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逃走
静玄眉头紧皱,双手不由在虚空中凝结法印,瞬息之间在其面前凝结出一个,蕴含着无比防御力的光盾。
此时木瑶的实力虽是帝境,可她周身所围绕的能量绝不是帝境强者所能发出的,无比的玄奥深邃。
静玄虽然自信以自己现在超越帝境的实力,对付一个帝境还是手到擒来的,可这一刻他却不敢赌,这一剑若是他不做出防御的话,那么他今日必将陨落!
下一刻木瑶便持剑斩在了静玄所凝聚的光盾上,可出乎意料的是,看似蕴含着无尽防御力的光盾,在木瑶的一剑之下形同泡沫,连丝毫防御的作用都没有起到。
现在静玄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木瑶这一剑中蕴含的恐怖威能,而其中所蕴含的法则之力,这是他所求的那一种能量。
正在静玄百愁莫展之时,静玄无意间看到了木瑶左手上攥着的帝印,突然灵光一闪不再慌张。
手中一连接出几个法绝,一道道蕴含着无比奥妙的法则气息往他右手上的折扇凝聚。
木瑶并没有因为静玄的举动而做出什么反应,木瑶现在的一击调用了她所能调用的全部世界之力,以静玄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挡住这一击的,没有再想其他的,木瑶的剑直指静玄的眉心。
然而静玄脸上的慌张却已经消失不见,反而变得有些戏谑。
静玄也同样抄起折扇向着木瑶刺去。
如果这旁边有人观战的话,就可以清楚的发现静玄,他的身体有着微微的倾斜,似乎改变着他身体行动的轨迹。
正当木瑶的剑要刺进静玄的眉心时,静玄猛的一变方向,不仅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连带着他的攻击方向也跟着改变。
木瑶一惊,她现在也反应了过来,静玄的目的就是她手中的帝印。
如果帝印对他的这一击打中的话,那么帝印必将毁坏,也就说明了另一点,林羽将无法复活。
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帝印已经被静玄锁定,保不住了,慌乱之间木瑶只能退求其次,慌忙的从帝印之中将林羽的灵魂抽出,藏入了自己的体内温养着。
虽然静玄躲过了木瑶的致命一击,可是长剑还是直接刺入了他的肩胛骨之中,一阵疼痛让他瞬间一阵失神。
不过他所发动的那攻击,仍然是击中了林羽的帝印,不过帝印并没有想象之中瞬间破碎,而是被打向了远方。
见此木瑶也是一阵舒心,只要没有被打碎那么再找到的话林羽就能很快的恢复过来。
然而木瑶的这一阵失神,正是让静玄抓住了空挡,蕴含着浩瀚威能的一掌拍在其腹部。
顿时木瑶就感觉腹中翻江倒海,向后爆飞而去,此时她也顾不得自身的疼痛了,提着小青转身就朝着下界逃去。
现在的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像刚刚的那一击她已经不可能再施展出来了,她并没有达到那个境界,强行调用世界之力来进行攻击的话,对她身体的负荷实在是太大了。
并且刚刚静玄的那一掌,看似只是随意的一掌,可是他的境界毕竟要比木瑶高,纵使只是简单的一章,也让木瑶很不好受。
木瑶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朝着下界飞去,只是没一会儿就离开了玄天界。
当静玄反应过来时,木瑶已经接近玄天界的边界了,静玄正要打算去追,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在远方的一座山顶突然一道光柱冲天而起。
“该死!”
看到这道光柱升起,那也就意味着同样和他一起闭关的雷瑨,也在这个时候出关了。
现在他的一切计划全都不能再进行了,雷瑨的突破也就意味着现在有一个和他在一个等级的存在,如果再实施之前的那计划的话,那他现在所处的地位就危险了。
…………
“哈哈哈,出关的感觉真是神清气爽啊!”雷瑨走出洞府伸了一个大懒腰。
修炼一途本就枯燥无味,很多时候一入定就是几万年或者几十万年,不可谓不枯燥,出关之后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也是颇为享受。
懒腰刚伸到一半雷瑨眉头一皱,“三弟那边怎么了?”
在林羽洞府那边的方向,有着极其混乱的能量暴动,显然在那边是刚刚发生过战斗的,可是又有谁会在灭神殿动手呢?
迟恐生变,雷瑨没有犹豫朝着那边方向瞬移而去,到这场地之后,雷瑨被这眼前的一幕所震撼到了,原先这里还有一个山头,我现在那山头已经不见,变成了一片空地。
在这空地当中这有一个满身血迹的白袍青年,“二弟?你也突破了?三弟呢?”
雷瑨看到静玄右肩胛骨处,有着一道醒目的贯穿伤,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因为他发现在这玄天界之中,已经感觉不到林羽还有木瑶的气息了。
“大哥……三弟他……”静玄佯装虚弱的说道,语气中似乎有一丝悲伤。
而这一丝丝悲伤正好让雷瑨给抓住了,顿时雷瑨就感觉好像天塌了,现在的这个情况,他也已经能猜出个一二了。
“说说怎么回事了。”雷瑨此刻的语气也变得平静了许多,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必须得搞清楚状况。
静玄咳嗽了几声,声音略带虚弱的说道:“三弟他将木瑶掳走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听到静玄的话雷瑨突然爆起,揪住静玄的衣领便质问起来。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林羽对木瑶的感情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清楚吗?虽然林羽嘴上不说,可是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雷瑨却是一清二楚,掳走木瑶这更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咳咳……大哥你先听我说!”静玄又咳嗽了两声,此时他的语气有点慌张,他倒是忘了这一点,雷瑨对林羽和木瑶的了解,根本不可能会相信这种事情的。
雷瑨不顾静玄身上的伤势,狠狠的将他甩在了地上,“说不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来,就别怪我不顾及咱们多年的情谊了!”
静玄有些后怕,稍微的整理了一下思绪,静玄开口道:“三弟在突破时应该是走火入魔了,不知怎么的对力量的渴求突然变得很强。”
“当时我提前突破,所以就来到了这里,我也不清楚三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想要和他理论几句可他直接就对我发起了攻击。”
“本来以为他是走火入魔了,可是他其实并没有,这一次突破好,像让他的心境有了变化,极其的渴求力量。”
“木瑶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她并没有将力量给他,于是他就将木瑶打成重伤后把她掳走了!”
“难道你就没有阻止吗?”雷瑨历喝道,对于静玄的解释他还是半信半疑,其中的疑点真的是太多了,但是却又能勉强的说得过去。
如果一般的修士在突破之时会被影响心境,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对于一个帝境强者来说,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这对于林羽还真就说不一定,因为他是剑修,而剑修最注重的就是心境,然而他的剑道始终没有圆满,也许这一点就会导致他在突破之时被影响心境。
“我阻止了,可是我也没有拦住三弟,而且还……”静玄无奈的看了一眼肩胛骨上的贯穿伤,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雷瑨眯着眼睛看了看静玄肩胛骨处的贯穿伤,这确实是用剑所伤,而且这剑真的是林羽的雷羽玄,那伤口处残留的气息是做不了假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情就不得不再做考虑了,可能其中真的就如静玄那样所说。
至于是他自己所造成的伤,这一点基本可以排除,毕竟雷羽玄并非是一把没有灵的剑,也是拥有帝境的实力,怎么可能任由人摆布。
“他们现在去了哪里?”比起真相现在雷瑨更担心林羽和木瑶,一个是他的兄弟,另一个是他在心中默默喜欢的人。
纵使真相真的是这样,可是雷瑨还是希望他们能没事。
“他们去了下界。”
“难怪!”
在他刚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发现纵使他的灵识可以布满整个玄天界,仍然发现不了他们的身影,在起初的时候,雷瑨一度以为他们遭遇了不测,可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哎!”雷瑨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只能祈祷林羽没有完全的迷失心智,想必凭他们两个的感情,林羽应该也能克服那心智是的问题吧。
如果说要去下界寻找他们的话,那简直是如大海捞针一般,下界可是要比玄天界大,这样不能光用大来形容了。
虽然玄天界可以被称之为神界,但那也只是整个浩瀚宇宙的一粒尘埃罢了,而玄天界只是比较特殊,除了一些原着居民之外只有达到帝境之后才会来到这里。
和浩瀚的宇宙比起来,玄天界除了特殊一些,在面积上面根本不值一提!
你要是在这浩瀚的宇宙之中寻找两个人的话,那无疑是在痴人说梦!
………………
在出了玄天界之后,木瑶一路奔逃,在这浩瀚的宇宙之中,无法记录时间的流失,她一直在逃,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时间了。
她连一刻都不敢松懈,生怕身后会有追兵。可是她的身体却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木瑶小姐,先休息一下吧。”小青在木瑶的手中无力的喊道,此时的她也已经精疲力尽,本来以小青的伤势沉睡的10万年都是绰绰有余的,然而刚刚因为木瑶力量的注入让她恢复了不少,可是那些受过的伤是无法弥补的,支撑起这个身体,已经让她有些力不从心了。
闻言,木瑶点了点头,现在身体这个状况也不能太过了,如果在这浩瀚的宇宙之中昏迷,那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在这无尽的星空之中隐藏着一些未知的威胁,虽然说她们两个都是帝境强者,可是现在都是身负重伤,实力自然也是十不存一。
找到一颗荒芜的星球,木瑶也便没有再做过多的犹豫,隐藏好自身的气息木瑶便踏上了那颗荒芜的星球。
刚一落地木瑶就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摔在了地上。
“木瑶小姐!”小青心里着急,可是她现在也是有心无力,连人形她都变化不回来了。
躺在地上,木瑶再也忍不住的抽泣了起来,并不是因为浑身疼痛而造成的,而是心中的愧疚。
“我为什么不把帝印放起来,为什么要拿在手上…………”木瑶无力的痛哭。
如果当时她将帝印收了起来,而不是拿在手中,可能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这些事情,静玄也可能会死在她那一剑之下。
现在她只保住了林羽的灵魂,而帝印却丢失了,现在如果返回去找的话,简直就是在自投罗网。
现在的林羽纵使他可以复活,可是他将失去他以前所有的记忆,实力已经包括很多很多东西。
那些东西全都是存在于帝印之中,帝印一失等于说林羽将又要重新开始,再想要达到帝境,那可能将是十几万年后的事情了!
“木瑶小姐……”小青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木瑶,这确实让人非常的难受。
“木瑶小姐你快看,这一次会有人活动的痕迹!”小青突然对木瑶说道,在距离她们不远处插着一面旗帜。
这也意味着这里是有人活动的,或者说是其他的种族,可小青用灵识扫便了整个星球,除了坑坑洼洼的星球表面之外并没有任何人!
木瑶也是用灵识扫描了一遍心球,所侦测到的场景和小青所看到的并没有两样,除了坑坑洼洼得表面之外并没有任何生命活动的迹象。
木瑶将林羽的灵魂拿了出来,现在林羽的灵魂就像是一个晶体,被木瑶捧在手心。
在确定林羽现在状况还尚可后,木瑶和小青便开始恢复,如果一直持续这个状态,对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是非常的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