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过去与未来
听着丰起的故事,在加上闻着丰起身上的那股独特的好闻的味道。知南慢慢的起了困意,闭起了眼睛睡了过去。
丰起倒是回忆起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一时睡不着了。他侧过身去看着知南红着脸熟睡的样子,不禁情不自禁的靠近了知南,轻轻的在她的眉心吻了一下。
可能是太过幸福,或者是知南睡觉很浅。她竟微微的笑了一下。丰起听着知南熟睡时平稳的呼吸声,慢慢的也睡了过去。
太阳渐渐的升起,天也从灰蒙蒙的逐渐变亮。窗外鸟声婵婵,阳光透过客房这扇开着的窗户,打到了丰起和知南的脸上。
知南动了动眉毛,觉得眼前很是刺眼。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屋内的景象,和安静睡在自己身边的丰起。
“原来这一切,不是一场梦啊。”知南在一旁喃喃自语道。
“姑娘在说些什么啊?”丰起也被窗外映进来的阳光晃得苏醒了,恰巧就听见了知南在一旁的自言自语。
知南调皮的钻出了被窝,跳到了地上,对丰起说道,“昨天一天过得实在是太美好了,刚刚闭着眼睛的我十分害怕睁开眼睛时,这一切都不负存在了。对我来说,这一切都太过美好了。”
丰起也掀起了被子下了地,他从知南的身后缓缓的抱住了知南,将知南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用下巴抵着知南的头顶,说道,“不会的,这一切不会消失的。我是真实的在你身边的,一辈子都在。”
两人沐浴着早晨的朝阳,在温暖的空气里穿戴好了衣物,下楼吃完了店小二乘上来的热气腾腾的早餐。
两人就这样并排的走出了客栈,走向了那南城的一排排民房之中。知南用手指的指尖轻轻的触碰着一家家的墙壁。瓦砾片混合着泥土的触感,勾起了知南的回忆。
那时她还小,家中还开着布料铺子。她的父亲抱着刚刚睡醒午觉,还没从困意之中清醒,哇哇大哭的她,踏着脚下的青石板,走在这一条条狭长房子中间的小巷之中。给她一遍一遍的唱着她爱听的童谣。
她小声的哼哼着,“灵山卫,灵山卫,,几度梦里空相会。未曾忍心搁下笔,满纸都是血和泪。灵山卫,灵山卫,一草一木皆憔悴,闻说灵山高千尺,难觅一朵红玫瑰……”
丰起听着知南嘴里哼起来的小调,不由得凑到了她的身边。问道,“知南姑娘,你这是在哼唱些什么啊?”
丰起的疑问打断了知南的回忆,她看了看丰起,把手从墙上放下,说道,“我摸着这墙壁,一下就想起了我儿时的时候,父亲哄着闹觉的我,父亲当时就是哼着我刚才唱的那个小调,我一路摸着这坑坑洼洼的墙壁。每次这样,我记得我都会很开心。”
丰起伸出手,摸了摸知南刚刚摸过的地方。对知南说道,“等着以后我们二人有了孩儿,孩子闹觉的时候,我也给他唱着这首小调。”
知南害羞的低下了头,笑了起来。
他们二人又沿着这蜿蜒的小路向前走去,忽然知南停在了一幢房屋的前面。若有所思的看了起来。“这里,就应该是我以前的家了。”
丰起顺着知南的目光看向前去。那石板路上还隐隐约约的留下了当年大火烧过的印迹。而如今,这个地方早已经建起了一栋新的房屋。隔着大门,能听见院内有一个女娃娃,稚嫩的声音不停的在院子里“咯咯咯咯”的笑着。
知南侧着头,看着面前这早已陌生的地方。无声的流下了泪水。若是没有那场变故,在这院子里开怀大笑的应该是他的父亲母亲吧,那院中的女娃也可能是自己成家之后,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家探亲,被自己的父母逗笑的吧。
丰起走到了知南的身旁,捏了捏知南的肩膀。轻声的伏在她的耳畔,对她说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身边有我。以后我一定要让你每天都过得十分的开心。我们二人以前所经受过得苦难,不过都是为了彼此的相遇。既然我们现在都牵起了彼此的手,不如就忘记过去的烦恼,好好的快乐的朝着接下来的日子走去吧。”
知南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回过头去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丰起。看着他一脸的真诚,点了点头。
调整了一下心情,对他说道,“哎,你瞧我。本来我们二人出游是件开心的事,我倒好,跑到这里来哭哭啼啼的。”
丰起在一旁安慰着知南,说道,“这有什么的啊,知南姑娘一直都是独立又有担当,之前身上压了那么重的担子,跟我出来这样发泄发泄,不比一直在心中憋着要强很多么。”
说完他又看了看满脸泪痕的知南,说道,“这个小姑娘,脸上都是泪水,该不好看了。走,我带你去买胭脂去。”
这句话直接就把知南给逗笑了,这五大三粗的男子,果真不知道女孩子的东西是如何用的。这自己脸上哭花了,他要带着自己去买胭脂。这自己要真将那胭脂涂在脸上,不成了山上的野猴子了。
她笑了笑拉住了丰起的手,说道,“别去买胭脂了,走吧,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吧。这眼看着也到了晌午了,我都饿了。”
说完,就拉着丰起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了。
正如那店小二所说,这南城方圆几里还真是只有他们一家的客栈。这剩下的啊都是挨家挨户的宅院,连个吃饭的摊子都没有。丰起和知南绕着南城走了一小圈,实在是没有找到能吃饭落脚的地方。
就转头回了那客栈之中,敲赶上了那店家老板正在店里查账。那店小二看着是知南和丰起回来了,连忙把他们二人引荐到老板的面前。
对老板说道,“掌柜的,这二位就是今早我与您提的那二位酒客,这二位客人啊昨夜可是快喝空了咱这架子上的酒啊。”说完他指了指账房身后那零星的摆着几坛子酒的酒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