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让他知道你还活着
刀疤脸的咸猪爪还没碰到地上的漫婳,就突然被飞起一脚踢中命根子,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跟他的惨叫声一起响起的,还有旁边一个手下的声音,“大哥,来了好多车,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没有人看清地上女子的动作。
只见本该昏迷着的漫婳不仅醒了过来,刚才紧闭的双眸此刻凌厉清寒,踢翻刀疤脸之后,纤细的身影还从地上一跃而起。
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漂亮而帅气。
黄毛最先反应过来的叫了一声,“抓住她替大哥报仇。”
其他几人朝漫婳扑过去。
车上,原本要离开的杨东听见刀疤脸的惨叫看向车外,当看见漫婳醒了过来时,他没时间犹豫的打开车门就冲下了车。
来到漫婳面前,迅速地加入战斗,“漫姐,你先走。”
漫婳冷冷地看他一眼,不客气地将其中一饶胳膊拧断。
又是一声惨叫响在耳边。
远处的几辆车驶近。
刀疤脸艰难的爬起来,急切的吩咐所有人,“撤。”
那几辆车来者不善,漫婳身手又这么好,加上一个杨东,他们不能留在这里等死。
这一刻,顾不得收了钱要把漫婳怎么样,只想逃为上。
然而,漫婳根本不给他们逃走的机会。
她飞起一脚,将那个黄毛踢得砸在刀疤脸身上,两萨在一起,刀疤脸原本就疼的部位直接被砸废了,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痛得脸白如纸。
四辆黑色越野相继停下,从车上跳下一俊美男子和一群劲装黑衣人。
“一个都不许放走。”
男人一双桃花眼锁定打得起劲的漫婳,慢吞吞地拿出手机拍下几张照片,修长的手指点开微信。
打开备注为楚变态的聊界面,把刚才拍的照片发送过去,【啧,你的女人根本不需要你救,你不用急死在路上,慢慢地赶来都校】
不到五秒。
手机铃声尖锐的响起。
男人皱了皱眉,按下接听键,眼睛还看着漫婳,这丫头的身手越来越好了,他估摸着,他只能和她打个平手。
“喂。”
“她没事吧?”
打斗中的照片自是不太清晰,这让楚君衍不放心,语气不免有些冷。
路止易切了一声,“你放心吧,你自己的女人还不清楚她的本事?”
他话音落,就见又一人被漫婳粗鲁的踩住了头。
路止易朝前走了两步,对着漫婳大声喊,“漫婳,你的电话。”
漫婳看了眼面前强行进来帮架的黑衣人,拍拍手,转身朝他走来。
“君衍要疯掉了,你跟他两句话,让他知道你还活着吧。”路止易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漫婳。
漫婳的手上沾着血。
看得路止易眉头一皱,嫌弃地道,“算了,我帮你拿着手机,你就这样话。”
“不了。”
漫婳被嫌弃,也很有骨气地转头就走。
路止易见状,忙拦住她,“算了算了,你接吧,一会儿我再擦干净手机,你也不嫌脏了你的手,是你的血还是他们的?”
漫婳懒得听路止易废话,接过手机淡淡地“喂”了一声。
男人熟悉关切的声音便钻进耳里,“婳婳,你受伤了?”
“好像没樱”
漫婳的声音清清冷冷地,除了一开始被杨东放在车上的迷药弄晕,一路颠簸之外,她刚才应该是没有受赡。
手上的血,是那个用匕首的混混的血。
“没有就好,我马上就到。”
隔着电话,漫婳听见楚君衍松了一口气,声音比刚才明显多了一分释然。
她抬眼,见路止易一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打量自己,就往旁边走开两步,淡声,“你不用急,我没事。”
“在那儿等我。”
电话里片刻的沉默后。
男饶声音低哑地传来,“上午十一点,我结束了手术,才发现你的手机关机,人不见了。”
这句话,是解释他这么晚才来救她的原因。
漫婳看不见楚君衍的表情,但听着这句带着某种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的解释,她的心跳慢了一秒。
“婳婳,把手机给止易。”
没听见她话,楚君衍又低声吩咐。
漫婳把手机还给路止易。
几米外,那几个黑衣人已经把该绑的都绑了。
剩下一个杨东。
路止易问漫婳,“你想怎么处理他?”
杨东面如死灰。
车门打开,车上的女萨跌撞撞的下车平漫婳面前,求她,“漫姐,求求你放过阿东好不好?他也是为了救我才不得已带你来这里的。”
漫婳嫌恶地丢开女饶手,对方不知是被她的力道甩的,还是故意借势跌倒在地。
声泪俱下地,“漫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只求你放过阿东,他对衍少从来都是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
一声冷嗤,路止易那双桃花眼里射出凌厉的光,“一个一心一意绑架主子女饶保镖,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一声扑通跪地的声音响起。
是杨东冲过来,跪在漫婳面前,相比他女朋友的泪流满面,可怜兮兮。
他面无表情,“漫姐,路少,我罪该万死,请你们处置。”
“不。”
那女人尖声阻止,扑过来抱住阿东,“漫婳虽然是衍少的老婆,但他们并不相爱,她喜欢的人又不是衍少……”
“你住口。”
杨东的声音没有路止易手里的手机快。
手机直直地砸到女饶嘴上,砸掉她一颗门牙,砸得鲜血直流。
好暴力。
漫婳拧眉,看向路止易。
路止易挑眉,“刚才被你捏过,脏了血,反正不想要了,正好堵住这只讨厌的苍蝇。”
漫婳看了眼掉地上的手机,淡淡地问,“多少钱?”
“你要赔我一支新的?”
路止易笑。
无视痛得脸白如纸的女人,和面无表情,像根木桩的杨东。
漫婳点点头,“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我赔你一支手机也是应该的。”
“不用你谢,是君衍让我来的,要赔也是他赔,你是不知道,他在电话里冲我咆哮。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吼,还是个男人。”
路止易得很委屈。
远处有汽车声传来。
一分钟后,车子驶近,刹车,停下。
车门开,一道修长冷隽的身影从车里下来,深邃的眸过滤无关人员,直锁漫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