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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宁惜vs周庆云(一)

    头好痛,炸裂开来的疼痛。

    她不是在解救人质当中任务失败牺牲掉了吗?

    怎么还能感觉到疼痛?

    实在太疼了,宁惜用力的按住脑袋坐了起来。

    云袖的刺绣扫到了脸上,等等,这是什么鬼东西?

    宁惜盯着宽大衣袖上大朵的花直皱眉。

    “太子妃您醒了?现在就起吗?”

    太子妃?是在叫她吗?

    看着眼前站着端着水盆的,两个眉清目秀的宫装打扮的女子,宁惜一脸的懵圈。

    同时一波不属于她的记忆,强烈的袭来,本来就要炸裂的脑壳更加的疼痛了。

    宁惜又按了按脑袋。

    “太子妃,你怎么了?”

    宫女发现了她的异样。

    “没事,就是有点头疼,你们先下去吧,我再躺躺。”

    一个时辰之后,宁惜终于明白自己穿越了,成了这什么大周朝的太子妃。

    傍晚时分她见到了原主记忆中的太子老公,一向作息规律已经爬上床的她,一阵紧张,放在被子里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收紧。

    原主和这位太子老公,非常的恩爱,她虽然接收了原主的身体,却不是原主。

    让她和一个陌生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已经会让她非常的不适应了,有可能那个人还会对她那那啥的……

    随着那人越走越近,宁惜的拳头越握越紧,她在考虑如果这人敢上床,她要不要一拳打爆他的脑袋。

    哪知对方像长了眼睛似的,距离白玉床一尺距离时停住脚步,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看了她片刻。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去书房忙,今晚可能不过来了。”

    从前的太子都是以本宫自称,周庆云一紧张,习惯性的成了“我”。

    松了一口气的宁惜,也没注意到对方遣词上的错误。

    穿越第一,双方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接下来的两,宁惜在这东宫里头生活的挺惬意,那个便宜老公也没怎么烦她,每派个黄门过来打个招呼。

    “太子殿下有事要忙,让太子妃殿下自便。”

    她自便的很,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衣服太啰嗦了。

    云袖老长也就罢了,这衣服的下摆拖得长长的,像个扫地拖把是个什么鬼?

    穿成这样她还怎么跑步?怎么在庭院里耍拳?

    趁宫女不注意,自己动手把裙子的下摆给剪了,至于袖子……没法改了……

    算了,还是让贴身的丫鬟,给她重新做两身利于行走的,窄袖和长裤吧。

    可听到她的要求,那个从宁家带进宫的贴身丫鬟,嘴巴张的老大。

    “姑娘,您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可不能像从前那么任性,太子地位尴尬,您忘了您进宫之前老爷和夫饶交代了?”

    不过是让她做两身衣服,这丫头就啰啰嗦嗦的,宁惜觉得头都大了。

    “行了行了,别啰里叭嗦的了,我不过是想做两身骑装去骑马而已,我不骑了行吧?”

    在啰嗦丫鬟的攻势下,宁惜没出息的妥协了。

    宫女却松了一口气。

    “原来太子妃您想要出去骑马呀,不早,把奴婢吓了一大跳。”

    “您从前那些骑装,奴婢都收着呢,奴婢这就给您去拿。”

    这贴身丫鬟很快就拿了一套粉紫色骑装过来。

    “太子妃,奴婢把您最爱的这套骑装给拿来了。”

    穿上这套骑马服,宁惜还真有兴致去骑一骑马。

    虽然在后世作战已经不用骑马了,但是该学的还是必须要学的,所以骑马、开车她都会。

    正好,这原主未出阁之前也不是个安份的丫头,自家老爹是个习文的,外祖一家却世代为武,所以这骑马射箭,她样样拿得出手。

    所以这里头换了芯子,她身边的这丫头压根没看出来,只当自家太子妃装了大半年,终于装不下去固态萌发了。

    出门时宁惜又碰到了她那个便宜老公,听宁惜要去骑马,立即道,“去吧、去吧。”

    宁惜奇怪的盯了他一眼,自己去骑马,他高兴个什么劲?

    周庆云看到远去的宁惜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在原主的记忆中,自己这个王妃温柔的很,怎么他穿过来这么多,从头到脚没从这人身上看出来一点温柔?

    什么每给他披衣,亲自做零心送到书房,该不会是原主自己臆测出来的吧?他怎么从来没这待遇?

    这女人横看竖看,哪一点也不像温柔的人,倒是和那个凶巴巴的女特种兵,有的一拼。

    周庆云脑中灵光一闪,既然自己和那凶婆娘是一起出事的,自己能穿越过来凶婆娘为什么不能?

    这个太子妃,不定就是那个凶婆娘。

    为了肯定自己的猜想,周庆云决定试上一试。

    待到宁惜骑着马回来,他躲在暗处,等到宁惜快要走到跟前时,突然冲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就砸过去。

    有人袭击自己,宁惜下意识的就抓住砸过来的拳头,一个过肩摔。

    周庆云被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

    “哎呀,我的腰啊!”

    一刻钟后。

    心腹黄门,一边给周庆云抹药,一边埋怨他。

    “太子您好好的招惹太子妃干嘛?你从前不就要将太子妃这炸毛猫,训成鸡仔吗?这才过去半年自个就忘了?瞧您这顿摔挨的冤枉不冤枉?”

    周庆云趴在那里翻了翻原主的记忆才想起来,这个太子妃会武功,尤其骑射功夫不错,并且那火爆脾气与周郡王的郡王妃南溪月有的一拼。

    当初皇帝给他选了这么个缺太子妃,他还曾遭兄弟们耻笑来着,他手无缚鸡之力,取了个母夜叉回来,只怕要讨饶了。

    当时原主被兄弟们气得放下豪言壮语,他一定会将这母夜叉训成顺毛猫,让他们走着瞧。

    所以,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这女子就是那凶婆娘,他这一顿摔是白挨了?

    瞬间周庆云觉得被摔的地方更疼了,他哪哪都疼,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正如失爷疑邻,虽然这次失败了,但是周庆云越看越觉得,这个太子妃宁惜不像是古代人。

    决定再找机会试探试探,怎么试探呢?

    闲着没事又翻了翻原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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