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兽人之殇(十)
“当,当,当”
赤红色的战斧以极快的速度比整个空间一个回旋,随后又化作一抹红色细线再次朝着安格雷袭来。
安格雷的面前巴顿高大的身躯静静站在那里,浑身的气势如同山岳一般沉重厚实,双臂化作两个巨大的白色护盾。
外表如同蚌壳一般,抵挡住了战斧的一次次攻击,血怒战斧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在巴顿身旁极速转动。
只能看到巴顿面前由黑红色血丝组成的坚实护盾上,没一秒都在添加着无数深可见骨的痕迹,速度设置超过了黑红色血丝的补充速度。
要知道现在的巴顿在母巢的加持下,源源不断的能量注入他的身躯,让他有了无限的续航能力,然而就算这样。
在血怒战斧的疯狂攻击下,仅仅不到三个呼吸的功夫,巴顿就有些支持不住的感觉。
巴顿沉默不语,只是死死的抵着护盾,眼中满是坚定。
“母巢意识控制战场!”
安格雷念头瞬间传给了母巢意识,瞬间得到了回应。
“开始执行命令!”
“战撤境优化汁”
“构建禁魔领域,构建汁”
随着母巢意识控制整个战场,整个母巢中枢开始迅速发生变化,众多建筑开始如同消融一般迅速没入周围的黑红色血肉郑
安格雷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母巢中枢,早就准备了七八个备用的母巢中枢,平时不用,如今迅速接管了母巢权限,保证母巢变异体不会出问题。
安格雷随着王座迅速后退,身后厚厚的黑红色肉壁迅速分开。
“想走?”
乌格-血怒眼神淡漠,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牵
“封印解除!”
只见他迅速双手结印,血怒战斧周身迅速迸发出更加强烈的红芒,速度再次暴涨。
“轰”
解开了一道封印的血怒战斧直接刺入巴顿那坚不可摧的厚实护盾,没入巴顿的胸膛。
巴顿胸膛上那浮现出来的龙鳞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被直接切开。
“就是现在!”
梅丽尔的声音在巴顿脑海里响起。
“啊!”
巴顿猛然一声怒吼,从体内迅速涌现出无数的黑红色血丝,一层层的缠绕在血怒战斧上,这些黑红色血丝和一般的还不一样。
它们无比的坚韧,就算血怒战斧如此锋利,切断它们也受到了一定阻碍。
“恶魔封印术!”
梅丽尔暴喝一声,双手迅速凭空划出一道血色符文。
“噗”
没有丝毫的犹豫,梅丽尔身体的大半精血直接没入那个诡异的血色符文郑
原本巴掌大的血色符文立刻暴涨,下一秒出现在血怒战斧上,直接没入其中,血怒战斧表面发出一阵滋滋的腐蚀声响。
“禁魔领域构建完毕!”母巢冰冷的声音响起。
“禁止精神力,禁止灵魂能量,禁止一切元素力量。”
一道道禁魔法阵在能量的补充下开始运行,整个空间迅速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安格雷徒了外面,心中的愤怒无可附加,没想到对方居然有这种无视空间距离的诡异秘术,差点都要亲自体验一把爆头的感觉了。
果然是最近一段时间的顺风顺水让安格雷自己忍不住有些飘了。
“乌格-血怒,这是你自找的,看来你是选择了灭族?”
安格雷的身影再次出现了兽人王一行饶面前,神色冷淡,看着兽人王一行人冷冷的道。
“真的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
“啪”
随着一声响指,另外一个画面出现在几人面前,画面中正是兽人大营。
大部分兽人战士正在和母巢变异体战斗,兽人大营除了些必要的守卫,大部分都是妇孺。
虽然在人类看来兽饶雌性和雄性貌似没啥差别,都是一样的高大身材和坚实肌肉,但是比起雄性兽人,雌性兽人还是相对较弱,但是面对人类佣兵还是能够一打三。
兽饶大营里只有一个个兽人孩子正在相互追逐嘻戏,兽人妇女正在制作干粮,养护武器,整个大营一片忙碌的景象。
然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几公里森林中,密密麻麻的各种异形,正踩着轻灵的步伐,在密林中穿梭,它们的数量如同潮水一般,黑压压的一片。
随眼望去,数量起码有好几万头,为首的是一个身形异常高大的禁卫异形。
如同屠刀一般的尾椎,厚重坚实的骨板上长满了一层密密的硬刺,坚硬的骨节层层分布,闪烁着一层黝黑的亮光。
它们在距离兽人大营三里的地方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原地,数万异形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整片森林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发出来。
“只要我一声令下,会发生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安格雷冰冷的声音在整个空间内回荡,如果刚开始大祭司认为安格雷只是在虚张声势,那么现在没有人会认为这是假的。
“你敢碰兽饶妇孺,我不会放过你的!”
“有本事单挑,欺负妇孺算什么本事。”
…
几个氏族族长神色骤变,忍不住大声骂道,虽然他们在外面以冷酷,铁血着称,让很多人认为兽人就没有感情。
然而这只是相对的,面对敌人残酷,对待自己人还是有着深厚的感情,因为他们的亲人如今都在兽人大营里。
“告诉我,你的选择!”
安格雷平静的看着乌格-血怒,等待着他的选择,兽人一族的生死存亡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乌格-血怒原本淡漠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挣扎的意味。
大祭司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王似乎出现了问题,英灵附体时间太长,他已经有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
大祭司手中的法杖重重一顿,一个神秘繁复的精神图腾立刻凭空浮现,直接没入乌格-血怒的体内,帮助他压制体内的英灵执念。
“啊”
乌格-血怒死死抱着头颅,嘴里发出一声怒吼,眼神之中的淡漠如同潮水般退去,他终于又重新恢复了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