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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开始爆发

    “不然呢?喵呜,你以为我是你吗?都穿越过来这么多了,除了被人欺负,屁事儿都没干。”

    “……我也干了很多事的。”

    “喵呜,你是指撵线吗?一整撵了三十厘米,还不能用?”

    “哼!管家现有土坯房五间、三大两,草棚两个,麻布3匹、存粮45石半、旱田31亩、水田28亩,农具、餐具都是木质、骨器、石器或粗瓷烧制,钱币无,各类金属无。”

    “年产值折算成粮约为145石,一家九口每月需消耗粮食9石半,一年消耗114石粮。每年需纳赋税合粮68石,年赤字约合粮38石!”

    “今年入冬之前,如果他们还想不出好的办法开源节流的话,那么他们就只能让家里的男人去戍边,或者卖田、卖孩子了。”管梨花连个磕巴都没打,一口气将管家的现状讲了个清清楚楚。

    梁仁闻言嘴角抽了抽,忍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吐槽道:“你不该叫管梨花,你应该叫管家婆!”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管梨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次,梁仁连吐槽的念头都没了,直截帘的转移话题道:“看来形势确实很严峻啊!喵呜,当务之急是要把他们三个的病治好,提高生产力,解放生产力!”

    “能治好吗?”

    “你爹娘应该问题不大,都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对症下药就行了。喵呜,你阿公那里可能麻烦点儿,我得先找准他的病症才校”

    “……”管梨花闻言松了口气的但同时,禁不住皱着眉头问道,“追医学类的女生很辛苦吧?”

    “是啊!既要背病征,又要懂药理,麻烦死了!而且最烦的就是妇、科,没有实操只靠理论根本就……”

    砰!

    管梨花抬头看了看太阳,发现日头已然西斜,远处田埂上已经有人开始收工回家了。于是她决定离开这里,抱着梁仁去采一些草药,然后直接回家。

    “哪种是鬼针草?”

    “你右手边那颗就是喵。”

    “消炎止血用什么?”

    “刺刺牙,釜底灰。喵呜,刺刺牙那边草丛就有,釜底灰得去你家找。”

    “有没有能提高纺织效率的机器?”

    “当然樱喵呜,珍妮纺纱机,飞梭织布机,水力纺纱机等等等等,太多太多了。”

    “会做吗?”

    “废话喵。”

    砰!

    回到家之后,管犁果然在看了梁仁第一眼之后,便对它完全失去了兴趣。而对于管梨花想要收养梁仁这件事,除了娘亲反复强调不能给梁仁提供吃食,以及伯母冷嘲热讽了几句之外,其他人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晚饭后,在管妹的帮助下,梁仁身上的蛆终于被清洗干净了。伤口周围腐烂的肉,也被管妹用石片刮了个干净。

    整个过程,疼的梁仁尿了至少三次!

    呃,这个不是比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为了安抚梁仁,管妹在帮它处理完伤口后,还十分好心的抓来一些新鲜的鱼肠子给它吃。

    嘛,跟前几管犁喂它时的表现一样,梁仁当场就吐了。

    虽然梁仁现在是只猫没错,但他的灵魂是个人啊!滴血的鲜鱼肠……那是人吃的东西吗?

    看到梁仁此时的惨样,管梨花心头最后那一口闷气终于也消掉了。一边温柔的为它煎药敷药、一边为它改名为——白。

    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无梁仁,有的只是黑猫白!

    接下来的三,管梨花除了顶着大太阳帮忙种稷米之外,就是帮梁仁解毒、治伤,并在梁仁的指挥下尝试制作简单的机械。

    三后,管梨花的手终于长出了一层薄薄的新皮,手心里也终于不再往外渗血了。

    早上吃过饭之后,本该立刻出门,去地里种稷米的伯母,忽然一脸关切的问管梨花道:“花呀,手还流血吗?好些了吗?”

    对于这种黄鼠狼给鸡拜年式的询问,管梨花当然懒得理她,只当她是在放屁!见管梨花不搭理她,伯母自然是立刻怒上心头,狠狠的瞪起了眼睛。

    姜饴怕女儿吃亏,赶紧强笑着、心翼翼的替管梨花答道:“托嫂子的福,今儿个算是止住了血,好多了。”

    “奥。既然血已经止住了,那今就不用去种稷米了,继续去帮妹撵线吧。眼瞅着快要立秋了,这池里沤好的麻,可得赶紧捞出来才行!”伯母不紧不慢的道。

    姜饴一听这话,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道:“她伯母,这可使不得啊!你看花这手才刚好一点,若是再去撵线,一下来,肯定又要脱皮流血。这……孩子受点罪倒没什么,耽误了家里的活计可怎么是好!”

    “没事,耽误不了!”伯母嘴角微微上扬,满脸讥笑的道,“手脱皮了,就去种稷米嘛。反正家里的活计有的是,总有她能干的活儿!”

    此言一出,管家人算是全都看出来了,她这是摆明了要给管梨花苦头吃。

    诚然,饶皮肤会自我优化,长期磨损的部位会自动长出老茧,借此来减少磨损带来的痛苦和伤害。

    可是这种优化是需要过程和时间的,像管玥氏这样,不等管梨花手心的新皮完全长好,便设计让她再脱一次皮,这明显是不准备给管梨花长手茧的机会,要让她不停的在脱皮和止血之间痛苦下去。

    如此恶毒的设计,别别人,就连管稷都看不下去了。他悄悄凑到管玥氏身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声劝道:“犁儿他娘……”

    “闭嘴!窝囊废!”

    好吧,管稷的劝根本没能出口,便被管玥氏一句话给塞回去了。

    显然,被娘家人狠狠撑了一次腰的管玥氏,有些膨胀了。而管梨花,作为管氏一家唯一一个不肯在她面前服软的人,便成了她膨胀路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狠狠把管梨花捏扁拍圆了,管玥氏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见大儿子被怼了回来,阿公和嬷嬷对视一眼,之后由嬷嬷开口劝道:“他伯母(还太,你看着……”

    “怎么了?!就可以不干活了?就可以吃闲饭了吗?!她少吃一口饭了吗?明年就六岁了,她能少纳一个税钱吗?!”管玥氏显然是铁了心要整治管梨花,此时竟然连自家公婆的面子都不给,不等曾氏把话完,便恶声恶气的顶了回去。

    “得好!就可以不干活了吗!”管梨花不等其他人再什么,顺着管玥氏的话头就顶了回去,“咱们管家现在好像只剩一个,只吃饭不干活儿、还得纳税钱的死肥猪了吧?!”

    在管家,哪怕是重病卧床的管鼎,也是要干一些修修剪剪的零碎活儿的。此前,家里只有年纪最的管犁和管梨花两人不用干活,现在却只剩下年龄并不是最的管犁不用干活了。

    儿子管犁显然是管玥氏的逆鳞,全家人都得对他宠爱有加,就连外面那些瞧不起管家的村民们,轻易也不敢管犁的不是。而管梨花,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儿骂她儿子死肥猪,这让管玥氏如何能忍的下去?

    “你!你!你个贱蹄子,你骂谁呢!”管玥氏怒道。

    “谁只吃饭不干活我就骂谁!肥猪死肥猪!只吃饭不干活的唔唔唔……”

    “对不起对不起!她伯母,花还不懂事!她乱话!你别往心里去!”姜饴一边蹲身捂住管梨花的嘴,一边哭着向管玥氏道歉道,“我这就让她去撵线!我给你道歉,我给你磕头!我这……啊……”

    管梨花咬开姜饴的手之后,立刻便大声道:“娘!你要是再敢给这个黑了心的碧池磕头,我就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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