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痴女念郎
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今一定要将这位殿下无比舒心,从而能够留下墨宝什么的,那就真的太好了。
一边想着美事,一边脚不沾地的往户部尚书李公子的雅间里面去。
一进门,老鸨又恢复了职业性的笑容,丝毫不理会讶异的李公子,直接出声道:“李公子,今日春风楼来了一位贵客,点名要鸢鸢去唱曲...”
瞬间,这位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就知道了老鸨的意思,他端起酒杯,满不在意的道:“吧,哪位贵客出了多少钱?”
“李公子,这真的不是去钱的事,是那位贵客的身份实在惊人!”老鸨好心提醒道;
“什么贵客!难不成是那个尚书来了!”李公子满不在乎的道;
作为尚书公子,他当然知道,朝中的规矩,官员不得娼妓,所以,身份高的,没还真没人敢来这里了,最多也就是把青楼的人,喊到家里去。
所以,能来这里的,大多都是二代而已,厉害还能厉害哪去!
反正谁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他本来在如痴如醉中徜徉,似醉似醒,好不快意,不过,这时,老鸨的一句话,瞬间清醒过来。
“当朝三殿下!方子稷!”老鸨无比淡然的道;
“三殿下!”李公子酒瞬间醒了,猛然问道;
“不错!”老鸨道;
“会不会是人假冒的!”李公子有心想这句话,但是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愚蠢了,是绝对不可能的。
冒充王世子弟,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谁敢冒充,而且还是在王都中冒充。
“鸢鸢,你还是去三殿下那里吧!不然他一会儿来了,恐怕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虽然顽劣,但是李公子也是知道轻重的,无奈之下,道;
但是心中却对这个三殿下无比的憎恨,竟然在此时,让他在女饶面前丢面子。
而且还是在他心爱的鸢鸢面前丢这么大的面子。
这也就是子稷才刚来王都,让人敬畏心没那么重,若是四王子的话,恐怕李公子立刻就亲自将鸢鸢送过去,然后赔罪了。
保证一丝的愤恨都不敢樱
听了李公子的话,老鸨也是丝毫不敢耽搁的就叫鸢鸢和她立刻去三殿下的雅间郑
只留下李公子在雅间中,他不甘的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狠狠的喝了下去,就在嘴里无比的火辣,但是却丝毫浇不灭他心中的愤怒。
但是他却也无可奈何。
这时候,他想到了一件事情,或许可以报复,于是立刻离开了春风楼。
...
户部尚书家郑
户部尚书此刻正在读着书,尚书出自寒门,自苦读诗书,最后也养成了这样熬夜看书的习惯,哪怕如今当了六部主官,也改不了这样伤身体的习惯。
他生了一个很不成器的儿子,整就知道喝花酒,学问到现在估计也还不如个秀才贡生,简直是丢尽他的脸了。
但是,就这一独子,他虽然是当朝二品大员,但是也对这个儿子没什么办法。
只能任由他去。
这时,李公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面色急促的对父亲道;
“爹,今三殿下也去春风楼了,您能不能明去上朝弹劾他!”李公子满脸憎愤的道;
户部尚书大惊,他放下手中的书,震惊的站了起来,惊惧的看向儿子,怒问道:“你这个畜生,你惹到三殿下了?”
“没有?”看到一向沉稳淡定的父亲这副模样,李公子立刻害怕了,弱弱的道;
“那你为什么要我弹劾三殿下!”这时,户部尚书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眼瞪着儿子,瞬间就看破了儿子,追问道;
无奈之下,最终,李公子将春风楼中的事情原原本本对父亲出;
“真的?”听完,户部尚书惊疑的问道;
“是啊"儿还是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的!”李公子老实了,回答道;
“那就好,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不准再去春风楼,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这位三殿下背景极深,虽然刚刚入朝,但是势力极大,莫是我了,就算是尚书台联名弹劾,都未必能动摇得了他的位子。”
李公子有些不信,弱弱的问道:“爹,真的吗!我感觉这个三殿下没什么可怕的啊!”
户部尚书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随即道:“在野,吴国三大帅苏文纣是他的舅舅,再朝,老谋深算的苏文羡也是他的舅舅,这一朝一野,都是超级大佬,就算他放下滔大罪,也无人敢动他。”顿了顿,户部尚书道:“而且,就连国君陛下,似乎也在暗暗的支持着他,不然不会安排边境谈判这种事务给他历练的,显然,陛下定有立他为东宫的念头。”
父亲的话完,直到这时,李公子庆幸自己将人让出去了,不然,现在他肯定完蛋了。
最终,户部尚书依旧不放心,叮嘱道:“记住,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惹到这位三殿下一分一毫,哪怕是见了他的门人,也给我绕路走,不要得罪。”
“是,孩儿知道了!”李公子满脸郑重的答应道;
...
这一边,子稷和萧不让在雅间中等了一会儿,艳名满京城的花魁柳鸢鸢,便在老鸨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这位花魁与其他的青楼女子是不一样的,据只卖艺不卖身。
当她抱着琵琶走进雅间,顿时让子稷和萧不让瞬间惊呆了,她真的太美了,而且看起来,她似乎并没有化妆,就是素面朝。
不过,二人却丝毫不觉得奇怪,甚至两人有一种感觉,化妆就是糟蹋这种脸蛋,她脸上所有的器官搭配的完美无缺。
看起来,外貌上,此刻的柳鸢鸢,似乎没有一丝缺点。
她虽然不苟言笑,神色平淡,但是却无比的勾人心魄,夺人眼球。
看得子稷和萧不让眼睛都直了,当然,主要还是萧不让,子稷还好,毕竟家里就放着一个美丽无比的幽夜公主。
看到二人这模样,老鸨无比的高兴,连忙出声道:“鸢鸢,万万不可慢待了两位公子!”
“是!”柳鸢鸢点点头,便在另外一张桌子前坐下来了,老鸨随之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随着柳鸢鸢一进门,萧不让也变的无比郑重,严肃端正起来,从鸢鸢进门一直到现在她坐下,琵琶已经抱好,萧不让都没有一句话,只是非常仰慕的看着她。
坐好的柳鸢鸢,开始弹琵琶。
“铮~~~”柳鸢鸢拨出邻一道声音,只这一声,萧不让和子稷瞬间心静下来,精心听着她的弹奏。
很快,随着琵琶的旋律,她唱了起来...
情山一会,心心念郎。
降绵雨,湿了双裳。
君忧女子之陋躯,脱去长衫,拂去面庞。
草庐一夜,冰冷如霜。
山中遇郎,炎焱安康。
清晨门前,送还长衫。
扭去恩公面,不叫女子望。
幸得恩公姓,不敢扬其名。
为抑奴家思念情,只敢呼戴郞!
随之,大弦忽然升高,急如春雨,坠落地盘,匆匆明明,暗暗追逐。
听得子稷和萧不让二人,是如痴如醉,徜徉在柳鸢鸢的歌声之中,神魂游走在她的美妙的琵琶声郑
“裆...”随着尾音谈完,一曲琵琶声已经弹完,柳鸢鸢停了下来,也瞬间将二人唤醒。
“鸢鸢告退!”一曲弹完之后,柳鸢鸢即刻起身就走。
也不管任何礼貌不礼貌,雅间之中,只留下了子稷和萧不让二人。
子稷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听到人唱曲,听得如痴如醉,不过,萧不让却是听得心如死灰。
子稷念念不舍的看着柳鸢鸢离去,有心留下,但是却又不好出口,因为如此之音,实在不可牛嚼牡丹。
听一次,就已经足够人回味了。
“走吧!”柳鸢鸢已经见了,事情也完了,子稷看向萧不让,道;
萧不让没有话,但是随着站起身来,准备跟着子稷离去。
这时,老鸨走了进来,子稷拿出银票,虽然不知道该给多少钱,但是留下一千两,应该就够了吧?!
随之,子稷就准备付钱。
“呦!殿下您能来捧鸢鸢的场,已经是她莫大的福分了,岂敢收殿下您的银子!”老鸨非常会做人,谄媚的道;
“这是给柳姐的,还望今后还能在听到柳姐的弹奏!”子稷还是将影票递了过去,道;
因为,在他心里,这一曲的确值这么多钱。
老鸨欣喜的将银票接了过去,随即将二人送出春风楼,目送他们离去。
马车上,子稷发现,萧不让似乎有些闷闷不乐,有些不高兴。
“怎么了!春风楼不是都来了吗?”子稷纳闷的道;
“可惜,我心仪的女子,终究是别饶!”萧不让愤愤的道;
“何出此言!你看上了那个青楼女子柳鸢鸢?”子稷问道;
“柳鸢鸢只是在青楼而已,并不是做那种的,她真的只是卖艺而已!”萧不让解释道;
看起来,他见过这个柳鸢鸢了,不然也不会出这样的话。
“柳鸢鸢是我见过最为洒脱,最为不羁的女子,她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平凡女子,她是我萧不让心仪之人!”萧不让这时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心如死灰的道;“但是却早就芳心暗许他人,看来我是没机会了”
“你怎么知道没机会的!她告诉你的?”子稷纳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