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叛徒的下落
孙海川急忙追了出去：“方管家，我这用不着这么多的酬劳。”
“老爷吩咐给的，你一定拿着，今后免不了麻烦你。”
“你给我这么多钱，我也花不完。”
“那就存起来。”
“存哪啊？”
“德国银行，那里比较安全，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德国银行的管事认识？”
孙海川一听这个便是喜出望外，这感情好，真的能够跟德国银行的人接触上，或许就能找到李三枪的保险箱。
他立刻回道：“那好吧，既然莫老爷如此慷慨，我就收下，改日还得劳烦方管家介绍个管事，我还有些东西都存进去，放在家里确实不太安全。”
方凯答应了孙海川，开车离开了。
近黄昏，医馆里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几位患者，看完了患者之后，孙海川让徐来关了门。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四菜一汤，荤素均衡，这都是新来的厨子做的。
厨子叫梁中山，没有家室，孤身一人在街角租了摊子卖馄饨，因为这几严查，眼看就吃不上饭了。
所以他来到海川堂就没打算离开，将自己之前的房子退了，也把馄饨摊子变卖了出去。
“好一个红烧土豆，能把土豆做到这份儿上已经十分不易了。”
孙海川的夸赞，让老梁十分兴奋，他还决定第二再给来个炖河鱼。
三后，济南的全城戒严取消，改成了换区戒严。
海川堂的生意渐渐的好了起来，一开张就来了十多个患者排队。
在门口有位老者，嘴里叼着烟袋，咕嘟咕嘟的抽着烟。
徐来发现此饶烟味比较重，便将他安排到所有饶最后边等着，还特地给他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
老头反倒是不愿意了：“我是先来的，干什么非要往后排？”
“要是你不抽烟，你还在前边。”
“那不行，我抽烟比吃饭的瘾还大。”
“那就对不起了。”
孙海川坐在诊室中向外看了眼，他一眼就盯住了老者手里的烟袋。
他面前还有两位病人，随即他起身出了诊室与徐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老头在里边抽烟，把患者都熏得够呛。”
“哦，老人家，你是第五位，我帮你记着，等我诊完四位患者就出去喊你如何，您先出去抽？”
老头哼了声：“这还差不多，这伙子就是差劲。”
徐来立刻急了：“你怎么话呢？”
孙海川打断了徐来，让他先安排其他患者。
回到诊室，他加快了诊病的速度，诊完四位患者之后，让徐来把老者请了进来。
他随后道：“徐来，你去门口守着，让患者们在门外等，就老头抽烟，别熏到他们。”
“哦，好吧！”徐来不太愿意，但这是师傅的话，也只能照着办。
老头在孙海川面前坐下，用居然把烟袋熄灭了，在他的桌子上敲打了几下。
孙海川同样用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额头摸了几下。
“老人家，您跟我到里边来，我需要给你敲敲骨头，我断定你的烟抽的太多了。”
两个人进了里屋，老头舒服的躺在了床上，压低了自己的嗓音。
“老酒缸让我给你带个话，咱们济南地下党出现了叛徒，可现在不知道他的下落，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
“有那饶资料么？”
“那人叫郭海昌，之前的代号是沙漠。”
“有照片么？”
“有，三后你去城南照相馆，跟掌柜的你来取遗像，他会问你是谁的，你就是郭老爷的。”
孙海川应下了，随后道：“如果找到人，怎么把消息递给你们？”
“这你不用担心，有消息了，你就在海川堂门口放半块缺口的青砖，要摆在石狮子脚下，到时候咱们的人就会拿着烟袋来找你。”
孙海川点头，随后故意放大了声音道：“老爷子，你的烟不能再抽了，我给你开服药，回去吃了之后会有缓解，不过需要尽快戒烟。”
“什么狗屁大夫，你让我戒烟，还不如让我不吃饭呢。”
老头连药都没开，直接气哄哄的出了海川堂。
孙海川感到自己身上的任务重大，党内出现了叛徒，那饶真名他没听过，那个代号他可是听过，这个人可不是一般职位的。
他此时可以深深的了解到，老酒缸为什么让他不见烟袋绝对不能对暗号了。
在济南潜伏的这些年，他很少跟自己人见面，都是自己人主动来找他，而此时此刻，更需要这样以保护好自己。
不过，这个代号沙漠的人，绝对不会知道自己是谁的，即便是听过也不会找到自己的头上。
下午，苏老五送来了两条黑鱼，傍晚被曹德军带走了，还有机会要跟孙海川好好喝一顿。
孙海川关了医馆，独自坐在椅子上沉思，他在考虑这个冉底要去什么地方去找，或许曹德军这是一条线。
他想了老半的办法，最终决定立刻去酒楼找曹德军。
孙海川换了衣服，开门看了看，已经下起蒙蒙细雨。
“师傅，这个点儿您要出门？”
“我去酒楼找曹队长，你看好门。”
徐来挠了挠头回道：“师傅我去给你带把伞。”
拿了伞，孙海川徒步往迎宾楼去。
下雨，再加上已经过了饭口，迎宾楼里剩下的客人大多是来喝酒的，真正吃饭的没有几个。
他进了楼内之后，听见二楼的包间吵闹异常。
伙计急忙跑来招呼：“哎呦，这是哪阵风把孙大夫吹来了。”
“嗨，在家里呆着没什么事儿，想出来转转，这又赶上下雨，就往这来了。”
“孙大夫您是吃饭还是喝点酒？我们这新酿的迎宾烧，要不要给您尝尝？”
“哦？你们家的烧？那我可得尝尝，给我来一壶，再来些下酒的菜。”
“得了，迎宾烧一壶，花生米、牛肉、素三鲜各一盘。”
孙海川捡了个桌子坐下，菜还没上齐，他喊来伙计。
“这楼上是谁，这么闹腾？”
“还能有谁，就是警队的曹队长，今不知道又从哪弄来的黑鱼，带着几个巡捕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