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章 打死这糟老头
白宁烨气笑了。
“敢情你们俩商量好了是吗?皇兄难道你为了娶和曼曼,要支持他带个女人回宫?!”
白宁徽两手一摊,有何不可?
“小烨,父皇是我们的父亲,他……嗯,最大的心愿,定是余生随意安乐,我们做子女的,要尽孝道。”
“对对对,还是徽儿最是贴心孝顺!烨儿你这孩子也是,为父又不是杀人放火的,至于与我置气?”
白崇元欣慰地拍拍身侧美人的嫩手背,对自己方才支持大儿子婚事的决定,觉得很是英明!
“好好好!你就!你就自己一个人!吃你的鱼吧!”
白宁烨作势要掀翻桌上的大盘鲈鱼!
可手刚伸过去就怂了,一个快速回转,抓住座椅上的鲈鱼布偶娃娃,朝白崇元恶狠狠地砸去!
之后怒走!
白悠奕咬碎贝齿,跟在后头一起走人,“等着瞧!我必定告诉母后,让她打死你个糟老头!”
白宁徽毫无心理压力,牵着和曼曼坐到白崇元对面吃鱼。
“没有毒吧?”
他筷子刚起,清冷冷的声音便随着视线扬起。
对面的姑娘,恐惧地缩了下白嫩嫩的脖子,惹得白崇元心疼。
“你这臭小子,怕毒死就别吃!”
白宁徽才不听这套,将碗筷直接交给一痕拿去处理完,再让人试吃过桌上的鲈鱼,这才开动。
“哼!”
白崇元盯着自己早就吃好几口的鲈鱼,郁闷地灌了一口酒。
“你小子任性也该有个头了,成亲后便回朝去!”
白宁徽给和曼曼夹了几块嫩肉,听到这话,也斟了一杯酒浅酌。
“没这个必要,小烨一个人做得很好。”
白崇元瞪着他,“说的是烨儿吗,说的是你!”
和曼曼低头吃鱼,顺带颔首同意。
“看!这精丫头也觉得为父说的好!”
白宁徽温存的目光睨了和曼曼一眼,掌心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在此事多纠缠。
夜里,白宁徽抱着她坐在温泉中。
“为何也想让我回朝?”他问。
和曼曼抬眸,羽睫扫过他的下颌,柔声道,“怕你被人欺负。”
白宁徽忍不住睁圆了眼,实在意外她的回答。
他想了一路,满以为她是嫌弃自己没有实权,空有王爷的名头,她心中生了芥蒂。
可这理由……
“为何怕我被欺负,你竟是如此小瞧为夫?”
他拉开了些怀中的人儿,不知是喜是悲地看着她。
“唉…”和曼曼无奈的目光转至别处,又被白宁徽板正了回来。
“怎么,不好意思说?”
当然不好意思咯,和曼曼暗自想。
“王爷你再厉害,也无法与整个朝廷为敌对吗?”她被步步紧逼,迫不得已道。
白宁徽不解,“我为何要与朝廷为敌,我也不会这么做。”
和曼曼正色,“这是自然,现在的你既不会也不可能,但是,谁也预料不到日后的情形。”
“你不在的地方,便有千万种可能。过去厌恶你的人,定然在偷偷算计着你。”
“你可以聪明得躲过一次又一次,但你躲不过千百万次,更躲不过人心的易变。”
白宁徽眸光晦暗,“谁的心?”
和曼曼抿了抿唇,“也许,是你想不到人,比如皇上,比如你的父皇,与母后。”
白宁徽搂着她的腰,面色平静似月夜。
“所以,你是怕他们欺负的我?”
和曼曼忍俊不禁,“是~我的王爷怎会被无用之人欺负,自然唯有最亲的人,才能伤害您。”
这种话,白宁徽以前从未听过。
分明是摇头晃脑当玩笑说的,可细想之下,另他毛骨悚然。
他以为的强大,一直以来,都只是对着那些伤不到他的人!
而真正能伤到他的,却是他无法对付的人。
与朝廷为敌……
白宁徽重新认真地看着她,“你是听到了些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
和曼曼眨了两下眼睛,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我只是听皇上说,你欺负他了,他正跟你生气呢,我呀,就怕你们两人犯傻,心里光记着些小事,却忘了对方是最亲的兄弟,日久之后,受人挑拨,生了怨怼。”
丹凤眸眯起,白宁徽细听着她的话,“我欺负他了?他还敢跟我生气?!不对,他何时与你说的话!!”
和曼曼顿时感到心中沉痛。
“就、就狩猎的时候碰到了而已,他说…嗯,你欺负他,所以他也不理我,然后我们很快就各行各路了!”
白宁徽眸子凉凉地打量她的表情,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说谎。
和曼曼才不会干等着,立即抓紧时机继续洗脑。
“哎,皇上是你的弟弟,素来与你亲厚,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欺负他的事,才会让他生了气?”
白宁徽被她的话带走,果真仔细盘思了起来。
“莫不是上回你在皇宫出事,我说话重了?”
和曼曼:“你说什么了?”
白宁徽:“好似说了,要拿他是问?”
和曼曼:“哈?为何要拿他是问?”
白宁徽:“你在宫中出事了,我不拿他拿谁?”
和曼曼掌心一下摁住额头,这家伙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王爷,您怎么能拿皇上呢,他能不生气吗?”
白宁徽长指揉着水中她海藻般的头发,丝毫不觉得这事有什么问题。
“曼曼,你不能站在他那头说话,那日你被人一棍打了脑袋,还被丢进恭桶,若不是我及时找到你,你早就魂归天外了。”
和曼曼一愣,连忙拍拍胸口觉得庆幸。
倒不是庆幸她还活着,毕竟当时她没有知觉,要那么死了也算安逸。
只是自己死就算了,白宁徽岂不是会因此彻底要和白宁烨他们决裂?
“嗯嗯,这事是他们做错了,但一码归一码,我被人打了,肯定不是皇上下的手,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能找他麻烦。”
“但你那般威胁,他一定觉得心里难过,你那是不信他,这事算你的错,不能混淆,也不能与别的情况互相抵消,明白吗?”
白宁徽瞥着唇,不肯回答这句话。
从小到大,历来没有他做错的道理!
何况,要给那小子道歉,他也低不下这个头来,更不用说,自家女人老为他人说话,让他很不痛快。
和曼曼看出他一脸傲娇又不悦,当即适可而止,不好再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