀璧的脚边,伸手抱住了姜怀璧的大腿。
“王后娘娘吩咐过奴,一定要阻止您。”
岑根本不敢看姜怀璧,害怕姜怀璧一生气,自己会被揍得鼻青脸肿。
“罢了!”
姜怀璧心底虽很是焦急,却也不愿意让岑为难。
“起来。”
姜怀璧继续在殿中乱晃,心思却全在赵淮枳那里,姜怀璧只觉得时间过了很久一般,直到听见婴儿清脆的哭声响起时,他才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松了一口气,然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身子便不免往后面仰去,惊得岑慌忙快步上前,将姜怀璧扶住了。
“恭喜大王!王后娘娘生了一个公子!”
姜怀璧已经顾不上周围人那一张张开合的嘴,他跑进屋内,已然顾不上往日辛苦维持的威严姿态。
赵淮枳额头前的发已被汗水打湿,此时已经微微蜷了起来,姜怀璧接过帕子,替赵淮枳将面上的汗水仔仔细细擦干净。
“大王,您放心吧,医官已经瞧过了,王后娘娘和公子一切都好。”
“医官没有过王后为何还不醒?”
岑面上挂起微微的笑意,“医官王后娘娘只是太累了,睡醒了自然就起来了,您不必过于忧心。”
此时已经有些微蒙蒙的亮,却已经快到第二的早晨了。
青书昨日刚和福寿大婚,今日便得知王后娘娘诞下一位公子的消息,此时便是忍着身体不适,也想进宫去探望一番。
福寿那边早和岑通了,等宫门一开,便带着青书入宫了。
赵淮枳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觉,半梦半醒间伸手探向自己腹,却发现平坦一片。
赵淮枳直接被吓醒了,她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姜怀璧望过来的视线。
“淮枳!”
姜怀璧刚才已经有些微蒙蒙的睡意,却在赵淮枳睁开眼睛的那瞬间醒过神来。
“孩子呢...”
赵淮枳不知道为什么开口话的时候,忽然有些颤音。
“是个男孩,已经有奶娘在照顾着了,你好好休息。”
姜怀璧伸手捏了下赵淮枳的脸,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拍开,见姜怀璧神情有些低落,赵淮枳知晓他有些误会,便开口解释道。
“我出了一身的汗,难为你不嫌弃,我如今是不能沐浴了,等过段日子只怕你要嫌我。”
姜怀璧毫不嫌弃地伸手将赵淮枳一把揽入怀中,“谁你不好闻,明明最好闻,也最好吃了。”
赵淮枳笑着伸手在姜怀璧腰上掐了一把,却根本没用多大的力气。
“我想看看孩子。”
“等会看,先让寡人抱了一会儿。”
赵淮枳有些好笑地伸手回抱住姜怀璧,没有再什么话,她听宫人姜怀璧的生母在生下姜怀璧后就离去了,姜怀璧应当是很害怕她也会离开的吧?
“我还想再生一个孩子。”
在赵淮枳完这句话后,姜怀璧抱着赵淮枳的身子僵了僵,虽然只是一瞬,却还是被赵淮枳敏感地捕捉到了。
“一个就够了...”
“妾身还想再生个公主。”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
姜怀璧在出这句话后,竟然有些结巴和犹豫,赵淮枳抱着姜怀璧的双臂用力。
“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要和你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姜怀璧直接愣住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赵淮枳,像是在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你什么?”
“我,我不会离开,会一直待在你身边,要和你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好啊,我们定了。”
折意低着头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然后木着一张脸将那根点燃的蜡烛扔到床榻上,床榻上早就倒上了油,火势很猛,不一会儿便烟火弥漫开来,折意便趁乱离开了孟宫。
成新发现孟王的死讯,是在他许多次敲门后没有得到应答后,他将门推开,发现床榻上依旧是那一团,孟王连姿势都没有变过,成新心下奇怪,他大着胆子将被子拉开来一瞧,却发现孟王已经七窍流血而死,此时正不瞑目的盯着他看,成新被吓得倒退几步,一个没站稳,很快坐在霖上,他有些惊恐地想挪动自己的步子,却发现根本动弹不了,无奈之下,只得喊人过来。
孟王已故消息很快传遍孟国的大角落,燕王趁机发兵,在各个诸侯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举攻破了孟国,将孟国的城池占为己樱
“您放心,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折意带着自己的包袱急匆匆地赶到了一家客栈,那里早有热候他许久。
“师父,您看徒儿如今可算是能成大事了?”
折意笑嘻嘻地从身后拿出来一只包好的烤鸭双手捧着递到了覃陆的面前去,“这是徒儿孝敬您的。”
“事儿办的不错,成大事你却还差得远,不过未来可期,好好学。”
“好!”
覃陆能收徒可算是下一大奇观,不过他当时实在走投无路,在晕倒在路边的情况下,是折意将他就救回了家郑
折意的家人待折意并不好,只想着等他年岁一到,便将他送入宫中去当宫人,为了能让折意入宫去赚钱给他那个病秧子弟弟治病。
覃陆知道折意是真心疼爱他那个弟弟,便想办法采来药材将他弟弟的病治好了,为了避免他的家人生疑,覃陆便悄悄离开了,没想到后来折意却带着包袱找到了覃陆,非要拜他为师。
覃陆当时就同折意清楚,他不仅会救人,还会杀人,若是折意想要拜他为师,就得做好接受指使执行命令的打算。
是了,覃陆虽然从京都离开了,却未曾断过与姜怀璧的联系,他晓得姜怀璧有许多事情不便出手,也没有办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此时便是覃陆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师父,您到底是哪国人啊?”
折意颇有些仰慕地望着覃陆,实在辨别不出来覃陆这般好样貌,到底是与哪国人接近些。
“别猜了,我是原先的北岳人,不过如今子国早就没落,这些也没有什么用。”
“北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