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带我去见她
“妈?”云依人见季婧状态好转,高兴的叫了一声。
昨晚她将时老太太给的方子在季婧身上用了,没想到还真的管用。
季婧没动,眼睛都没眨,也不知她是在梦游还是真的醒了。
“你去看下妈。”云依人有些担心,给时擎酒使了个眼神。
“你自己不会起身去看?”
“我这样怎么去看?”云依人瞪了眼他,带着命令的口气:“快去。”
要不是被云可人缠住了,她会让他帮忙?
“晚上陪我去参加皇城的慈善晚宴。”时擎酒专门跑医院一趟,自然没有忘记这事。
云依人拧眉,“那种宴会我没兴趣。”
“那代你去看你妈,我也没多大兴趣。”
“我去!”云依人额迹青筋暴动,“可我不能保证,到时候可人和我妈有事,我不能去的意外。”
“只要你不变卦,她们不会出意外。”说着,时擎酒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随后才走到床头。
当看到季婧的脸色要好很多时,时擎酒有些意外。
没想到时老太太的药方还挺管用的。
季婧虽然不吵不闹了,但是却像个患有痴呆症的老人一样。
“妈?”时擎酒叫了她一声。
季婧有了反应,迟缓地将视线投向他,接着,只见她嘴角扯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云可人长得和她很像,季婧的五官很清秀,看上去干净又清爽,明明年过四十,可依旧风韵犹存。
时擎酒摁内线叫来了医生,医生给季婧看了一番,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季婧的情况会这么快好转。
云可人哭累了,在云依人的怀里睡着了。
好不容易将云可人安置在床上,云依人腿却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蹲麻了。
“医院的监控录像,你从哪里来的?”时擎酒终于问起。
云依人坐在沙发上,有些敷衍的回道,“今天早上去楼下买早餐时,一个快递小哥塞给我。”
时擎酒眸一暗。
果然,司空凌川对她还没死心!
“你不好奇监控录像被谁剪走了?”
云依人见他说话又阴阳怪气的,不由抬头望向他,“好奇心害死猫,东西我已经拿到手了,为什么还要去追究是谁把录像剪辑的呢?”
“你倒是看得开。”
“那人不想让我好过,我又何必斤斤计较,让自己不开心呢?”云依人满不在乎道。
“那人?”
“辛小语。”云依人道,“难道监控录像不是她让人给我的吗?”
时擎酒一怔,见她误会了,旋即勾唇一笑,“女人,你吃味了?”
“我能有什么吃味的?”
“吃辛小语的醋,她去了我公司,所以你不乐意了。”
“你为了我妈病情,出卖色相,我对你还有什么挑剔可言?”云依人冷讽着,“在说了,这也是她自己应得的。”
若没有辛小语,也不知道时老太太有治神经方面的药方,甚至她母亲的病也会加重。
“坏女人,你既然知道她对我图谋不轨,还放心她进公司?”时擎酒低头,暧昧不明的气息喷在她额间。
云依人眉一蹙,“若我猜得没错的话,是她找上你,说时老太太能治我母亲把?”
“嗯哼。”
云依人冷笑,“你倒是抢手,已经结婚了,还有人惦记着。”
时擎酒怎会不知她话中的讽刺?他也不在意,坐在她身边,自然地搭着二郎腿摇着脚尖,“既然知道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所以我有什么奖励?”
“时家大少爷要什么就有什么,还有什么东西能入你的眼?”
“我要你一个承诺。”
“是你自己自愿帮的,我可没求你。”云依人脚不麻了,便起身朝着季婧走去。
季婧安安静静的坐在飘窗上看着书,云依人也不打扰她,贴心的拿了一个靠垫让她靠着。
时擎酒坐在不远处的沙发里,目光落在她身上,深幽而绵长,“为你卖死卖力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一句谢谢都没有?”
“你配吗?”
时擎酒眸色黯然。
他知道她一直在怪他搞垮云氏的事,可他一点也不后悔,他要是没有这样做,她也不会这么快回到他身边。
失去了她对他的信任,可得到了她的人。有失必有得,所以他不在乎,因为她那颗心迟早会是他的。
时擎酒离开了,因为他公司还有事要处理。
而时擎酒前脚刚离开,后脚病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一个中年女人,有些眼熟,可硬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云小姐,我家小姐被你从楼梯上推下来,难道你不应该去看望下么?”
云依人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在辛小语身边见过几次面,“她自己故意摔下去的,我去看她,又让她来栽赃我?”
曼温可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对付云依人这种小虾米,一掐一个准,“难道云小姐不想知道你父亲是被谁害死的吗?”
这是变相的逼迫了。
“带我去见她。”
“请把。”两三下,曼温就将云依人搞定。
云依人和曼温去了VIP病房。
辛小语气色不是很好,即便头破相,可还是掩盖不了身上那股绿茶的味道。
“开门见山说条件把。”云依人没多大心思应付。
曼温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云依人和辛小语。
“既然云小姐这么爽快,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辛小语起身,走到她身边,“我要你让时擎酒对你死心。”
“就这?”
辛小语挽唇,也不在云依人面前装柔弱善解人意一面,“对。你也知道,我一直爱时擎酒,现如今他和你结了婚,若不是你想要离婚,他一辈子也不可能离开你。”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让他对我死心?”
“杀你父亲的凶手,还有治好云可人怪病的方法。这结果,你满意?”
云依人眸一缩,带着探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可人的病能治?”
“那要看你信不信了。”
云依人没说话。
辛小语知道单单这些还不足以说服她,她从抽屉拿出一叠泛黄的病例,“这里面是二十年前你母亲的病例,你可知道你妹妹云可人得这种怪病是因为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