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救国救民
秦朝露此时又看了看,快亮了,是时候做早点了。
正好她在军营也帮不上大忙,且去煮个饭吧。
炊事营留了几个士兵做饭,他们瞧见秦朝露进来时都惊呆了,再三表示他们会干,不用她帮忙。
但秦朝露执意如此,他们也只能由她去了。
半个时辰后,馒头蒸好了,同一时刻,外面传来消息,“回来了!大军回来了!”
秦朝露面上一喜,手上动作越发麻利,“快,帮我把这些包子馒头按人头装盘。
另外将新煮的汤药盛出去!”
“是!”炊事营的士兵被她感染,也不自觉麻利起来。
两刻钟后,大军进营。
“欢迎回家!”秦朝露站在大营门口,朝着过来的军队,垂首抱拳。
众将士纷纷一怔,回过神来后又是捂嘴偷笑,觉得又有趣又暖心。
夜流怀眸子扫她一眼,落下话来,“脑子坏掉了?”
秦朝露怒怼,“等了你们一晚上,瞧着你们平安回来,高兴一下不行啊?”
士兵们笑出猪叫,目光闪闪地看着夜流怀,不待他回答,已替他补了句,“行!”
秦朝露面色一红,明明只是寻常的问候,偏偏被他们一起哄,觉得哪里不对劲,赶紧转移话题,“安大人可找到了?”
“尚未。”
“嗯?”
夜流怀目无焦点的看着前方,颇头疼道,“云城地形复杂,时间又隔得太久,难度太大,一时半会怕是很难找。即便是找到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了。”
秦朝露点点头,不再多,转身让开道来,“早饭都已备好,快进来吃饭吧。”
大军进了营内,营内空旷的场地已安排好了桌椅。
桌上放了装叠好的早点,每人一盘,排队就餐,这比以往排队打饭再坐等吃饭来得省时又省力,很得将士们喜欢。
早饭过后,各自忙去。
夜流怀开始召集各副将商讨后续事宜。
秦朝露并几个炊事营的士兵开始收拾碗筷。
夜流怀的大营开着窗户,外头碗筷碰撞的声音,秦朝露同几个士兵话声正好传来,夜流怀话音一顿,侧转过去,看得出神。
几个副将也忍不住朝他的视线看去。
视线里,秦朝露虽一身男儿扮相,但收拾起碗筷来却是十足的贤妻良母之态,尤其是同身旁的士兵一对比,那感觉就更明显了。果然啊,还是得有个女人才好。
有妻子的开始想念家中发妻,没妻子的忍不住思考啥时候娶房媳妇。
思考来思考去,又都出奇一致的想到了他们的大将军夜流怀。明眼人都看出来大将军喜欢秦大夫,却偏偏就是不肯出口,也不知在犹豫啥,反正他们是很着急,如果可以,都恨不得拿根绳子给他两绑了。
副将们抬头看了夜流怀一眼,不想夜流怀正盯着他们。
“这么喜欢看,那不如把她叫进来看个够!”
一众副将纷纷低头。
夜流怀起身关了窗户。
窗外的秦朝露怔怔地抬起头来,却也没多想,收拾完东西就进了后勤营。
“贺大夫,这是我昨晚制的美容药,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问题。”秦朝露将一药瓶递到贺大夫手上。
贺大夫接过药瓶,却不急着看药,而是看人,“我记得秦大夫以前好像是卖凉茶的?这会怎么突然决定做美容膏药了?”
秦朝露赧然,“这不是卖凉茶赚不了几个大钱嘛。我就寻思着能不能卖美容养生药,卖到贵族圈,多赚几笔。”
她现在是靠自己养活自己了,自然是能多一些路子就多一些路子。
贺大夫浅笑,“美容养生药丸的确是不错的主意。做的好了,还真能发财。”
“是吧!”秦朝露两眼放光,“我就!”
贺大夫点头,而后嘴角含笑,“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前路难行!这些药丸虽然少见,却不是没樱而且,药这种东西,世人都会谨慎对待。
所以新店要想打入贵族圈,很难,除非有贵族引路。”
贺大夫嘴角上扬,对于这个合适的贵族,他已经想到非谁莫属了。
秦朝露一脸挫败。
夜流怀这人,门槛精,找他做引路,那还不得被他吃得死死的,到时在利润上占大头,她岂不是为别人做嫁衣?
“贺大夫,你可还有别的人选?”
贺大夫摇头,“只此一个!”
秦朝露更挫败了,“那我再想想……”
“贺大夫,秦大夫!”外面士兵掀帘进来,“将军请二位过去。”
秦朝露怔怔地看了贺大夫一眼,好奇叫他们做什么。
贺大夫浅淡地道了一句,“走吧。”
秦朝露紧跟上去。
二人进了主将大营,此时大事已毕,营内几个副将还在,同时营外又来了人。
秦朝露转头看去是几个穿着朝服的官员,还斜跨医药箱,那应该是太医了。
这些太医大多上了年纪,且在云城奔波,所以看上去面色憔悴,有些狼狈。
他们见了夜流怀,垂手一拱,道了一声,“夜将军。”
“坐!”夜流怀抬手示意,又看向贺大夫和秦朝露,“你们也坐。”
一众人坐下来,夜流怀才问起那几个太医,“你们来云城多久了?这治瘟疫的药又研究到哪一步?可有效果?”
为首的太医起身回话,“已有月余。初步方子已樱
且,第一批药已经用下去了,现在只等效果。”
“要多久?”
太医伸出手指,“最少半个月。”
夜流怀蹙眉,“太长了。”
“可是这……”那太医要辩解,夜流怀直接对上了他的眸子,“病人能等得可民变等不得!
时间太长,容易节外生枝。能不能缩短时间?”
“这……”那太医也皱眉,“那就只能尽力而为了。”
“嗯。”他又看向贺大夫和秦朝露,“你们协助这几位太医,争取加快时间。当然——首先保障自己的身体健康。”
贺大夫起身领命,秦朝露也跟着起身领命。
她起身后,夜流怀的视线跟了上来,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