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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柠七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早上,被大有拍醒了。

    “阿七,快走了”,大有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

    一行八个人,走上林间的小路。又再次赶了一天路。早就饿得饥肠辘辘。柠七觉得自己走不动了。不能再走了,她的腿快废了。老天爷,怎么不把她劈回去。她想吃烤鸭……只要是肉的东西,她都想啃一遍。

    “李大叔,天都黑了,我们不如就此歇一晚”

    李大叔年纪大了,也累得慌。

    “今晚就在这里歇一晚”,李大叔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今天他们赶了许久的路,是时候歇一歇。争取两天时间到阆中。光靠一天喝上几口水,肚子中没有货,能不能坚持到阆中。而且到了阆中,能不能开水还是个问题。老天爷一年不下雨,看这天气,恐怕还是不会下。他带几个人来阆中,不知道对不对?可他又觉得,不来阆中,又是死路一条。索性拼一拼……

    柠七连续听到几声“咕噜”的叫声。不仅有她的,还有其他人的。看来大家都饿……

    “李大叔,我去找吃的……”,附近有竹林,说不定有竹鼠。

    “天都黑了,你去哪里找?忍一忍就过去了”,李大叔不同意。天黑了,危险多。

    “大叔,没关系。我会些功夫,要是有把刀就好办多了”

    李大叔说不过她,给她扔了一把破刀。又让大有跟着去……

    大有就看不上,一个孩子能找到什么吃。大有自己找吃了去。柠七找到那片竹林,砍了竹子,削得尖锐。然后,找地方躲起来。直觉告诉她,这里一定有竹鼠出现。

    柠七守了许久,打了好几个哈欠。终于听到细细碎碎的身影。她顺着声音过去,那东西一感应到她,立刻窜跑了。

    柠七狠狠拍大腿。就差点了……她又回到刚才的地方继续蹲守。就不信,今晚抓不到一只竹鼠。

    衣兜里的小猫又爬出来吃草了。这里嗅一嗅,哪里嗅一嗅。柠七心里笑了一下。这只食肉动物吃草吃上瘾了。柠七跟在小猫后面,等到猫停下来吃草,她也蹲下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这只猫。不过幸好,这只猫不吃肉。饿了自己出来吃草,白天她赶路,就在她的衣兜里睡。

    柠七刚坐下来不久,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竹鼠……

    又让她碰上。很好,这一次,她绝不会放过了。柠七仔细辨别声音的方向。匍匐在地,连呼吸也不敢大口呼出。一步一步靠近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

    天虽然黑。可久不久黑云经过之后,就看到了地上的东西。有几个灰色的身影在啃一根竹子。

    非常好,就是这时。柠七举起手中的尖竹,然后瞄准其中一只肥嘟嘟的身影,用力一扔,命中。其他几只立刻逃窜。柠七赶紧扑了上去。幸运地压到了一只来不及逃走的竹鼠。

    柠七的收获是两只竹鼠,她满意了。虽不多,至少每个人肚中有些油水,明天也有力气赶路了。柠七把小猫咪装袋,回去了。

    “李大叔,你看我抓到什么东西了?”,柠七有些得意。虽然在桃花源住了几年,没了族人的帮忙,她还是一样能活着。她还是那个柠七……女汉子柠七,做什么事,都是靠自己。

    李大叔定晴一看,也是佩服,“阿七,你人虽瘦,还能搞得两只家伙……”

    “大叔,我们烤竹鼠吧”,越来越饿了。

    “好好……”,李大叔赶紧吩咐几个人去捡柴火。

    肉的香味传来。在场的人偷偷咽口水。柠七想吃,可是她不能多吃。原本是吃素的肚子,如果突然一下子吃了荤腥,容易拉肚子。她现在已经仇得不堪入目,全身也有些臭味隐约传来。大叔几个念她是男儿身,不在意。万一知道她是个女娃子,不得嫌弃她。一个女孩子臭哄哄……幸好天是凉爽的,她这样子应该能撑到阆中,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原本在桃花源,她可是个俏姑娘,有一两个酗子爱慕是正常不过了。可是她傲娇了……

    这在以前,她连男人的小手都没拉过。主要是她觉得自己跟男人一样厉害,没有必要找个男人凑合,给自己添加烦恼。谁曾想,年纪轻轻就翘了。所以再次开始,她决定了,只要看上眼的,她主动出击。哪个敢不从,打晕拖进房。这辈子,她在要当个小女人。原本她都得打算在桃花源,当个小鸟依人,老天爷还真是……

    “阿七,竹鼠是你在抓来,来,叔给你撕块大的”,李大叔撕了一半竹鼠柔给她。虽然她恨不得要全吃了,可肚子不允许。

    柠七撕了竹鼠腿,表示这些够了。

    大有一边吃,一边嘲笑柠七,“阿七,你人瘦,就应该多吃。没想到你得罪胃口跟姑娘家一样”

    “嘻嘻……大有哥,你有所不知。之前我跟族人在老家,都是吃素了。你……这让我一下子吃太多肉,我会生病的”

    李大叔拍了一下大有,“你小子……”,又转头嘱咐柠七,让她注意身体。

    不过大有又好奇了,“阿七,你们到底做了什么?那群人一来就杀了你们?”

    当时,他和李大叔几个人正在沙漠边上。就看见大大小小几十个人要走进沙漠里。原本大有还在想,要不要给这些人带路,赚点钱回来买水。可其中有几个人神色匆匆,不断催促。他想上次告诉他们,看天色,飞沙快要来临。可他被瞪了一眼,他就放弃了。

    那伙人走了没多久,就有人从后面骑马追上来。尤其是打前头的少年,仪表不凡,冷着一张脸。虽穿一身白衣,可尽是雍容华贵,可把他羡慕得……差不多的年龄,为何差距那么大?

    他有些不甘心,李大叔拉他回去,他不愿意。就是多看了一样。他就看到了一场杀戮。尤其是那些白衣少年,一剑一个。血溅到他身上,他只是轻描淡写一略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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