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诸葛京进王府
“嗨,那就不能算!我们以后还是各叫各的。”曹询挥着手说。
“不行!”谢晓宇的倔脾气上来了,刚想反驳,突然意识到在王府花园里跟两个小辈争执起来十分不雅,被人看到了肯定会议论的。
谢晓宇想了想,决定暂且搁置这件事情,回头再想办法。
谢晓宇眼珠子一转,嘴角向上勾起,对曹询说:“听夫子说询这段时间书读得不错,对《战国策》颇有见地,王爷听了也很高兴,说闲了要考校你呢。现在看你也没什么事,不如跟我一起去见王爷。”
“啊?”曹询的脸瞬间像苦瓜一样,他哪里得过夫子这样的评语了?曹询明显感觉舅舅这是为难他呢。
“怎么,没准备好吗?那还不快点儿去读书!”谢晓宇严厉地说。
“哦。”曹询点头答应着连忙跑开了。
谢晓宇又把目光转向曹丽娟,眼睛眯眯地笑着。
曹丽娟看到舅舅这样,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谢晓宇说:“文华,听说你练武很刻苦,每天至少都要练三个时辰,现在是不是到了该练功的时候了?”
曹丽娟垂下了头,无力地说:“是。舅舅、若兰妹妹、诸葛,我先走了。”走到谢晓宇身边恨恨地夺过他手上的毽子,拿着幽怨地走了。
“谢候爷、诸葛先生,我也退下了。”冯若兰说着也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若兰妹……呃……那个……今天,对不起……我……”谢晓宇想起刚才的事,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冯若兰回头说道。
诸葛京的手从额头下来,额头上起了一个包。
“你什么意思?你喜欢冯姑娘。”诸葛京问。
“你……”谢晓宇忙捂住了诸葛京的嘴巴说,“你胡说什么呢?她还是个孩子。”
诸葛京掰开谢晓宇的手,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说:“齐王府可是下令女子十三就要嫁为人妇的,甘州很多人家十岁就给孩子相看人家了。冯姑娘最迟再过一两年,也得相看。”
谢晓宇听了这话心中思量起来。
诸葛京忽然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我忘了,谢候从小就定过娃娃亲的,当时还是明皇帝保的媒呢。侯爷人品贵重,自然不会移情别恋的。”
谢晓宇在诸葛京胸口打了一拳,佯怒道:“你闭嘴吧你!”
诸葛京装着受伤的样子说:“你再怎么跋扈,你也没机会了。那我作为冯先生的仰慕者,自然是想成为他的女婿的。再说了,我比你年经,跟冯小姐……”
“你闭上嘴快走吧!”谢晓宇又捂住了诸葛京的嘴,把他搂着走了。
“我就要说……除非你……你让我见冯先生……我就……”
冯若兰回来时,看见爹爹正在自己给自己做腿部按摩。看见冯若兰回来,冯家越高兴地说:“我觉得这穴位按摩的作用比吃药还好,我这腿恢复得差不多了。”
冯若兰感觉到爹爹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她知道是因为文华郡主带来了王妃和谢候爷慰问的缘故。
“爹,咱还是保守点儿,多将养一段时间。”
“好,听我女儿的。”冯佳越笑着说,“文华郡主拿来的东西,你看看。能穿的你就换洗着穿吧。”
“哎!”冯若兰答应着去翻包袱。
打开包袱,冯若兰看见了两双厚底布鞋并两双袜子,还有几件衣服。冯若兰知道这个时代的社会等级十分严格,规矩礼教特别多,底层人民是不允许穿丝织物衣服的,底层人民穿的葛麻衣服也不允许染色。
文华郡主带给她的是两身符合她身份的葛布衣服,可这葛布衣服也有优劣之分,显然小郡主给她拿来的是纺织技术更为细腻优良的葛布衣。
鞋子是厚厚的葛麻布底儿,鞋面也用的是葛麻布。冯若兰的鞋子上还绣上了一朵兰花。鞋子仍没有左右之分,冯若兰试了一下,鞋子大小刚刚好。这两双鞋虽然材质普通,可做工却跟精细,跟她和爹爹脚上的草鞋比起来,上了不止一个档次。
王妃真是有心了。冯若兰虽然没见过王妃,可这两双鞋子让冯若兰对王妃有了好感。文华郡主待她也很亲切,冯若兰也很喜欢她。
冯若兰一边试着收拾着一边说:“刚才我看见谢侯爷领着诸葛京去见王爷了。”
冯佳越滞了一下,尔后又恢复如常。
关于诸葛京,冯若兰有很多问题想要问爹爹,但她知道齐王府这个地方耳目众多,现在还不是时候。
冯若兰走到爹爹身边问:“爹,人体的穴位你都记全了吗?”
“嗯,那些主要的穴位都记住了,现在按摩对我来说不成问题。但人体的穴位太多了,要全部记住可不容易。”
冯若兰想,爹记人体穴位是靠着自己的聪明和毅力死记硬背记的,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这样的方法光记人体二百多穴位的名称都很困难,更不要说一一摸清人体穴位的位置,熟悉它们的作用了。
这样传授知识,效率太低了。冯若兰记起有一首全身穴位治疗口诀,是她初学时背过的,时间太久远了,她不晓得自己现在能不能背诵下来。
冯若兰说:“爹,我想起来有一首《全身穴位治疗口诀》,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您背下来。”
“《全身穴位治疗口决》?你快试试。”冯佳越兴趣盎然地说。
冯若兰一边在自己身上按摩穴道,一边试着轻声背诵道:“头痛左右太阳穴,风池风府一样攻,连捏带按十余次,须臾头上即觉轻。双目昏暗视不明,按觅睛明运目眶。鼻塞无闻香与臭,通利鼻窍按迎香……”
冯若兰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背诵完这个口诀,难道穿越后自己的记忆力增强了?这个口诀近八百字,介绍了许多重要穴道的按摩治疗作用。如果用这个方法教授,效率会大大提高。
冯若兰背完之后想起了前世的爷爷,那个沉迷医学、不苟言笑、重男轻女、不喜欢她、对她很严厉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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