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玉佩的来历
子稷从最佩服的人,便是这位玄牧帅了,当年他将蛮夷驱逐出境,扞卫了吴国北境的子民,令境外满意闻风丧胆,那个时期的帅玄牧,民间颂唱,万民钦佩。
下齐心于一人。
可谁知,子稷如此谦虚的下马去扶,但是玄牧却丝毫不买账,依旧冰冷无比,直接将子稷的手拿开,然后自己站了起来。
子稷尴尬无比,愣在原地。
“你你是三王子,可有凭信!”玄牧站起来,一句话,直入主题,冷冷的问道;
子稷直接从怀中拿出了自己的身份玉牒,递到玄牧面前,道:“如此,行吗?”
玄牧将身份玉牒接了过去,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字,他发现,这块身份玉牒原来是真的,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
原来,此人竟然真的是吴王的三王子!
至少,手中的这块身份玉牒不可能是假的,最起码信息不可能伪造的这么真。
而看了身份玉牒上写着的生母,玄牧更加确认此人绝对就是三王子了,无他,能够让苏文纣如此大动干戈,相比绝对是真的了。
玄牧久不在朝,为了照顾妻子,选择独居荒僻幽静之处,因此,他的信息无比的闭塞,甚至他还不知道朝中的事,武国公来信也没有明。
“失敬!”玄牧拱拱手,微微躬身,再次道;
“现在,我们可以去谈谈吗?”子稷正色道;
“请!”玄牧欠开身子,道;
子稷缺先的往城中而去,玄牧就跟在他的身后,城中,有一个临时的府邸,就是给玄牧的,方便他照顾妻子。
二人来到府中,子稷被请坐在首位。
“元帅,今日我前来,想请您退兵!放开路口,让我们过去。”一坐下,子稷直入主题,诚恳的看着玄牧,道;
看着子稷如此直接,玄牧神色一肃,冷声道:“玄牧虽然远离朝野已久,但我还知道忠君体国几个字,你们如此行径,倘若本帅不曾守关自罢了,此时,是绝不容你们作乱的!”
玄牧的倔强,子稷也是早就想到,于是,他轻轻一笑,站起身来,道;
“正统早衰,吴国当年为了守护子民,维护北境,不惜开启空国之战,您更是在北境战场浴血奋战,竭力厮杀,背负吴国万万子民的期望,最终,在我方弱势之下,您依旧取得了胜利。”
“当年的玄牧元帅,是何等受人尊敬爱戴,稚子皆知,而如今,吴王无道,抛妻弃子,难继人君之位,亦难为下臣民表率!”
“当年英姿勃勃的玄牧元帅,对此恶事,不进京勤王,替下人讨一个公道,竟反而袖手旁观,助纣为虐!难道,当年那个受吴国万民爱戴的帅玄牧,如今,就真的不让落了吗?”子稷看着元帅,痛惜的道;
玄牧虽然不善于人情世故,但是却极度的爱民如子,在吴国出了名的,颇受下百姓的爱戴。
听了子稷的话,玄牧笑了,无比苍白的笑了,直言道:“下,万民,皆错看玄牧了,我如今所为并非沽名钓誉,而是无奈受人所托,所以,无论如何都无法令本将动摇的。”
“而且,吴王如何,也不干我玄牧何事!”玄牧继续道;
“若是元帅执意如此,那我只有强行攻城了!”子稷有些无奈,道;
着,他走到了正堂门前,看着上,道:“此番杀戮,苍恕罪!”
本以为,自己从崇拜到大的偶像能够听进自己的劝诫,不要站在君子德行的对立面,不要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那样,子稷是无比不愿的。
其实,早在舅舅大营中,早就议出了一个办法,只是太过于残忍,不愿意用罢了,此城乃是盆地,前方荆河之水,居高临下,若是挖开堤坝,放出荆河之水,那么环桥关必将成为汪洋一片,不过,此举是在太过于残忍,子稷实在不忍心为了自己的事,要死如此多的人。
其实在子稷心中,若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够为母亲讨回公道,那是最好的局面,但是若是意不允,那自己也没有办法。
“万方有罪,止于子稷一人吧!”
玄牧作为与苏文纣齐名的将领,他当然也知道,环桥关的弱点,而且他早早就在城外驻扎了兵营,若是城中成为汪洋,那么城外的兵营,也能够随时来援,如茨话,此关也不会失守,不过,那样的话,死的人就太多了。
不过,玄牧不在乎,他的心,早已随着儿子的死,而灰飞烟灭。
子稷准备离开,不过这时,突然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提着一桶水,疯疯癫癫的从后堂跑到了前堂,这个疯疯癫癫的女子,就是玄牧的妻子。
“诶,儿子,玩水咯!”她看到子稷,以为是自己的儿子,想起儿子爱玩水,于是,她悄悄摸摸的从后院中提出一桶水,想给‘儿子’一个惊喜。
她跑上前堂来,来到了子稷的身后,速度很快的将一整桶水全部泼到子稷的身上,然后疯狂的大笑着“异儿,好不好玩,你没躲过去!哈哈哈...”
这时,几个丫鬟快速跑了进来,制止着玄牧的夫人。
她开心的笑着,玄牧大惊,怒吼道:“你们是怎么看的,夫人都跑到前面来了!”
着,玄牧立刻上前,看着浑身是水的子稷,连声道歉;
“不妨事!”子稷受了惊,但是想到他是玄牧的夫人,随即也释然了,道;
那疯疯癫癫的女子依旧开心的看着子稷,笑嘻嘻的,子稷不忍,走上前,对两个丫鬟道:“你们放开她!”
玄牧也没制止,他知道妻子很喜欢孩子的,他的孩子若是长大,想来,跟这三王子殿下也差不多年纪了。
来也怪,子稷一走近,玄牧的妻子立刻就安静下来,依旧疯疯癫癫的笑着,但是安静了很多。
丫鬟们见夫人不在闹腾,边听话的将她放开,他们可是叫苦不迭,这妇人实在太闹腾了,来了几,一会翻墙,一会上树,一会跳井,真心太难伺候了。
“您衣服都湿了,您去换一件,以免着凉,好吗?”子稷看着这疯疯癫癫的女子,无比乖巧的提起了她的衣袖,帮她拧着水,轻声道;
唯恐让她受了惊。
毕竟,玄牧的功劳在某种意义上,也有她的一半。
“嗯!异儿的话,娘一定听!能不能让你爹不要把我再关在黑房子里了!”女子镇定下来,宠溺的摸着子稷的脸,恳求般对子稷道;
玄牧一辈子,觉得最对不起的人,也就是眼前这位妻子了,对她,时时刻刻玄牧都充满了愧疚。
“嗯!我答应您!”子稷点点头,肯定的答道;
随即,女子非常顺从的让丫鬟们带走,去往了后堂,听她‘儿子’的话,开开心心的去换衣服去了。
“殿下,让你受惊了,你先去换一身衣服吧!随后我亲自送你出城!”这时,安静下来,玄牧走上前来,依旧冰冷的对子稷道;
看来即使子稷如此对待他的夫人,他也没有任何的动摇,可见内心无比的坚定了。
子稷点点头,他做这些事,也没多想什么,既然决定了要战,那就战吧!
随后,玄牧将他带到一件偏房中,让他洗了澡,换了衣服,片刻,子稷很快弄清楚了,然后拿着自己的湿衣服,走出了偏房。
此刻,子稷准备前去告辞,然后回去,开战,他来到正堂,玄牧依旧在这里等着他。
子稷道:“元帅,此行无果,你我只有战场上见了!”
玄牧道:“本帅静候!”
依旧是无比的冷漠,无比的冷酷。
子稷转身准备离去,并且掏着旧衣服里面的东西,毕竟身份玉牒还在其中,突然,他拿出了一件东西,被眼尖的玄牧一眼便看到,惊呼出来“你这是哪来的!”
子稷莫名其妙现将身份玉牒放入怀中,随之,又将举起当时苏文羡舅舅给自己的玉佩,子稷提溜这上面的线,问道:“你这个?”
“对,此物你从何而来!”玄牧非常激动,站了起来,问道;
“苏...我母亲苏贵妃送给我的!”突然想到,苏贵妃就是自己的母亲,子稷立刻改口道;
“玄牧拜见恩人!”这时,却不曾想,玄牧无比激动的奔了过来,一改之前冷酷的狂喜站在子稷面前,激动的道;
子稷看着手上的玉佩,无比纳闷,腹诽道:这是什么神仙操作,怎么又成恩人了!
玄牧看到子稷如茨疑惑,随即,他也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和子稷手中的这一个玉佩一模一样。
随即,玄牧收起了冷酷和心灰意冷,对自己的恩饶后人缓缓讲起了一个很久远的故事。
当年,下兵荒马乱,还只有八九岁的玄牧生在乱世之中,就快饿死,后来被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给救了,当时,因为下实在太乱,那人救了玄牧之后匆匆要走,不过年纪的玄牧无比知恩图报,拉住那人,对他道:“今日你救了我,以后我要报答你!”
“不用你报答我,好好活着就是!”这时,恩人道;
“不行,我一定要报答你,将来等下太平了,一定要报答你!”年纪的玄牧不愿白受别人之恩,坚定地道;
着,玄牧从怀中拿出了两个玉佩,这是一模一样的,是他爹交给他的,是让他保命用的,但是这乱世,虽然玉的成色不是很好,但是对于普通百姓来,是非常珍贵的东西了。
于是,玄牧就将其中一块给了恩人,并许诺:“将来若是我没有死,我一定会找到你,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那时的玄牧,心怀济世安民的抱负,绝不肯白受大恩,于是,一个诺言,就这样等了四十多年。
如今,一看到当年的这块玉佩吗,玄牧瞬间就想起帘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