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完胜收宫
x. ‘师兄放心!虽然我武功低微,但也绝不容许有人在此放肆!’那少年满不在乎应声一笑后,立时就挺剑刺了过来。‘小子敢尔?!’见状,阳顶天一声怒喝发出后,虽然并未施出重手;但那少年还是应手飞出了丈余开外。‘清扬师弟,今日之事与你无干!不可再意气用事!’见那少年似欲返身再战,岳恒举立即斥道。
‘此人虽然极为厉害,但师兄也根本无需对其畏手畏脚!’那少年剑尖一指阳顶天,当即便又飞身猛刺了过来。见来势甚急,有心想要其吃些苦头的阳顶天遂增加了一成功力;只将那少年卷入了半空后,方才使其落地。‘小子!如今怎样?’见那少年仍欲起身再战,阳顶天上前挪揄道。
‘尊驾也无需得意!虽然你武功极为厉害,但一味以邪门手法伤人;又算得上是哪门子英雄?’那少年一声怒喝发出后,随即便又施出了一记精妙招式再次猛攻了上来。‘好个刚烈少年!’面对那已跌的面目全非的少年忿然再击之状,有心使其心服口服的阳顶天遂施出了破敌六式中的破剑式;探入攻来的漫天剑影中,将其手中宝剑给劈手夺了下来。
‘小子!现在又如何?’见呆立当场的少年仍然怒目以对一副状极不忿情状,兴致大增的阳顶天上前接着挪揄道。‘尊驾休要得意!我虽然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但也绝不能弱了师门威风!’那少年微微一怔后,随着一声怒喝发出;当即便又飞身猛扑了过来。
‘小子,不可鲁莽!’面对这少年死缠烂打纠缠不休之状,就在阳顶天正感为难之际;随着一声大喝发出后一阵龙吟声响起,立时便有一人飞身而至将少年给逼退了下去。‘洪老帮主,您怎会来到此处?’见现身出手的正是洪七后,不敢造次的阳顶天连忙上前抱拳一礼道。
‘我正是为了你明教寻仇一事而来……’见询,洪七应了一声后;当下便说出了一番话来。原来:自那日阳顶天带人大闹了少林寺后,当日少林就派人知会了丐帮。闻报后,还没等洪七想出对策;紧接着便又传来了明教准备前去六大派寻仇的消息!想到了明教目前势头正盛,担心铸成大错的洪七当即就赶往了六大派报信。却不料……一番话说完后,连声叹息的洪七立时摇头不止。
‘洪老帮主放心!我又怎会置师门清誉于不顾呢?’看其情状,阳顶天连忙宽慰道。‘只要你还能不忘自己是柳公岛传人便好!’闻言,洪七稍一端详后;这才面色舒缓了起来。少时一通闲话说罢,再说起眼前这少年;阳顶天此时方才得知了其来历。
原来:这少年名叫风清扬,乃是华山派上一代掌门的亲传弟子。这风清扬虽然是一众师兄弟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但武学天分却是最高;而且尤其痴迷于剑法。因此华山派老掌门欣慰之余,为使其学有大成;在风清扬尚且年幼之时,便将其独自留在了后山钻研起了本门剑法。这华山派剑法本就是六大派中引以为傲的功夫,风清扬在此苦修了多年后;虽然少年时便已成了六大派中的剑法顶尖人物,但由于师尊严令却也未敢轻易离开后山。既是今日从思过崖下来,也只不过是听到了太真宫示警后,这才赶来师门相助……‘这风清扬竟然如此痴迷剑法?恪守师尊教诲?以致于能独自在后山苦修了十余年之久!’一番讲述听完后,阳顶天不由对这少年凭添了几分好感。
‘尊驾武功确实是神鬼莫测,天下无双!尤其是方才破掉我长河落日那一式,更是匪夷所思!我此前不自量力,还请……’气氛一变,上前赞不绝口的那风清扬此时也开始变得腼腆了起来。‘你如此年纪便能有此等剑法修为,却也实属难得了。’见其一副落寞之状,阳顶天开口勉励道。
‘可是,我还是没能想明白尊驾方才那一式怎么就……您能为我指点一二么?’看阳顶天面色颇为和煦,那风清扬连忙顺势上前一拜道。‘此式确实并非是凡俗武功!……’见少年可怜兮兮的神态中充满了艳羡之色,将其扶起讲出了此功来历后;阳顶天当下便将破剑式的其中意理向风清扬大致讲解了一番。
也正是靠着阳顶天这寥寥数语的讲解,不久后这风清扬果然就参悟创出了独步天下的‘破剑九式’成为了一代剑法大家!此为后话,暂时按下不提。少时,又一番闲话扯完后,看看此间事物已了;阳顶天当即便谢绝了岳恒举师兄弟的盛情挽留,率领众人与洪七离开了华山。
下山途中,当得知了丐帮二百余年的重大庆典已经迫在眉睫后;阳顶天当场就欣然接受了洪七的邀请。却不料!眼看一行人就要抵达洛阳之时,却见此时的成昆竟然步履迟缓变得举步维艰了起来。‘成昆,你怎么了?’看其一副痛苦难当之状,阳顶天连忙关切问道。
‘倒也并无大碍!只是此前在少林中了那秃驴一掌尚未痊愈,方才又在华山被那岳恒举剑势所伤;所以这才……’成昆缓缓应了一声后,面上立时就渗出了颗颗豆大的汗珠。见状,阳顶天当即查看过伤势后;却也只能由殷天正等人与其先返回光明顶养伤,自己独自陪同洪七去参加几日后的丐帮庆典。
原以为此时的丐帮总舵定然是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但来到后却见此处不但平静如常;既是景物也并无丝毫变化。完全是一派安之若素的景象!‘洪老帮主,此处怎会全无动静?’望着眼前的萧条场景,阳顶天不由心中大奇。
‘我丐帮早已名声在外!况且此处有房有屋,料想应付场面应该已经够了……’淡然应声的洪七却现出了一副落寞神情。‘可是洪老帮主,既然是如此重要庆典;我想多少也应该装点一些吧?’听洪七语调颇为平淡,大感意外的阳顶天脱口而出。‘我丐帮本就是由穷苦人汇聚而来!哪需装点门面?况且只是十年一次的例行庆典,根本无需大肆铺张!’看阳顶天还想再劝,洪七慨然一声长叹后;面上立时浮出了一抹苍凉之色。
‘帮主,您回来了?阳教主,失迎了!’打量间,彭长老与李长老便已远远走来将二人迎入了堂中。‘庆典一事,都知会到了么?’刚一落座,洪七便问道。‘按帮主吩咐,此次并未派发名帖;一律该由各处堂口弟子口头通知!我想应该都早已知会过了。’彭长老忙不迭颌首应道。‘办事之人牢靠么?’闻言,洪七接着问道。‘绝对牢靠!派去通知之人不但都是五袋以上弟子,而且还有各处分舵舵主;料想定然不会出岔子!’李长老应声回道。‘如此便好!届时大伙乐呵乐呵也就是了,二位辛苦了。’听完,洪七欣然一笑后,立即挥挥手将二人屏退了下去。
‘噢,对了帮主!早前的分舵弟子朱重八等着要拜见您老人家,现在已等候多时了。’彭、李二人刚刚走出门口,却又像猛然想起了一事似的;急急返身说道。‘什么?重八回来了?这小子还好么?’洪七立时兴致大起。‘这朱重八又是何人?’看洪七情状,阳顶天脱口问道。
‘这朱重八可是极不简单呐……’洪七赞了一声后,当下便开始讲了起来:这朱重八于天历元年出生与濠州钟离孤庄的一个贫苦农户家中,当时由于蒙古人统治下的汉人、南人同属贱民;不配起名字,只能以出生日期为名。是以,在族中兄弟排行第八的此子便按出生日期取名为重八。因这重八父亲朱世珍往上几代都是四处躲债的拖欠税款者,而其父当年落户于濠州也不过是为了能找一个佃户的营生糊口度日。是以,根本无书可读的朱重八自幼就被送给了村里的地主放牛。
此时的朱重八虽然找到了果腹的营生,然而祸不单行!几年以后,濠州就发生了旱灾;紧接着次年春上便又出现了严重的蝗灾与瘟疫!短短旬日之间,父母与大哥便在瘟疫中先后去世;只剩下了朱重八与其二哥。面对家中雪上加霜的惨淡景象,在邻舍帮助下勉强安葬了父母后;这朱重八不得不离开家乡,从此开始了四处流浪的江湖生活。
其间,这朱重八不但在黄觉寺出家做过和尚;而且还在汝州、陈州等处分舵做过丐帮弟子。也正是在这一时期,由于其过人的精明强干;这才引起了分舵与几位长老的关注。洪七听说了此人后,当时就产生了将其调来总舵听用的念头。可派人前去召唤之时,却发现这朱重八早已不辞而别离开了分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