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拿捏小能手
半个时辰？
那不就是一个时？就那样笔直地跪着一个时吗？
朱翊镠寻思着，但坐起来没有搭理付大海，也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喊了一声：“素素。”
“潞王爷，在呢。”赵灵素连忙应声而入，走到床边。
“这个没卵子的家伙，在这儿到底跪了多久？”
朱翊镠问话的时候，依然没有看付大海一眼。
付大海脸上苦笑，心里头恨得直痒痒，没卵子……若不是潞王，他真是要跳起来拼命。
本来就挨了那不是饶一刀，失去男人最宝贵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往伤口上撒盐呢？
赵灵素回道：“潞王爷，付公公进来迎…”
“咳咳。”付大海连忙咳嗽两声。
“你咳嗽个屁啊？”朱翊镠来气，他先跳起来了，抄起枕头猛地向付大海脸上掷去。
付大海不敢躲。命要紧，脸上还得挂着微笑。
“素素你。”朱翊镠怒气冲冲的样。
赵灵素也不敢为付大海隐瞒撒谎了，如实回道：“潞王爷，付公公进来有，有两刻钟。”
付大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想哭……
“娘的！”
这下，朱翊镠更加气愤了，冲付大海大声斥道：“你这没卵子的家伙，又欺骗本王！”
着，跳下床，一脚过去了。
踢的是屁股。
嗯，屁股上肉多。受过社会主义荣辱观、核心价值观熏陶过的五好青年，操守还是有的。
付大海像练了金刚不坏之身神功一样，岿然不动。
为了求生，他还一迭连声地道：“潞王爷踢得好！潞王爷踢得妙！潞王爷踢得呱呱叫！”
进而又道：“请潞王爷再赏赐奴婢一脚吧！奴婢受了您这一脚，顿时如沐春风，精神大振！”
“……”
我靠！朱翊镠无语，但特么很佩服。这家伙的脸皮，得有万里长城那么厚吧？这逢迎的功夫，堪比韦宝啊！
真特么是个人才！
只是，如此不要脸的人，应该很能混出名堂来的呀，可历史上为何籍籍无名呢？
“既然想要，就赏给你，本王可从不气，一向大度得很。”
朱翊镠又是猛地一脚过去了。
赵灵素眼睛一闭，都不敢睁眼去看了。心里却想着，潞王爷何时大度过呢？
付大海又韦宝附身了似的：
“潞王爷踢得好！”
“潞王爷踢得妙！”
“潞王爷……”
“闭嘴！”朱翊镠喝道，“你先数数，今忤逆了本王几次？本王大度，忤逆一次，赏你一脚，这买卖你不亏吧？”
“不亏，不亏……”付大海连忙接道，心想忤逆一次，才踢一脚，那应该踢完了吧？
“数。”
“今儿个没听潞王爷的话，跑去偷听，这是第一次忤逆；后被潞王爷发现，又先跑回娘娘那里，这是第二次忤逆。”
付大海完不吱声，好像，似乎就这两次哈。
“娘的，你这没卵子的家伙，数数都不会，让本王给你数数。”
这时，赵灵素轻轻提醒道：“潞王爷，你声点儿，别把太后娘娘招来了。”
朱翊镠冲赵灵素温情的一笑，随即冲付大海凶神恶煞地道：
“第一，没有本王的指示，你竟敢跟着我到张大学士府？”
“潞王爷，这可是太后娘娘的指示啊。”付大海当即辩驳。
朱翊镠一摆手：“不管，反正没有本王的指示。”
好吧！付大海不敢再辩了，想着反正潞王爷就是浑，多挨一脚的事儿呗，死不了人。你牛逼，谁让你是潞王呢？
“第二，你跟来后，明知本王不开心，都让你回去你还不回去，将本王完全不放在眼里。”
还能这样算？付大海吃瘪，这与第一条不是一样吗？
“第三，不回去也罢，后来本王进府，不让你进，你自己进去了。”
嗯，这一条付大海认。
“第四，进去后，明知本王不会让你偷听，你自己上去偷听。”
付大海无语，感觉潞王爷这数法怎么就如此“高明”呢？
都能数出花儿来……明明一条能分解出两条来。
“第五，你偷听也罢，谁让你记住本王的话？让你记了吗？”
“……”感觉这样数下去，那不得数个十来条忤逆？付大海也不想挣扎反抗了。反正反抗无效。潞王爷你就尽情地数吧。
“第六，待本王发现，你为什么要跑？本王让你跑了吗？”
“第七，你跑就跑吧，可本王喊你，你为什么不停下？”
“第八，就算你不停下，为什么要跑回娘亲那儿先告我的状？”
这条是诬陷，付大海忙辩道：“潞王爷，奴婢可没有告你的状啊，奴婢是想潞王爷的好……”
“谁让你我的好了？我让你我的好了吗？嘿，又多一条，这算第九条。谢谢提醒！”
赵灵素听了，忍俊不禁想笑。
付大海想哭，好吧，你是潞王爷，怎么你都有理。
“刚才第九哈，第十，我刚才睡觉，你偷偷摸摸进来干嘛？我让你进来了吗？万一你这黑心鬼抄刀砍死我，那我不冤死了？”
付大海吓得一激灵，“潞王爷，是你叫奴婢来的呀，我哪敢对您不敬呀？”
“我是让你来，可没让你进来卧室啊！”
“潞王爷，奴婢不是想诚心认错，所以先进来跪下给您赔礼道歉吗？”
“是否诚心认错，不在于你这一跪，而在于心。”
“奴婢对潞王爷的心很诚啊！”
“诚个屁？都已经数出十条忤逆之罪，竟然还有脸诚心？你脸被狗吃了吗？我还没数完呢。”
“……”
“第十一，明明只进来两刻钟，还不知道你是否一进来就跪下了，居然敢欺骗本王半个时辰。你以为本王傻吗？”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第十二，刚才本王让素素回话时，你咳嗽什么？威胁她吗？今本王可警告你，日后敢对素素半分不敬，我打断你的狗腿。”
“奴婢不敢！”
“谅你也不敢！”朱翊镠辞严色厉，很有几分杀伤力，“只不过半时间，忤逆本王十二次，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够长啊？”
“请潞王爷恕罪！”
“知道有罪就好，以后在本王面前，哦，还有在素素面前，你给我放老实点。”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十二条忤逆，踢了你两脚，还有十脚，你可准备好了？”
“潞王爷，是不是踢了十脚之后那忤逆之罪就可以一笔勾销了？”付大海弱弱地问道。
“哼，想得美！你这么，本王现在还不想踢了呢。先记着，待哪你再触犯本王手里，新账旧账跟你一块儿算。”
“……”付大海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嘴巴子，咋那么多嘴呢？让潞王爷踢完早死早脱胎挺好Ｎ必留下日夜担惊受怕？
“付大海。”朱翊镠忽然大喝一声。
“奴婢在。”付大海咯噔一下，实在害怕这一惊一乍的潞王，心脏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