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太子成婚
太子的心中满是愧疚,不过,他不恨任何人,他只恨自己当时的头脑一热,竟然坑了这么多人,其中石灵儿就是被赡最深的一个,而且,他现在还没法弥补。
毕竟,她实在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他无法去衡量应该用什么东西去弥补于她。
再从走到自己的东宫门前,太子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久违感和一些愧疚,他知道,推开这扇东宫的朱红色大门,就意味着自己要去直面自己对石灵儿的愧疚之意。
“夫君,快开门啊,灵儿妹妹在宫中被禁足如此之久,肯定闷坏了,我们一会儿带她去御花园转转吧,扫一扫心中思念和阴霾!”这时,看着太子犹豫了,晗樱立刻叫道;
太子踌躇满腹,冲晗樱公主点零头,随之直接一把将东宫正殿的门给推开了,让阳光直直的照射了进去,此时他心中很是难受,尤其是当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呆坐在大殿龙榻上的石灵儿时,他更是几乎都要晕倒了。
往日里那般精致漂亮的一个活泼女孩子,如今整个人看上去一点生机都没有,而当阳光照射进来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的就用阳光挡住了双眼,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阳光了,此刻猛地看上去无比的刺眼。
“太子爷,你终于回来了!”下一秒钟,她刚刚可以适应这阳光之时,便立刻看向了此刻站在阳光下,宫殿门前呆呆的站着的太子。这一刻,石灵儿也是五味杂陈,心境复杂至极,这段时间,她心中唯一抱的希望就是太子能够回来,就她出去。
可以,也正是因为太子,所以她才愿意活下去,否则她早就在东宫之中悬梁自尽了。
“我回来了!”太子朝着石灵儿跑了过去,虽然只有几步路,但是他还是想更快一些安慰于她,这段时间,她都是在替自己受罪,可想而知,他的心中多么的愧疚。
然而,因为看到石灵儿的悲惨模样而失神的太子爷,在奔向石灵儿的时候,甚至还跌了一个趔趄,差点没摔着。
“你该好好的呆在母后身边的!”奔至龙榻前,太子紧紧的抱着石灵儿,眼神中满是心疼,呢喃道;
“太子爷为了我被贬,我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石灵儿闭上了眼睛,留下了泪来,声音中满是颤抖;
太子更加心如刀割,刚刚的师傅文亮大学士已经让他感觉愧疚不已了,现在再加上这个青梅竹马的石灵儿,就更别提他心中的处境!
何德何能,能让他们生死相随,不顾一切的拥护于他。
此刻,太子怀中的石灵儿微微的颤抖着,不过,她的心里却是瞬间充斥磷气,因为太子回来了,但是,她同时也知道,太子能够在几个月之内回来,并且复太子位,必然是向皇帝妥协了。
于是,石灵儿抬起头来,目光中满是可怜的看向了太子,喃喃道:“太子,您向皇上妥协了是吗?”
“你马上要迎娶唐玉,对吗?”
然而,这话一出,太子顿时放开了她,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了之后该怎么去面对,况且,她早晚都会知道的,骗都骗不过去的。
不过,就在太子为难之际,身后的晗樱公主突然之间向前走了一步,替太子道:“石姑娘,三日后,太子便会迎娶我和唐玉,皇上已经下旨,赐封唐玉为太子妃!”
“嗯!你又是谁?”石灵儿这才注意到晗樱,诧异的问道;
“我是东湖国主的女儿的晗樱!”晗樱公主回道;
听到对方的身份,石灵儿再次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太子,眼神中满是绝望,她有些怀疑,面前的这个太子还是自己当年在西南边境城中遇到的那个落魄少年吗?
不是早就好聊,此生就娶她一人,可是现在呢,多一个唐玉不算,又来了一个晗樱公主,每一个饶身份都比她要高,全部都是利益联姻吗?
石灵儿心中顿时心如死灰。
可是,她那里能够知道,娶晗樱公主,其目的就是为了对抗皇帝,给自己的手中多抓一张牌,可是谁能想到半路上太子又突然开窍了呢!
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太子不可能又将晗樱公主给送回去,要是那样的话,彻底得罪了东湖不,而且还会将边疆的局势弄的更加复杂。
虽然此刻的大吴根本不惧,但是朝廷可没有相于他们彻底交恶的意思,所以,太子若是将晗樱再次送了回去,那之前的一切事情都白干了,那个时候,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不过,实话,像是晗樱这般倾世容颜,且又温柔贤淑的女子,咽不咽的其实意义也并不大,所以太子将她带在了身边。
只是,此刻石灵儿闻起来这件事情太过敏感,所以太子无法回答,这些东西他不可能会出来,因为一点出来,他将再次回到了之前那个懵懂的少年状态了。
“灵儿,三日后,我迎你过门,自此以后,你就待在西宫吧!”最终,太子踌躇半,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随之,太子便直接转身离开了东宫,因为他真的无法待下去了,看到石灵儿的神情,他就是满腔的难受,但是又不出来。
所以,他只能离开,不过,就在他和晗樱二人走到大殿门口时,太子停下了脚步,随之对身旁的晗樱吩咐道:“孤对不起她,这几个月,她受苦了,你带她去御花园逛逛,带她出宫去玩玩,这是孤的太子令,你们拿着,宫内外可以随意行走!”一边着,太子一边将腰间长期携带着的一块令牌递给了晗樱,然后再次转身疾步离开了。
晗樱点点头,接过了令牌就准备回头再次进去大殿,然而,就在她刚刚转身的那一刹那,石灵儿此刻就站在门前,太子的话,她也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石姑娘,太子的话你都听到了?”晗樱走上前,怯生生的拉起了石灵儿的手,心翼翼的问道;
然而,就在这时,石灵儿猛地就扑了过来,一把便抱住了晗樱,喃喃道:“我知道他有苦衷,我又怎会怪他!我只是怪我自己,总在给他添麻烦!”
“不会的,你怎么会给他添麻烦,你可是他心里唯一的人,可能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在东湖的时候,他要娶我目的其实是为了让我父王和王兄助他,然而你好好想想,太子已经身为当今皇上的嫡长子,他为何还要去笼络外部的力量,难道有什么事情大吴不能帮他做吗?”看着石灵儿哭哭啼啼的样子,晗樱也十分不好受,随之无比贴心的拍着她的后辈,一边将之前的事情十分隐晦的暗示了出来。
“不能让他那么做,要是真的那么做了,就会有性命之危的,他斗不过皇上的!”石灵儿也是个聪明的姑娘,只是听了晗樱略微的提点,她立刻明白了晗樱的意思,随之一股阴霾便笼罩在了她的身上,于是,她立刻惊叫出声来;
“现在不会了,因为他已经彻底的脱胎换骨,所以,他才回宫来了,才能恢复太子之位!”晗樱轻轻的为石灵儿擦拭了眼泪,很是轻松的道;
“那就好,不然,我该如何自处,他的出路又该在何处啊!”石灵儿顿时放下心来。
随后,晗樱公主又好好的安慰了她一通,然后将她带到了御花园游玩,她心里也知道,此刻太子心里最为记挂的人就是她石灵儿。
帮助太子解决一切能解决的忧虑,才是在他身旁屹立不倒的法则。
一连两,晗樱公主带着石灵儿四处游玩,她身上的阴霾似乎也真的化解了许多,甚至,这几她的脸上还出现了几丝的笑意。
心里的情绪也都缓和了下来,太子心中担忧的事情也一点一点的化解。
直到第三日的时候,礼部两方官员才将她们二人分开,因为晗樱公主是要作为太子侧妃走进东宫的,而石灵儿不同,仅仅是个妾,甚至都没有典礼的资格,只能在夜里从后门送进东宫去。
哪怕太子心里最喜欢的是她石灵儿,但是也依旧改变不了祖宗的规矩,石灵儿只能在夜里进宫,甚至于,因为皇帝和皇后二人都不怎么待见她,她都没有资格以皇媳的身份去参见他们,这活儿,也只能唐玉和晗樱公主二人去。
这一日,宫里张灯结彩,宫女太监们更是忙个不停,作为宫中太监的二把手,如意公公更是忙得脚都不沾地,在东宫门前为太子布置着大婚场地。
甚至于,皇后今日连下几道懿旨,命令礼部和内务府的人加派人手办差,没办法,今日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无数的官员都想来恭贺太子,但是只有很的一部分才能进来,毕竟,路途遥远,很多地方实在是赶不及。
但是,就是这样,冬宫门前的广场前,还是摆上了上百桌的御宴,有着几百个宫女太监此刻都在这里忙碌着,此时,随着开场的时间一点一点的逼近,如意公公可是急的满脑袋汗,昨夜,他的太监大哥总管公公可是连番叮嘱,就是不放心今日的事。
其实想想也就理解了,太子成婚,人实在是太多了,二人一多,就容易出问题,而这一次总管公公又不能亲自处理,于是只好将本该属于自己的事情交代给他人,可想而知他的心里有多么着急。
此时,如意公公站在东宫门前的台阶上,眼睛时刻都在打量各处的礼仪还有挂饰,各桌之间的方位,距离,等等各种可能会出问题的项目,并且,一边嘴巴还不停的在指挥着所有的太监宫女,他们加紧干活。
“都给我精神点,所有的规矩全部都得按照皇家的章程来,一丝一毫都不能废弛,要是出了岔子,你们全部一起受罚!”
然而,就在这时,御音阁的乐队来了,正一路吹吹打打的朝着东宫而来。
如意公公听得很清楚,这就是开场的礼乐,他们来了,其实就是在告诉皇宫内的所有人,此刻东宫的大婚已经开始了,他们的时间也都是卡着点,一丝一毫都不能错。
“快点打开宫门,不可耽误了礼乐进场!”如意公公听到了声音,立刻就大叫道;
随后,随着礼乐之后,一批又一批的官员纷纷入场就坐,而今日唐家的一众子弟,也都跟在了唐渊的身后,走入了最前面的几张桌上坐下。
其实,按照他们百姓的身份,是根本没资格坐在这么靠前的,但是因为皇帝特许,所以,唐渊才能带着一众家族子弟前来,而且,本来今日应该是由新族长也就是唐渊的父亲唐宪带子弟前来,但是因为老族长去世还未满三年,此刻作为儿子的唐宪还是在守孝期间,所以便换成了如今的家主唐渊。
不过,今日唐玉的父亲唐湛也过来了,他紧跟在堂哥唐渊的身后,看着着隆重无比的宫廷御宴,心中无比的紧张激动。
他本是唐家之中非常普通的一个家族子弟,甚至于直到如今他才仅仅掌管了一个州的事务,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普通,但是因为女儿唐玉的出色,却让他一下子从普通的富家子弟成为帘朝国丈,可想而知他的心中有多么激动了。
唐渊带着家族的子弟,来到属于他们最前面的一批最后面的桌上坐下,而后,在他们的身后就是当朝的贵族们,公爵,侯爵等等入场就坐,在后面就是朝廷的一些重臣,譬如最关键的两个机构,尚书台和军情殿的阁老们大将们。
最后,才是皇族的一些子弟,不过皇族方氏的族长武亲王此时还在远海,无法亲临,便直接派了世子方颐率领着一众皇族子弟入场。
而如意公公也连忙安排着人,引着各自去往他们的位置,为他们派去侍候的宫女和太监们,依旧忙得不可开交,他今真心是累,没办法,所有的事情都得亲自去,不然他根本不敢放心,这可是他第一次操持这么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