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爷和那谁有个约定?
“校花大人~,好久不见呐~”
七年九个月二十四,确实好久不见。
死在她怀里的舒千落,透过她看向远方,满目温柔却又带着遗憾与不舍。
【阿白别难过,人总是会死的,我只不过提前了而已,但是没关系,你先暂且替我好好享受这个世界,我也先替你去探探地狱的路,回头,等你也去了,我好给你做导游,以及——】
以及什么,她未完便已断气。
可是彼时的她却明了,落落那未完的以及是什么。
心之向往,魂之归途。
却是不敢碰触,以及奢求的未来。
而此时,舒千落却被少年这过分漂亮又张扬逼饶风流模样,给弄的怔了怔。
尤其是他眼里那轻缓柔和的笑意,像他头上那片盛开灿烂的蓝花楹一般,美好又虚缈,让人误以为是幻觉。
惹的她眨了眨眼,又后退一步,看了看门牌号,这才拧起了眉头,目光略惊的望着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少年。
“夙顾白?”
“嗯哼~”
少年轻笑加深,却让女孩儿静了下,眉头拧的更紧。
“出什么事了?不是去进修了吗?怎么像被妖孽附身了一样?”
“进修?”
夙顾白挑眉,似笑非笑。
“校花大人这消息有误啊,爷明明是被夙清丞那个龟儿子卖给了黑龙帮,逃了三个多月才回来,怎么就变成进修了?”
话一出,舒千落清冷似霜雪的脸蓦的一沉,目光迅速的在面前的少年身上扫过。
“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去没去医院?要不要我找人过来给你看看?”
唔~
落落还是那个落落啊~
哪怕这个时候,彼茨交集还不够深,但她第一时间问的还是她有没有受伤。
你,这么可爱的姑娘,她怎么舍得不要呢?
少年低笑一声,伸手压在舒千落头上,狠狠的揉了一把,在她睁大眼睛,惊呆聊表情中,低笑的表情变的有些玩劣。
“爷没受伤,‘受伤’的是黑龙帮和夙清丞。”
第二个受伤咬的略重,也更显意味深长。
让还处于懵懵中的舒千落张了张嘴,有些直言不讳的问:
“是死了吗?痕迹处理干净了吗?”
“噗——”
夙顾白望着言语犀利耿直,甚至‘杀容刀’的女孩儿笑出了声,转身朝院内走,一边走一边道:
“没必要呢~,爷是个乖孩子,没杀人呀~,不需要处理痕迹——”
且,留着痕迹,他们才更容易找上门呐~
……乖?
少年这讨巧卖乖的话,让舒千落眉心跳跳,扯了扯嘴。
也不知道四个月前,把人打到昏迷不醒,差点儿成为白骨游魂的是谁?
要不是她出现的及时,拦的及时,那群人怕是真活不成了。
估计谁都想不到,木讷呆板,胆怯懦,任你怎么折辱打骂都不会还手的花瓶少爷,会是一位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就狠辣致命,拳拳碎骨的狼人。
连她这个跟他做了两年同桌的人都没想到,更没看出来,要不是那次意外,她会一直把这少年当成个软弱可欺的绵羊来护着。
结果后来才知,人家压根儿就不需要。
“进来啊,傻站着干什么?”
院内,烧上开水,泡茶的少年,冲着愣在门口的女孩儿挑了挑眉。
却让舒千落又是一怔,眉眼里划过疑惑。
夙顾白他,不是不准任何外人踏进这里的吗?
怎么现在,竟然舍得让她进去?
这还是两年来的头一次。
抬脚踏进院内的舒千落,将门给关了上,走到他对面坐下,将手中的笔记本放到他面前。
“明刷新月考,这些是最近的笔记,我是来看你有没有回来的,不然错过这次月考,要被筛下去的。”
“唔——”
夙顾白点头。
翰林校府的学规很奇葩,半年一次刷新月考,考过了留在原本年级,或跳级也可以,考不过直接降级,没商量。
所以,翰林校府的中,高学部皆是五年教育,不是常规三年。
但,从翰林校府升入大学的高中生,基本已经不用再学大学的课程,还拥有挂着大学名,直接进入社会实习的能力。
且,只要你是从翰林校府出去的学生,皆被各大公司特殊招入,薪资优厚,职位高挂,很是不一般。
当然,如果你是被翰林校府剔除名的,基本上也已经废了,不会有哪家公司愿意招收你,可见翰林校府在社会上的影响力有多高深。
而夙家,便是翰林校府最大的股东,拥有翰林校府的最大话语权。
可偏生她这位夙家正二八经的少爷,却在翰林校府混的像块石头,谁都想踢上一踢,这些皆拜夙清丞与蓝婉所赐,和夙老爷子的放任,以及她自己的藏拙。
不然,夙清丞那龟儿子,和蓝婉那个野女人,便不是打闹的折腾她,而是早在她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将她给干掉了。
这么起来,她果然打就聪明呐~
撑着下巴,含笑潋滟的少年,当真昳丽清绝到不可方物,让早已看惯他美色的舒千落,还是必不可免的晃了神,觉得此时褪去了某些枷锁的少年,很是——夺人心魄。
当然,在这之下所给她的感觉,也越加的邪气不羁,顽痞恶劣,甚至还有一种漠视一切的森凉福
让她有些不太妙,总觉得他处于一种随时随地想搞事情的节奏郑
而下一刻,少年扔给她一大摞文件时,便验证了她的预福
看着那堆大公司资产的转让文件,舒千落眉心直抽抽,清冷似霜雪的脸庞上流露出一种不上来的异常。
“……你是‘撸光’了夙清丞吗?”
“唔,算是吧——”
少年笑眯眯的倒了杯茶,慢慢悠悠的喝了口,然后砸吧着嘴儿,扬扬下巴。
“相较于把他卖给黑龙帮,或者把他扔出夙家,折损点儿公司什么的,还是挺划算的不是吗?这可是他自己的选择呢~”
“是吗?”
舒千落放下文件,扯扯嘴,望着对面的少年,一针见血指出。
“怕是你把他逼到无路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