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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解释

    她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去寻了华绍。

    到华绍院子的时候才得知华绍还没回来。

    忍九拒绝了仆人带她去客房,直接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等他。

    锦绣楼。

    华绍他们商讨完事情已经亥时三刻。

    他也喝了酒,但是不多。

    章越也在其他人离开之后才向华绍汇报,“绍公子,鬼老明日到达武林盟。”

    华绍脚步微顿,然后“嗯”了一声。

    章越也见华绍没有心思说话,也安静下来,和杨诺一起沉默地跟在他后面。

    华绍是走小路回的武林盟,比较近,却也安静冷清。

    他走了一段,突然停下,没有回头,“你们先回去吧。”

    章越也和杨诺行礼告退。

    华绍放慢了脚步,独自一人走在冷清的小巷。

    最近事情很多,他没有抽出时间看她,或者说这只是他的借口,十年来,他事情再多,他都有时间去查当年的事情。

    他只是不想见她,借用繁忙来麻木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想见她,不去想有关她的一切。

    可是那忙碌并不充实,他漠然应对所有的事情不过是为了能和她一起。

    她是他所有感情的归属之地,是他为之斗争的意义所在。

    感情这种事情,像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他知道真实的自己多疑善妒又小气,可是他从来不知道他也如此贪婪。

    明明之前,只要她活着就可以的,只要她活着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让他死他也愿意的。

    可是真当看见她那一刻,他却想要更多,想要跟她在一起,想的发了疯。

    她真的同意跟他在一起之时,他却想她眼里再也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一个。

    这贪婪并非没有原因,不过是他对她日益浓厚又无法自抑的感情。

    不见她根本不会让他好过上半分,哪怕他还怨她。

    是不是只有她给的爱胜过他,他才能满足。

    他无法得知,永远无法得知,她永远不会那样爱他。

    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她的房间外面,华绍恨极了这样的自己,连带着恨她,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或者,他一直都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因为她,他有足够的理由恨她。

    小时候,他也不止一次等在她门口。

    她房间的灯已经熄了,想来已经睡了吧,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

    可是,她难道不该跟他解释一下吗?

    明明在皋鸣镇的时候,她还跟自己说过,不会去见金玉言,也不会去见华朗的。

    金玉言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渊清玉絜,无所欲求,他对她分明有着别的想法!

    在皋鸣镇之时,她没有称手的兵器,他在良铸买的软鞭和匕首压根不是那个小镇上能有的东西。

    那样极品的兵器怕是在华城良铸总部也是难得一见。

    而他当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选最好的,却没有察觉这已经好的超越了该有的限度,如同金玉言对她。

    而且云湘那件不对外出售的衣服,分明是她曾经常穿的款式。

    金玉言之心就差挖出来放在她面前告诉她,悦卿念卿。

    可是她竟一无所知,还和金玉言谈笑风生。

    华绍想到这里,脸色又阴沉了许多,伸手推开房门。

    只是床上没人,她还没回来?

    华绍握紧拳头,眼神冰冷如同极寒风暴,他转身离开了房间,大步朝锦绣楼而去。

    只是还没走出去,他又顿住脚步,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金玉言的兵器现在还在他房间,他绝不许她再用,他要将金玉言的想法掰开了揉碎了告诉她,让她知道异性交往的界限。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了那抹白色身影。

    华绍愣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眼睛,不自觉放轻脚步,怕惊扰了趴在桌子上熟睡的人,亦或是怕惊醒了自己的梦。

    她竟然也会来寻他吗?

    华绍舔了舔唇,心中有一瞬间的剧烈满足,酸酸胀胀的感觉溢到鼻尖。

    他微微抬头,咽下那种委屈又满足的滋味,俯下身准备抱她回房。

    只是刚碰到她她就惊醒了,一脸惊恐的抬头看他,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华绍酝酿了几天的怒气和恨意在这一瞬间溃散,他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在怀里,

    “做噩梦了吗?”

    忍九把头埋在他怀里,像是毛诺诺一样,闷闷的“嗯”了一声。

    她梦到覃泽了,梦到覃泽变成鬼来找她索命。

    变成鬼的覃泽可真丑,把她吓了一跳。

    她一直觉得覃泽的死不太真实,直到今天金玉言跟她说鬼老要来,她才踏实了一点,可还是有些心乱。

    覃泽的死,除了在看到他死的那一刻她有片刻的安心。

    回过神来更多的是迷茫与无措,她真的做对了吗?

    她并不怀疑自己离开左息九的想法是对是错,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渴望的自由。

    可是杀了覃泽,真的做对了吗?

    “不怕,有我在。”华绍声音传来,让忍九回神。

    她晃了晃头,试图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摇出去,她当然做对了!覃泽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只是心里面萦绕的那一丝难言的怅惘迟迟没有消散。

    如果是她呢,如果她经历了覃泽所经历的一切,在最后能够与仇人一战时,因为大意而功亏一篑呢。她怕是会恨毒了这个世界吧。

    罢了,都已经死了,再想这么多有什么意义,她终究不是覃泽,无法真正感同身受。

    “怎么不回去睡?”华绍扶她起来。

    忍九强打精神,跟着他回了房间,“我觉得你在生气,我不想让你带着闷气睡觉。”

    华绍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好笑,板着脸,“那你前几天怎么不来找我?”

    那个时候我也在生你气呢,都带着闷气睡了好几个晚上了,不过还好,梦里我把怨愤都发泄在你身上了。

    忍九揉了揉眼,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濡哑,“你那几天忙得都看不见人影了。”

    华绍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我那是因为生你气才忙的好不好!

    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自己做的孽只能自己咽下去。

    “华绍,我跟金玉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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