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星汇聚。
“更在我说你不在,以及联系不上你的时候,态度恶劣,还震塔震人,把新来的都给震晕了过去——”
……这个,臭小子!
怒瞪着告黑状的太一的老长老,气的暗暗咬牙,却硬着头皮解释。
“我,那什么,是真的急,毕竟,你也知道的,磐阙境不能一日无族长,自从他被你带走之后,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样,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
“我也是没法子了,才借着这次的事件来见一见你,好问一问,族长到底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他若是再不回来的话,磐阙境就无法将蓄池给震压住了,到时候——”
老长老很是心塞和忧虑的掐了掐眉心,叹气。
“一旦蓄池泛滥成灾,那可就是大祸临头了不是吗?”
蓄池那么可怕的存在,就算是身为磐阙境的人,也是很恐惧的。
更甚,没人知道它是从什么时候存在的,又是什么人建立的,乃至,是什么人把它引进了磐阙境内,但,只要是身为磐阙境的人,都知道——
蓄池这种存在,是能够一瞬间焚毁任何存在的,从无幸免,直到后来出现了一个,被抚澜带回来的小女娃子。
在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抚澜自己选出的候选族长,好先一步的培养她,回头才好让她接替族长的工作。
可是,后来她们才发现,抚澜并不是那个想法,而是把她当成妹妹养一样,就跟抚弦一般无二,所以,她们也逐渐的知道,抚澜对待这个女娃子的态度很不一样。
乃至,她更是亲眼见到,眼前这个不管过了多少年,依旧是最初小姑娘般模样的女人,是如何把蓄池给玩弄于鼓掌的。
你说,就这样儿的,身上眼下最老的族长,她能不担忧吗?
不仅担忧磐阙境没有族长震着,会令蓄池呈现异常变化,甚至还会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而,另外一方面则是担忧,会不会是眼前这人故意带走族长,好将在她的记忆中,一向没出过问题的蓄池崩坏。
然后,将整个磐阙境都给销毁掉!
实在不是她多心,而是,司阮的所行所为,以及她的能力手段,不管哪一样,都不得不令人警惕啊——
谁让,别人都干不到的事儿,在她手中却莞尔儿戏——
真是,太操蛋了!
而,关于老长老这求生欲满心的话,让司阮沉吟了下,伸手点了点下巴。
“所以,相较于复荇石莫名其妙的失踪,你更在乎抚弦此时在哪儿可对?”
“没错!”
老长老点点头。
虽说,磐阙境的根基基本上都被挖空了,可,却被保留下薄薄的一层复荇石,而,那些复荇石只要给它们足够的时候,就会长出一大片,变回曾经的那般模样,所以,不是很担心。
那么,眼下,真正令她跑来半磬塔的原因,则是在抚弦身上。
至于,被老长老询问的司阮,有那么点儿意味不明的瞅着她,直把老长老给瞅的心脏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嘭嘭直跳,才慢吞吞的瞎扯淡。
“你们家族长生病了,眼下在静养,所以没法子再回磐阙境,你要么重新的找个塔主,要么就等着他‘病’好后再回去。
“……”
你也把我当傻子哄骗的吗?
老长老的脸皮子绿了一绿,咬牙。
“不是,据说我所知,虽说族长把象征着他身份的徽章给扔了,但,却由于蓄心还没有亮起来,亦没有重新的挑选下一任族长,那就表明,抚弦依旧是上一任族长——”
“既然这样的话,他哪里是想病就能病的?谁让,他跟你一样特殊,你能与半磬塔产生共鸣,他亦能同磐阙境产生共鸣的不是吗?”
“眼下,磐阙境仅是地基被挖走了,余下的便什么也没有发现,那么,它都好端端的,族长哪里会不好呢?”
“唔——”
瞅着据理力争的老长老,司阮挠了挠下巴,似是有些苦恼。
“讲真,你这逻辑不对。”
“??哪里不对了?”
老长老瞪眼。
“我说的明明很对。”
“不对。”
司阮摇头,认认真真的跟她掰扯。
“其一,或许是我们生来特殊,也或许我们后天特殊,所以才能与半磬塔或者磐阙境产生共鸣,但,共鸣仅是共鸣,代表它们在某种程度上能够感知到我们的异常——”
“而,我们也在某种程度上感知到它们的异常,这是没毛病的,可,有毛病的却在于,某种程度,到底算是哪个程度,对于这点,你好像没搞明白——”
“其二,共鸣这种东西,之所以被称之为共鸣,仅是一点类似于直觉,乃至心灵感应的存在,并不代表,我们与它们之间,是共融体,能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再有,不管是半磬塔还是磐阙境,它们虽然都是有意识的活体,但,它们的意识却仅停留在本能的吸收生长中,如若不是这样,也不会折损那么多的塔主,以及磐阙境的族人了。”
“最后,你怕是不知道,深度的共鸣是会产生反噬的,因为,我们是有自主意识,它们却没有,所以,它们会下意识的对我们进行夺取,从而将我们自身的能量吸收掉,再去壮大自己——”
“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是懂的,那么,这些全部综合起来的意思便是——”
“我和抚弦是有生命的生物,生病这种事情,自然也是会发生,不是吗?”
一字一句,说的很是缓慢,亦很是清晰分明的司塔主,看着有些怔愣的老长老,继续道——
“所以,你不能因为我和抚弦能够与半磬塔或者磐阙境产生共鸣,就认为,毁掉了半磬塔和磐阙境就相当于毁掉了我们,或者说是,毁掉了我们,就湮灭了半磬塔和磐阙境,这是不可能存在的——”
“……”
绝得自己的认知可能出了些错误的老长老,张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可却想不起来要说什么,最终,沉默了下去,将司阮的话,来来回回的分析了好多遍之后,发现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那就是——
面前的这个女人,说的真他妈对极了!
反思了好一会儿的老夫人,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那么,我能问问族长是生了什么病,以及有多严重?”
毕竟,司阮的医术很高超这一点,她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司阮的手段,平常人不是很能遭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