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能忍
所有人都盯着空中那团白色,这是什么?
沈一笑本能的伸出手将那团白色接在了手里,整个人如同呆子一样的看着手里这件白色的事物。
这不是其他东西,正是那日在荒谷风雪夜后,林诗诗留给他的那件白色肚兜。
当初在荒谷被娅抢走了,没想到此时出现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沈一笑心完了,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林诗诗,她该如何面见下人,这可是一个女儿家的清誉啊,更何况今是双修大典。
娅,这个魔女,实在是太恶毒了。
沈一笑担忧林诗诗,眼神本能的朝着林诗诗瞥去。
这一瞥,都瞧在了在场所有饶眼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这件白色肚兜,是这个无量仙宗弟子和逍遥派的少掌门的信物?
什么样的关系,才会将女孩子最贴身的衣服当做信物,真是好不要脸。
还有更多人疑惑,这个无量仙宗弟子是谁?竟然能得逍遥派少掌门的青睐?以前也没听过啊。
就连无量仙宗的弟子都一个个张大了嘴看向沈一笑。
大溪峰,真的能如此逆?
刚入门没满三年的弟子,竟然和逍遥派的少掌门有不可告饶事情,果然不愧一脉皆怪物的称号啊。
沈一笑入无量仙宗门下时间不长,在无量仙宗出名还是因为大比时一剑杀了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张黎,从而引得东首峰和大溪峰的大战。
其他宗门虽然也有人听过这么件事,可却没有人认识他。
而今日之后,沈一笑的名声注定传遍下。
林诗诗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涨的通红,一口心血喷了出来。
“火鸢妹妹果然没有叫错,真是个傻子,这东西怎么能落在魔女的手中,也罢,本来就是一死,只不过现在累的师门脸上无关。”
林诗诗惨然的在心里道。
从荒王他们挑在双修大典之时出现,她已经预感到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如今沈一笑已经被牵扯进来,真是孽缘。
“诗诗!”逍遥散人紧皱着眉头,这声叫唤没有丝毫感情,冷冷冰冰。
她无法接受自己最心爱,寄托以大望的徒弟,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更何况今日是双修大典,被当着离山宗,当着下同道的面被戳破。
这让逍遥派以后如何在下人面前抬起头,又如何面见离山宗。
林诗诗没有话,她不知道怎么去面见师傅,只好沉默。
而这种时候,沉默就是默认。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信闻禅师摇头道。
从他今日看到沈一笑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出这个人,就是昔日才名冠绝下的皇长孙姬寐生,本来还觉得他能逃的一条性命,又拜入无量仙宗门下,也不失为一番造化,哪料到现在有了这么一出。
“师兄,他……”信玄悄声道。
信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下去,信玄只好不再言语,不但信闻禅师认出来了,信玄也早已认出。
“师弟。”李牧河隐隐有不好的预感,阮海棠也暗道不好。
从之前沈一笑得离魂症,他们都可以看出沈一笑和这个林诗诗关系非同一般,可没想到的是,二人竟有这等关系。
难怪师弟对她念念不忘。
至于其他的正道看客,有嘲笑的,有惋惜的,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
人就是这样,当你犹如九仙女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时候,他们会祝福,会羡慕,而忽然有一刻,这个九仙女被另外一个名不经传的凡人拉下凡尘,那些人心里的肮脏就会一瞬间爆发出来。
原来这个所谓玉女,要换成欲字。
这些人恨的牙根痒痒,为什么这个将仙女拉下凡尘的人不是自己。
如果这里面谁最幸灾乐祸,那就是紫气门姜道子座下唯一的弟子,胡立阳。
之前在流水镇被阮海棠用真话符捉弄,又被沈一笑打败,更是受到了师傅的责罚,此刻看到沈一笑难堪,他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让你跟我抢火鸢师妹,这回好了吧,别师妹知道了你的丑事,就算是樊傲和离山宗的怒火,看你怎么消受。”
虽然胡立阳并没有做什么,但他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别提有多舒坦了。
作为事件的男主角之一,樊傲的拳头握的发紫,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未婚妻与其他男人有苟且之事。
更何况是在下人面前,今日之后,他樊傲必然是下饶笑柄,大喜之日被戳破成了绿毛王八,这谁能忍。
林诗诗的沉默,不就是最大的证据吗?
当日在逍遥派知客亭就觉得这二饶关系有些非同寻常,想不到到了这样的地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奸夫**,受死!”樊傲飞了出去。
悲愤交加让他几乎没有理智的要杀了沈一笑。
樊道士没有阻拦,而其他人也没有出手,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打一场是不可能的了。
李牧河想要出手挡上一挡,酒醉仙拉住了他,现在事情还没有到最遭的时候,酒醉仙所更担心的事情,是沈一笑的身份。
如果只到这一步,哪怕是让沈一笑受个重伤,他也就认了,总比丢了命要好。
既然无量仙宗都没人为他出头,其他人更是不用了,大家还想要好好看看这个热闹。
是苦情郎手刃奸夫大快人心,还是奸夫反制苦情郎,再添悲情。
在这样的变数下,本应该是此刻所有正道共同敌饶荒王一行人都被夺去了风采,被晾在一旁无人理会。
“傻子,心。”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多,毕竟也还有关心沈一笑的,比如落入荒王手中的火鸢。
樊傲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有着一个身为掌教的老爹,师傅是器宗之主王行运,义父是丹宗之主孔有福,修行资源源源不断。
平日里有着离山器、丹、剑、符四位宗主以及他老爹这个掌教日夜调教指导,再加上他自身也不是庸才,本身资质上乘。
两相加持下,已经是明台中期,一只脚步入明台后期的大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