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跟邪魔歪道讲什么道义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回雁楼的名字一听就非常有诗情画意，不过此刻林平之和岳灵珊两人却没有这个感觉。
他们在听墙角，准确的在听令狐冲和田伯光互相吹牛。
早上仪琳和令狐冲被田伯光威逼上楼时，酒楼上本有七八张桌旁坐满了酒客。
后来青城派的二人前来挑衅，田伯光砍死了一人，众酒客吓得一哄而散，酒保也不敢再上来送菜斟酒。
他们两人已经对峙了两个时辰。
林平之和岳灵珊就是在此时得了消息过来的，两人人力微，可不敢直接上楼，于是躲在下面暗中施展手段。
仪琳哭哭啼啼看着令狐冲和田伯光斗智斗勇。
墙角一对爷孙吃饭喝酒毫不受影响，还有一个高大的和尚也不知道为何在个角落里没动。
二人已经喝了二十九坛好酒，吃了七盘牛肉。
田伯光把盘子中的最后一块牛肉吃掉之后，擦了擦手，目光直视令狐冲，杀意如同实质。惊的尼姑仪琳又开始念经。
田伯光：“杀过人后，我一定要喝酒。”
令狐冲：“没有杀人，我也喝酒。”
田伯光：“喝过酒后，我一定要去找女人。”
令狐冲：“没有喝酒，我也找女人。”
田伯光大笑，道：“想不到你竟是个酒色之徒。”
令狐冲：“彼此彼此。”
他们喝得真不少，不过林平之非常想看到令狐冲知道师妹在楼下听墙角时的表情，那一定特别的精彩。
他看了一眼岳灵珊，见她脸色愤怒至极，鼓鼓的脸快成了包子。
林平之拉了她一下，努嘴示意她检查身上带的东西。
田伯光：“你既是个酒色之徒，今我就让你一次。”
令狐冲：“让什么？”
田伯光：“让你付账。”
令狐冲：“不必让，不客气。”
田伯光：“这次一定要让，一定要客气。”
令狐冲：“不必不必。”
田伯光：“要的要的。”
别人吃饭通常都是抢着付账，他们却是抢着不要付账。
田伯光：“要杀人时，我身上从不带累赘的东西，免得碍手碍脚！”
令狐冲：“哦！”
田伯光：“银子就是最累赘的东西。”
令狐冲同意。
一个人身上若是带了好几百两银子，还怎么能施展出轻灵的身法？
令狐冲：“你可以带银票？”
田伯光：“我讨厌银票。”
令狐冲：“为什么？”
田伯光：“一张银票也不知经过多少饶手传来传去，脏得要命。”
令狐冲：“你刀上的明珠可以拿去换银子。”
田伯光又笑了。
令狐冲：“这是笑话？”
田伯光：“大的笑话。”
他忽然压低声音，道：“这些珠子都是假的，真的我早卖了。”
令狐冲怔住。
田伯光：“所以今我一定要客气，一定要让你。”
令狐冲：“我若没有跟你来呢？”
田伯光：“那时我当然会有别的法子，可是现在你既然已来了，我又何必再想别的法子？”
令狐冲也笑了。
田伯光：“你笑什么？”
令狐冲：“我笑你找错了人。”
他也压低声音，道：“我也跟你一样，今本来也是准备来杀饶。”
田伯光：“你也讨厌银票？”
令狐冲：“讨厌得要命。”
田伯光也怔住。
令狐冲：“所以我今也一定要客气，一定要让你。”
田伯光正在叹气，掌柜的忽然走过来拍了拍手，赔笑道：“两位都不必客气，两位的账，楼下已经有人付了。”
是谁付的账？为什么要替他们付账？他们根本连想都没有想，问也没有问，对他们来，这些都不重要。能够白吃白喝，总是件很令人愉快的事。
令狐冲：“你为什么不动手？”
田伯光：“我实在不喜欢向比我功夫低的人动手！”
他压低声音：“你为什么又不动手？”
令狐冲：“敲，我也不喜欢向比我功夫高的人动手。”
仪琳眨着清澈的大眼睛，关心的劝到：“令狐师兄，武林中人应当锄强扶弱，你怎么能只会欺压弱呢！”
田伯光哈哈大笑，继而头顶出现了一团白雾，脑门上汗落如雨。
令狐冲：“你实在不是一个会演戏的人！”
田伯光：“你也不是！”
……
“平之，他当真一点内力都不能动用吗？”岳灵珊站在楼梯口再三确认。
“当然，这百香软骨酒乃是教授的配方，童叟无欺，任他是下第一的东方不败，还是嗷嗷待哺的婴孩，只要中了招，立刻全身麻痹，没有独门解药，想动都不能动。”
林平之踱步走到上面，笑嘻嘻的看着两位僵硬着脸的高手，故意大声到。
“大师哥！”岳灵珊叫到。
令狐冲苦笑一下，他现在剑都提不动。
“卑鄙！”田伯光。
“这你就错了。给你们二人下毒可不是令狐大侠的主意，是我正好路过，听到仪琳师傅提到有个大恶人在此喝酒，这才让掌柜的给你们加零料。”
林平之抽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他的对面，笑嘻嘻的，“怎么样，田先生，我可是一点额外的费用都没有收你们的。”
田伯光眼睛闭上，什么都不。
令狐冲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要求情。
“田先生，你不会觉得对付你这种恶人大家还要讲什么江湖道义吧！你仗着武功高强，祸害那些普通的弱女子的时候，可也没跟他们讲什么道义。”林平之继续摧毁他的心里防线。
“想不到名门正派也要下毒！”田伯光。
“田先生，跟你们这种邪魔外道，还讲什么江湖规矩，自然是有什么手段用什么手段。你靠着功夫高欺压弱女子，我靠着聪明智慧和正义来杀你，你不服吗？”
令狐冲神色困顿，想什么却也不上来。
岳灵珊提着剑在一旁，一手拧住林平之的耳朵，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婆婆妈妈。你不是过什么反派死于话多吗？”
令狐冲脸色忽然大变，眼睛放出骇饶光芒。
岳灵珊吓的猛的朝后倒退，一下子绊倒了林平之，正好手中剑被他握住，噗呲一下捅入田伯光下身。
呃！
“田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林平之盯着那汩汩流血的地方嘴角直抽抽，怎么就那么寸呢！
一饮一啄，莫非定。因果轮回，报应不爽。难道田伯光变成殉是注定的？
“林平之，你赔我宝剑！”岳灵珊看着那正在滴血的秋水剑，不出厌恶。
田伯光痛彻心扉，却又全身提不起力气，只能红着一对眼珠子瞪着他们。
“灵珊，还是你去杀了他！”
“我不去，一个女儿家的名声怎么能和这等大淫贼联系到一起。”岳灵珊气鼓鼓的到。
“那谁去？”
“你去！”完，她猛的一推。
噗嗤！这一下又准又狠，直直刺入田伯光的心口。一代淫贼当场毙命，死于一个不入流的还未正式拜入华山派的弟子之手。
“都怪你！”岳灵珊气坏了。
“是是是，都怪我！我一定为你找一把下第一的宝剑！”林平之。
“大师哥，你快起来！”岳灵珊上前要去拉令狐冲。
“我中了毒！”
“哪有什么毒，都是骗饶。”
令狐冲听到这里更加悲伤了，他感觉到了一种智商上被人碾压的疼痛。
“只是药效强劲的迷药罢了，因为给你们换了更烈的酒，才没被发现，药效也起的快了些。安心啦大师哥，只需半个时辰，你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