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乔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动了心?
不公平?
呵,
她笑了,忽然道,“乔伊,这不是你第一次对向我示好的男孩子动心了吧?”
乔伊瞬间脸色一白。
“姐姐…”
“够了。”乔荞扯了扯嘴角,“我不想再与你争执什么,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你更应该把握现在的时机,不是吗?”
而不是时时刻刻盯着她!
这个拙劣的借口,若是别人定会相信,但…乔荞可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乔伊的人。
她心中的那些想法,几乎都不需要去猜。
“无所谓了,乔伊,我不管你心中究竟怎么想,是故意也好还是无意也罢…从今往后,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再也伤不到我半分了。”
乔伊眼神一暗,望着宴娇离去的背影,双手攥得死死的。
*
次日,下了课。
乔荞收拾好桌面上的书,正打算和木姜一起去图书馆温书。
包里面的手机忽然响了。
“劭先生?”
学校附近的一间咖啡厅包厢外,乔荞看了看站在外面的四个保镖,一个个都是穿着黑色西装,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我不好惹的神情。
“乔姐是吗?总裁已经在里面等候许久了。”
乔荞看了看站得笔直的四人,宛如冬夜里的松柏。
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抬步进了他们打开的那间包厢。
“乔姐,我们又见面了。”
乔荞神情冷淡,“不是劭先生主动让人约我过来的吗?”
劭青山不紧不慢的撩了下眼皮子,矜贵优雅的气质衬得他宛如神邸,清风朗月般不可亵渎。
轻轻地挽起袖子,动作好看,仿佛一幅画,赏心悦目。
乔荞目光一怔,久久的盯着他那双修长而好看的手移不开眼,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肩膀上的书包带。
他的手指节骨分明,漂亮得仿佛生来就该弹钢琴的,慢悠悠的泡茶,那手艺,她只在外婆那里看过一次。
茶叶放在一个筛子中,筛子放在一个茶壶里,这样子泡出来的茶,最是讲究也最香。
外婆没那么多的讲究,但外公是一个很讲究的性子,他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人,据那泡茶的手艺是从宫中传出来的,每每泡出来的茶都是香味悠久。
没想到,劭青山居然也有这样的手艺,这样久远的手艺,若是换做其他人身上必然会显得突兀,但由他做出来,好不违和!
乔荞竟然不自觉的从他那双手顺着往上,目光停留在他那张脸看了许久,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攥着书包带的右手更加紧了紧。
心里不停的拉着警报声,明确地感觉到了危险,仿佛在往前一点就是万丈悬崖。
低着头,问,“劭先生,不知你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她的声音是那种清甜还未脱稚气的软糯,就像江南一带特有的特产糯米圆子。
劭青山动作轻快优雅,不紧不慢地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另一杯慢悠悠地推到对面的空台上。
“乔姐,请坐。”他礼仪极好的朝自己对面的空位指了指,嘴角含着一抹几不可见的淡笑。
清冷淡漠的口吻,不会让人感觉到怠慢,而是恰到好处的,不远不近。
他就是那朵高不可攀的雪岭之花,给人一种他本就该如此话的错觉。
乔荞神情恍惚的看了一眼他指着的那个空位,随后又抬头看向他,只见他清风朗月的气质卓越,叫人不自觉地仰望他。
犹豫后,最终还是坐在了他所指的那个位置。
他身上那种优雅的气质,令人不自觉地想要沉浸其中,乔荞到底只是一个18岁的普通女孩,哪怕在她的心底深处又不为人知的自卑。
但面对劭青山这种礼仪,风度,相貌出众的世家贵公子,实在是难以招架得住。
一向坦荡荡的她,此时竟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他勾了勾唇,平静淡漠道,“乔姐不如先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如他这般年纪的人,大多都能找对磨平了,自然不会如少年那般随心所欲地就将心里面的心思摆放在脸上。
再肆意飞扬的性子,在岁月面前都会变成一个会掩饰真正情绪,心思深沉之辈。
相信见过这般性子的劭青山,都不会有人相信少年时期的他并不是循规蹈矩,清冷沉着的人,而是肆意妄为,为所欲为的自我性子。
只有与劭青山从一起长大的几个知道,这位主从就不好惹,他少年时期更为的肆意张狂,热烈的像个太阳,一靠近,就会被灼伤。
乔荞面对这样进退有度,面冠如玉的劭青山,心里不自觉地生出了一股自卑,自己与他,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怔怔然的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手艺确实与外婆有的一比,看他刚才那般熟练的动作,想来在茶道上已有心得了。
没有个三,五年是练不出这样的手艺来的!
乔荞心想,若是外公在这里的话,只怕是要拉上他好好在茶道这方面聊上一半!
“乔姐一直不语,莫非是我这茶泡的太难喝了?”劭青山神情云淡风轻的问。
乔荞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低头,莫名的不想与他对视,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实在太危险了。
只要他想,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对方的心拢在手中,这样的男人不是自己所能够把控住的!
她压下心中瞬间对他冒出来的欣赏。
低着头,无意识的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劭先生太谦虚了,你这茶泡得正好,茶香悠久不散,叫人回味无穷。”
这充满了商业模式的话,从乔荞的口中出来,一下子就降低了好几个度。
那些商业上的老狐狸,逢人就夸,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哪像她啊,整个过程都低着头,一幅恨不得立马缩进龟壳的模样。
他勾了勾唇,低低的笑了,“能够得到乔姐的称赞真是不易。”
乔荞犹如玉扇般的眼睫毛,颤了颤。
她知道他这是还在记仇自己上次在讽刺他教养有问题的事情!
头愈发低下了,莫名的心虚,“劭先生笑了,在京城何人不知劭先生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