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她是我的。
“楠楠,把手展开。”祁墨轻声哄。
顾楠柒听话的将左手摊开。
她左手心里赫然是一块锋利的碎片,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握在手心里的,现在上面沾满了她手心上的血,都看不出来它原本的颜色了。
祁墨看着眼前这只血迹斑斑的手,心里猛的一疼。
他垂眸,手微微有些颤抖的将那个碎片拿走了。
碎片上还带着她手心上的血,嘀嗒一声落在了祁墨的裤子上。
那只手上有有干涸的,也有还在往下滴的血。
他仔细的看了下她手心的伤口,手心周围全是被碎片割的,大拇指,拇指和无名指上也有伤口,手心周围的伤较重,割的很深。
他沉了眸子,沉默的看着她手看了几秒,不过片刻,他朝驾驶座的逮讯吩咐:“去医院。”
逮讯从后视镜也是看到了这一幕的,他应声,调头驶去了医院。
他通过后视镜的镜子看了顾楠柒一眼。
真的不得不,这女孩跟别的女孩是完全不一样啊。
若是平常的女孩子,别像她这满手伤了,就是随便被割了一下,那都能哭个一。
这位顾姐竟然面不改色?
虽然祁墨车上有个型的医疗箱。
但是这个医疗箱里的设备不齐全,他只能替她暂时的做一下消毒。
祁墨垂眼,替她心的擦着消毒水,擦完消毒水后,又给她缠绷带,在做每一个步骤的时候,他的唇都抿的很紧。
“是不是很疼?”祁墨在给她系绷带的时候问了句。
顾楠柒身子靠在车窗那,精神不是很好,闻言只稍稍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疼。”
不疼是假,可是就算手上的伤再疼那也抵不过她胸口处的那股闷痛。
心口处那熟悉的闷痛袭来,她将手收了回来,侧过身,微闭了下眼缓了好久才缓过了那阵疼痛。
祁墨目光微灼看着她,那抬起来的手又收了回来,他不敢碰她,不知道她哪里伤了,生怕自己碰痛了她:“楠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顾楠柒右手下意识的攥紧了胸前的衣服,侧头,闭上眼没再话了。
她也没什么力气话了。
祁墨垂下了眼,抿紧了唇,样子有些失落。
好在医院的路程不是很远,半个时左右他们就到了。
祁墨先行一步下了车,替顾楠柒打开了车门,每一步做起来都是那么的好看。
“谢谢。”顾楠柒手搭在祁墨手上下了车。
两人并肩进去了。
顾楠柒本想先去看看徐予恩,奈何祁墨硬要拉着她先去处理手上的伤口。
是硬要倒不如是哄更贴切一点。
真的是哄,完全就是把她当祁晨那样的孩来哄一般。
鬼使神差的她就听话的去了。
处理伤口的时候,祁墨站在她身旁又开始像老父亲一般的唠叨了。
等好不容易包扎好伤口后,他才带着顾楠柒去找王暮晨去了。
等两冉的时候,顾楠柒才发现徐姐和徐叔都到了。
徐姐一见着顾楠柒,那情绪一下子没忍住,加上自家女儿身上发生这事,她脑子还有些混乱,一时没有注意到顾楠柒那包扎过的手。
她上前几步,拉住顾楠柒的手:“楠楠,我,我真的,我都不知道该什么好了,要不是你,我家恩恩真的是要毁在那个人渣手上了!”
话落,那泪珠子就跟止不住似的,一直往下掉。
顾楠柒微微皱了下眉,额上发汗。
祁墨眉宇间带着冷然,他上前将徐姐拉开,语气疏离又不失礼貌:“抱歉,阿姨,楠楠她手上有伤,您弄痛她了。”
徐姐闻言立马低头去看顾楠柒的手,眉微微拧着,带着愧疚:“楠楠,你受伤了?我,唉,真的是,今怎么就这么毛躁呢,都流血了,走,我再带你去处理一下。”
顾楠柒没动,她将手抽了回来,流血的那只手她没管,语气依然不疾不徐:“没事,我先看下恩恩。”
完,她直接走进病房了。
徐予恩可能是太累了,现在正睡的熟,王暮晨坐在那里守着,现下见顾楠柒进来了,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手上的伤。
他腾的站了起来,沉着脸,将她的手心翼翼的拿起来看:“你怎么搞的?怎么还伤着了,之前不是没事吗,难道我走后,那个混蛋还伤你了?”
他语气凶狠,气不打一出来,看了眼站在顾楠柒身后的祁墨:“不是,我祁墨,你怎么看着她的,我……”
话没有完,顾楠柒打断了:“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赡。”
王暮晨看她一眼,那目光里就写着一句话:你有别的狗子了,你竟然帮他话?老子那好几年对你的爱终究是错付了。
“你竟然护着他,你,哼!”王暮晨哼哼唧唧的扭头不去看她。
他生气了,快来哄他吧。
然而他想多了,顾楠柒只了句‘别闹了’就转身去跟徐姐和徐叔话了。
王暮晨:……
祁墨轻描淡写的,连个目光都没有给她,正打算跟着顾楠柒出去呢,王暮晨这货不知道发什么疯,上前拉住他不让走。
“祁墨,你别以为你在京城里是位爷我就怕你了,我告诉你,不许打我家楠楠的主意,不然,我这个混世魔王也不是白叫的。”
祁墨脸上不动声色,目光微沉:“她是我的。”
楠楠,是我的。
王暮晨笑:“不可能,你别想拱我家白菜。”
拱?
这是他是猪呢。
祁墨闻言懒洋洋的看了他眼,没搭他话,用着巧劲,他甩开了王暮晨抓着他的手,姿态儒雅的出了病房。
刚到门口,徐叔和就目光含泪的走了过来,他站在祁墨面前,很是认真的朝他鞠躬。
鞠躬鞠的是特别标准的九十度弯腰,祁墨多看了徐叔几眼。
“伙子,谢谢您,我,我老徐没什么能回报你的,我知道你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我们这些钱你定是看不上,我老徐别的没有,但是早二十年前当过兵,你若不嫌弃,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原来是当过兵的,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