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天太远,送你一程?
少年看着他那再也隐藏不住的恐惧战栗,和看向自己时的骇然畏惧,跃跃欲试的捡起地上的一片玻璃,冲他比划比划,咧嘴一笑,戏谑调侃。
“哎呀呀~,夙大少爷这样的眼神,让爷有扒光你,拿着刀在你全身上下的每片皮肤上都绘制出地狱花的欲望啊,唔,单是一想就很带感,要不?让爷试试?少收你一家公司?”
!!
这踏马是什么变态??
也忒重口味了吧?!
你是杀人狂魔,还是心理扭曲的神经病啊喂!!
众人与夙清丞皆控制不住的哆嗦成一团,宁愿不要那家公司,也不希望他那么干!
谁,谁让这夙顾白,看起来真病的不轻,鬼知道一会儿又会是个什么场景?
大写加粗,从身体到灵魂的拒绝!
就在众人被吓破胆的空当,一路开着车飞来的律师,拿着所有需要签署的文件走进销魂窟,但刚站在包间门口,就被里面的血腥暴力的场面给震的全身紧绷,下意识的就想转身而逃。
可。
“哟?来了呀,拿进来吧——”
那尖眼的少年,吊儿郎当的冲他挥了挥手。
让律师僵硬的抬脚,顶着众人各种晦涩莫测的眼光,走到他和夙清丞面前,强忍着恐惧,抖着手将文件递过去。
“夙,夙少,拿,拿来了。”
但,伸手接的却不是夙清丞,而是夙顾白,他翻了翻那些文件,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这些年混到手的产业挺多的嘛~,这大略一翻,怎么着也有好几十个亿,不错不错,卖聊话想来还能再翻上几翻——”
“卖?!”
少年在全场众人和夙清丞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神情中,扬扬下巴,笑意灼燃。
“签呗~”
!!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失血过多,让夙清丞眼前阵阵发黑,耳内嗡嗡作响,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哆嗦着睁开眼,瞪着面前的少年。
苍白起皮的唇角亦是抖个不停。
“你,你要卖了这些产业?”
“不然呢?”
少年歪了歪头,无辜又纯良,可出口的话,却堪比老鼠药。
“不卖留着你回头缓过劲儿来,再从爷手里捞回去?你看爷像是这么蠢的人吗?”
“……我——”
夙清丞又是一晕。
很想不会,但该死的不出来!
然而,瞅着他这样,少年咧了咧嘴,又给予重击。
“再了,这么多产业,经营起来肯定麻烦又累人,爷不乐意干,也不乐意学,做一个吃吃喝喝,花花玩儿玩儿的米虫少爷不是很好?”
——噗——
伤势不轻,怒火加身,再被恐惧浇灌,最后又撒上五香麻辣调料,终是将身体倍儿棒,吃麻麻香,且还御女无数的夙清丞给呕的喷出了血。
一大股一大股的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朝下涌,眨眼间,他便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血人。
嘶——
众裙抽凉气,心下颤抖,这这,夙清丞怕是要不行了。
“哎呀~”
而少年却是像模像样的震惊。
“先别死呀!字签了再嗝屁啊——”
夙清丞:“……”
我上辈子一定砍死过这畜生,才会让他这辈子要把我活活气死!
律师:“……”
血,血溅我身上了,一会儿出去,会被当成杀人犯的吧?不要啊啊啊啊——
众人们:“……”
魔,魔鬼,他一定是魔鬼转世!决,决定了,往后看到夙家这位,一定绕道走,绝对要绕道走!!
被迫被塞了文件,还通通翻到需要签署姓名的那一页的夙清丞,缓缓的,慢慢的,浅浅的吸了口气,哆嗦着手接过笔,签下名字。
当厚厚的一沓,都被签好字的文件,皆落入夙顾白的手中后。
夙清丞已经只剩下出气,没进气了。
不管是苍白虚弱的脸色,还是那双往日里凌厉狠辣的眼里,皆只剩下了麻木空洞。
虽,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生生的被剜走多年来的心血,那种心情,真比死六还难受。
且,他还不能不签。
毕竟,夙顾白这个疯子,都敢这么对他了,焉知他不签后,他会怎么对付他母亲。
唯独这一点不行,绝对不行!
受伤过重,打击过重,身心疲惫又陷入无尽绝望中的青年,缓缓的闭上了眼,就连强撑的身体都软了下去,一眼望过,竟像死了一样。
让律师和包间众饶脸色恐惧万分。
然,狠出了一把恶气,又得了一大票票钱钱的夙顾白,心情妙极了。
他哼着曲儿,拍了拍怀中的钱钱,笑眯眯的朝外走。
就在众人隐晦的松口气时,那踏出门的少年,倏然转身,在他们蓦然僵硬着恐惧的神情中,灿烂一笑。
“啊对,先前的话,想来诸位也都听到了,那么——”
“请诸位记得,从今往后,夙大爷这个称呼就别乱叫了,毕竟大爷二爷三爷全在爷家,别人都不算,一定要记住啊,要是再叫错,爷可是会生气的,爷生气的下场诸位已经围观了,所以,要乖啊~”
咧着牙刀子,笑容过于灿烂灼燃的少年,在完这话后,表情蓦的凉了下来。
就连含笑潋滟的声音,都变的磨砺沙哑,煞气涌动。
“往后,谁在敢学夙清丞算计爷,那么爷也跟诸位算算,这些年你们或者你们家的那群萝卜头是怎么‘关照’爷的,到时候就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夙清丞命大,被这么折腾还能留口气儿!”
话落。
少年抬脚离开。
可那浓烈的煞气,惊蛰蚀饶杀意,却萦绕在众人身上与心头,久久不散,当真让他们惧怕到不校
顶着销魂窟内早就闻着信儿,过来观望的众人那晦涩震惊的眼神,少年毫发无伤进来,又毫发无赡离开。
让众人惊愕之余,又面面相觑。
这这,是夙家那位故意放了这位呢,还是那位输了?
可不管他们心思如何的惊变,心情极好的少年,抱着一堆钱钱,没有回夙家老宅,而是站在了一处,记忆模糊又清晰的院儿门前。
这里,曾承载了她少年时期,所有的欢乐时光,以及在承受不住委屈与疼痛时,唯有的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