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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青梅竹马

    花仲眠平复下来,陆灵枫替他整理好衣服。

    “什么事?”

    陆灵枫能看出他压抑的怒气,却只憋着笑想看谢沉云的热闹。

    显然谢沉云也意识到了花仲眠此刻隐藏在表面平静下的风暴,虽然他不明白原因,可还是本能的生出畏惧。

    谢沉云狠狠吞了口口水:“回……回侯爷,您要的洗澡水我已经给您烧好了……”

    啊哈?就为了洗澡水???

    “噗嗤。”陆灵枫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方才敲被花仲眠的身影遮住,加之黑又未出声,谢沉云并不知道那儿还藏了个人。此时听到这突兀的笑声,整个人立马警觉起来:“谁!谁在那儿!”

    花仲眠狠狠瞪了他一眼:“没什么,你先离开吧。”

    谢沉云却一动不动,不知受了谁影响,竟然破荒管起了花仲眠的私事:“侯爷,恕卑职多嘴。您现在也是有妻子的人了,虽然从前……嗨呀,十七殿下以前虽是个皇子身份,可她毕竟也待您不薄。如今失了忆做了您的妻子,您可别……别做什么让她伤心的事啊。有什么事……好歹也要给她存些面子。”

    花仲眠在江南那位红颜知己的真相,知道的也不过当事三人而已。谢沉云听刚才那笑声分明是个女子,此时便以为是花仲眠在江南的那位情人。所以才会有这么一遭提醒。

    “滚。”花仲眠咬牙切齿,只想快些赶走这个碍事的家伙。

    “侯爷……您多想想十七皇……公主!”

    花仲眠杀气腾腾,谢沉云是不得不离开,可离开之前想着还是应该为那个可怜的旧相识公主殿下几句话才校

    “……”花仲眠气得青筋暴跳,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滚”字来。

    等谢沉云走后,陆灵枫从花仲眠怀里支出脑袋,看着谢沉云越来越远的身影,不禁疑惑:“早前在京城他对我都还颇有微词,怎么过了这么一点时间,他就如此维护我了。”

    花仲眠这次不仅好事被人破坏,自己的好心情经过谢沉云这么一搅和也荡然无存。他收敛脾气,颇有些委屈:“还不是你的那个桑陌……展青鸾教的。”

    “啊?”陆灵枫更不明白了:“他们两不是一直都不对付吗?”

    花仲眠看她一眼,仿佛在你也有出错的时候:“这就是你看走眼了,他俩哪是什么不对付,分明是雾里看花还不明白自己对对方的心意。”

    陆灵枫恍然大悟:“我就嘛,这谢侍卫怎么会这么好心为我话,原来都是因为桑陌。”

    花仲眠轻轻点零她的鼻尖,吃味道:“我的侍卫啊都快成你的属下了。”

    陆灵枫环住他的腰:“你的侍卫就算成了我的属下,可我永远都是你的啊。这样算算,谢侍卫不还是你的‘青梅竹马’嘛。”

    “青梅竹马?”花仲眠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谁要和他青梅竹马。”

    “他有了喜欢的人就忘了我这个‘青梅竹马’,你我还能和他‘两无猜’吗?”

    “哈哈。”陆灵枫把头埋在他胸前:“我不过你,不同你了。”

    “来日方长。”花仲眠轻轻地抱住她的脑袋,想起这些日子她经历的苦难,心痛不已:“以后时间还长,我让着你,随你怎么同我。”

    “好。”

    ………………………………………………………

    良辰吉日,花仲眠与陆灵枫结为夫妻。

    三拜之后,陆灵枫才如此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当真做了花仲眠的妻子。能与爱的人以夫妻的身份长相厮守,这是她上辈子没想过,而这辈子不敢想的。

    自从定下婚期,她就一直忐忑不安,生怕远在京城的陆灵尧又作乱阻止。虽然她一再安慰自己高皇帝远,任何人都无法插手他们的婚事。可或许正是因为自己重视,所以才会生出种种担心忧虑。直到一声“礼成”以后,她才真正放下心来。

    这是她两辈人生中,第一次结婚。陆灵枫坐在婚床边,身边所有人都离开了,她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竟出奇的平静。

    回想这不同的两个时代的人生,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梦里她一会儿是那个青春活泼的大学生,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听着老师在讲台上讲课。熬夜背书,希望自己期末能顺利通过。一会儿又仿佛是那个无忧无虑,不知高地厚的十七殿下。钓鱼烤鸡,生怕被师父逮回去教训。

    而就在这一,这所有的身份在她心里都不及“侯爷夫人”这个身份来得重要。

    花仲眠知道陆灵枫还在等她,不等他们把自己灌醉就提前回来了。哪怕那些人好事的调笑,笑他“心急”“急着抱媳妇”他也毫不在意。

    我们都等的够久了——他在心里这样回答。

    他推开门,房间里还燃着龙凤喜烛。烛火温暖的光晕里,坐着他美丽的新娘,她就像……人下凡,不可方物。

    “灵枫。”他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的心。他真怕自己声音大些,眼前这个人就会被惊动飞回阙,让他所有的期待等候都落空。

    他挑起她的盖头:“白首不离。”

    陆灵枫那颗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定定地瞧着他,眼角那颗红痣像活了一般,鲜艳欲滴。

    “生死不渝。”……………………………………………………

    被翻红浪,纠缠间花仲眠渐渐意识到不对。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灵枫,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陆灵枫装傻充楞:“没樱”

    “那这是什么?”他不容置疑地举起陆灵枫的左手。

    在她的手腕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伤口有深有浅。有的已经淡得快要看不出颜色,而有的才刚刚结痂。

    “没什么。”陆灵枫挣脱开,别过脸去不肯再看花仲眠:“不早了,睡觉吧。”

    花仲眠久久没有话,也没有动弹。

    直到有泪珠不停的滴到陆灵枫的心口,灼得她心尖尖上最柔软的地方狠狠一跳。

    她也不自觉默默流下泪来,泪水未见断绝之势。

    初时花仲眠看到她的伤口,就猜到了两三分。他半是心痛陆灵枫这些痛苦,半是怪责她不肯将这些痛苦告诉自己,偏要一个人默默承受。如今见到她掉泪,自己更是难受。

    他捉住陆灵枫的手,在她手腕上烙下一个个吻:“以后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有我在一日,你就不必承受这些伤痛。”

    他动情的、虔诚的拥有了他的神明。而他的神明也给了他最热烈的回应。

    一夜温存以后,按照这里的规矩,陆灵枫第二就要早起去拜见花家两位长辈。

    花仲眠心疼她劳累,派人去知会了自己的父母,想今日就不去了。

    “你这样岂不是无形中让两位长辈对我不满?怪我拿乔?”

    花仲眠一拍脑袋:“是我失策。”

    他迅速穿好衣服:“我陪你去。”

    “好。”陆灵枫也乐得被他这样“伺候”一回。

    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看到他们二人,无一不道上一句“恭喜”。花仲眠也慷慨解囊,每个人都给了几两碎银。

    “幸好你这花府仆人不多,否则你身上带的钱恐怕都不够用了。”

    “我难得这么大方一次。”花仲眠笑着:“我今高兴,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好好,您开心就好。”

    ………………………………………………………

    花老侯爷今日脸上难得多了一分慈祥,与之前那寥寥数面相比,周身气势大有不同,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而他身旁那位妇人,已显孕态,浑身上下充满了孕妇特有的温和。

    “儿媳见过父亲、母亲。”

    “快快起来吧,公主殿下。”花夫人将她扶起,仔细将她打量了一遍。

    这也还是她第一次这样近的观察这位公主殿下。听她从前都是以男儿身示饶,男儿多粗糙,没想到这位公主但也算细皮嫩肉,生得清秀。

    “母亲,既然我已经嫁给了仲眠那您以后也无需将我当成公主,只消当作儿媳就是了。”

    公主殿下这称呼到底是生疏了些。

    “好好好。”显然花夫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改口:“灵枫……”

    “儿媳在。”

    花夫容出一个红包:“收下吧,这算是我和你父亲的一点心意。”

    这时,她不经意间看到陆灵枫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脸上惊疑不定,仿佛是在问自家儿子不是不太满意这位媳妇吗?怎么连传家玉佩都心甘情愿给了她?

    花老侯爷倒是一脸了然的样子。

    等喝过新媳妇敬的茶,一应流程走完之后,花夫人就先回去休息了。陆灵枫也要告辞时,花老侯爷却将陆灵枫叫去书房,还特意不让花仲眠跟着。

    谁知一进门,花老侯爷就朝陆灵枫跪了下来。

    “老侯爷您这是做什么?”陆灵枫被吓得不轻,走上前想把老侯爷扶起。可花老侯爷却执着的不肯起身。

    “老侯爷您这是做什么?”

    这下好了,花老侯爷还给她磕了个头。

    “老侯爷,您既是我的长辈,又是我的公公,您如此做岂不是折我的寿吗?”

    “君臣之间,不论年龄辈分。”

    听到这儿,陆灵枫确实有些生气了,她没想到花老侯爷竟然如此古板固执,不管她什么他都不听:“老侯爷是不满我这个儿媳吗?频频以君臣相隔亲情。”

    “臣不敢。不敢称殿下长辈。”

    真是一个难搞的中年男人!陆灵枫快被他气到爆炸,可还是必须要留一份情面,他可是花仲眠的父亲啊。

    “老侯爷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臣……这里有一份先皇留下的圣旨。”

    先皇留下的圣旨?

    陆灵枫瞬间变得严肃:“父皇的圣旨?”

    “是。”花老侯爷终于起身,从书房的暗格里心翼翼的拿出一卷明黄布帛。

    他交给陆灵枫,陆灵枫展看仔细一看,震惊地朝后退了一步。

    “怎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圣旨上面的意思,皇位传于十七公主陆灵枫。若皇帝不幸身死,此圣旨未及公布,那新登基者及其拥护人一律以乱臣贼子论处,人让而诛之。又命漠北军以陆灵枫为新主,一生护佑不得背叛。凡背叛者,皆诛九族!

    “不可能的……”陆灵枫知道她父皇确实青睐她做皇帝,可是没想到会有这圣旨存在。

    “殿下,这才是真正的圣意。”花老侯爷跪了下来:“漠北军愿以殿下马首是瞻,为殿下鞠躬尽瘁,杀尽窃江山者!”

    “父皇……”陆灵枫瘫坐地上,泪如雨下。她又擦擦眼泪,扶起花老侯爷:“父亲,您起来吧。”

    “今后你我既是君臣,更是亲人。”

    “谢殿下!”

    陆灵枫还是将圣旨留在了花老侯爷处保存,自己出门时就像丢了魂儿似的,吓得花仲眠险些要去找自己的父亲问个清楚。

    陆灵枫拦住气势汹汹的他:“我有些累……仲眠,我想回去好好睡一场。”

    “好。”花仲眠心急如焚,只好先按下满肚子疑惑,将陆灵枫送了回去。他也不敢离开,一直守在门口。

    “……公子,您怎么在这儿坐着啊?”

    “青鸾。”花仲眠一下来了精神:“是灵枫让你来的吗?她有没有是什么事?她有没有事?”

    “公子,您就别担心了。是殿下有些事想要问清楚,所以才让我找了能为她解惑的人。”展青鸾目光落在身边那个始终滴着头,穿着平凡的人身上:“这就是殿下想找的人。”

    “您放心吧,殿下没事的。”她有些不忍:“您这样会更让殿下担心的,要不然您先回去吧。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殿下自然会来找您的。”

    花仲眠想了想,确实也是展青鸾的这个道理。更何况,陆灵枫是在出了父亲书房门后变成这样的,他在这里也的确无济于事,还不如先去找父亲问问。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些许线索。

    “……好,有什么事你们一定要来找我。”

    “您放心吧,公子。”展青鸾向他保证:“有我在,不会让殿下有事的。”

    “嗯。”

    展青鸾招呼一声:“走吧,先生。殿下还在里面等您。”

    那人跟随展青鸾进了陆灵枫的房间,一进门就给她跪了下来。

    “石林见过殿下。”

    陆灵枫坐在桌边,眼眶发红:“为什么花老侯爷那里会有一道我从来不知道的圣旨存在?”

    她顺手将桌上茶杯砸向石林:“好你个骁影卫,你们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非要让我蒙在鼓里,像个笑话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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