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海
没了屋顶阻挡,风一阵阵的往里面灌,两人并排坐在竹屋的角落,瑟瑟发抖。
风刚把屋顶掀了之后,常发就立刻跑出去把屋顶抢了回来,但是晚上看不清楚,屋顶根本装不上去。
所以现在竹屋已经谢顶了,秃的很彻底。
没了屋顶,屋子里的干草也保存不住了,大部分都被被刮到了外面,两人完全被寒风包围起来。
“陈晨,我们抱在一起吧,抱在一起更暖和。”常发诚恳地伸出双臂。
陈晨一把将他推到霖上。
想瞎了心了,又是让脱上衣,又是想抱,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便宜。
常发从地上坐起来,抱怨道:“鲁老爷……”
啪——
陈晨面色一变,你特么又要什么!
屋顶都没了,你还要祸害什么。
她迅捷地踹出一脚,将常发再次踢倒在地,话也被打了回去。
她紧张地环顾四周,可能这一脚比较及时,竹屋没塌。
常发大怒:“你也用不着这样吧,鲁老爷子还能拆了屋子不成!”
嘎吱吱——
竹屋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响声,竹片似乎正在断裂。
陈晨脸瞬间白了,刚才就应该拔了常发的舌头。
这特么什么人啊,作自己的死?
陈晨双手合十谦恭地道:“大慈大悲的鲁滨逊主神啊,您应该惩罚常发的不敬,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但请您不要连累到您虔诚的信徒……”
她话还没完,竹屋的嘎吱声就停了下来,风突然也了很多。
陈晨长出了一口气。
看来,祷告还是有用的。
“嘿9真好使。”常发嘿嘿一笑。
他心道,这种方式算不算打一巴掌再给吃个枣,没想到鲁老爷子这么贱骨头……
砰——
突然松树上断下来一大截树枝,不偏不倚,正砸到常发头顶。
常发眼皮一翻,昏了过去。
见这幅场景,陈晨再次长出了一口气。
常发被砸一下,岛神鲁滨逊也算出了一口气,大概率是没有其他危险了。
而且他昏了也好,就不会乱话了。
多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不是哑巴呢?
不过昏迷的人还是要好好照鼓,陈晨走下竹架的床,将常发拖了上去,安置在不多的一些干草上面。
做完这些,她倚坐在常发的旁边,叹了口气。
昏迷的结果就是这一觉睡得特别好。
鲁滨逊似乎算准了树枝砸下的力道,常发只是昏睡一晚上,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于是,早晨他精神饱满的爬了起来。
他笑眯眯的跟陈晨打招呼:“早啊,美女陈同学。”
陈晨见他没什么大碍,松了一口气。
她一把推开常发:“你起来。”
常发压着的那一块干草还温热,陈晨舒适地躺了上去。
“我担心你的安全,晚上没有好好休息,你出去工作吧,我要睡个回笼觉。”
她冲着常发摆摆手。
常发看了看她的满脸倦容,若有所思:“那你睡吧,我再出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蔬菜水果。”
昨晒得肉干都被收到了屋子里,常发怕晒得不彻底,又给它们搬到了门口的石头上。
怀胎的母羊还在树下,昨傍晚常发搬了几块大石头为她搭建了一个简单的羊圈,又在下面铺了一层干草。
羊的怀胎周期只有五个月左右,是饶时间一半,这头羊也不知道要多久会生。
常发走过去看,母羊正卧在羊圈的角落,啃着地上的干草。
常发急忙劝:“别吃别吃,那是被褥,不能吃,我去给你做早饭。”
母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咩~”
常发点点头:“好的,不放香菜。”
然后他朝附近的草地走去。
……
喂了羊,收拾了一下四周的东西,常发没有去装屋顶。
他把屋顶的竹架子和和需要铺在屋顶的干草树叶都放在了竹屋旁边。
陈晨还在里面睡觉,要是修屋顶的话她肯定就睡不成了,所以常发决定等她睡醒了再修。
或者等太阳快到头顶之后,晒到屋子的时候再修。
坐在树下喂了会儿羊,常发突然想到,自己可以去海边看看有没有乌龟。
这个季节似乎是乌龟下蛋的季节,不定可以找到一堆鸡蛋呢。
哦不,乌龟蛋。
常发猛地蹦了起来,朝海边跑去。
其实除了吃的,他们还需要很多用的东西,比如桌子、水桶、盆子等。
桌子好做,用竹片做成竹钉子,把竹子钉起来就可以。
水桶跟盆子稍微麻烦一些,不过常发也有办法。
砍一截树干,在里面烧火,将树干中间烧出来一个洞,清理干净这个洞,一个木桶就形成了。
不过这些东西可以等中午温度升高的时候再做,趁早上气凉爽,他想去完成一些户外工作。
比如去海边找乌龟下的鸡蛋。
常发走的很快,十分钟不到,就已经下了巨石堆,踩到了沙滩上。
他抬眼向海面望去,想看看那艘船现在怎么样了。
他一抬头:“卧槽!”
惊呼声它自己就发了出来。
那艘本来在七八里外的大船,现在竟然到岸边了。
岸边也不准确,距离海岸只有五六百米距离,一座庞然大物仿佛就在眼前。
应该是昨晚的大风,把它吹了过来。
看海水退出去的程度,这个时候应该是退潮,海水最少的时候。
常发顿时心里就萌生了一个想法,出海,上船。
船离得近了他能看的很清楚,这确实是一艘断掉的船,船上估计不会有人。
但是,有物资啊。
船上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不过他只需要一些生活用品,能找到船员居住的地方,拿走几个脸盆水壶就算收获丰富了。
而且,不定还有其他收获呢。
越想常发越觉得兴奋,他在岸边找到一个干枯的树木,冲锋衣脱到一边,抱着木头就下了水。
游泳常发还是比较擅长的,他本来就会,系统传输的求生技能中又恰巧有这一方面。
抱着一个枯树他是担心在船上拿了太多东西,一会儿不好回来。
下水以后,常发一手抱着枯木,一手划水,很快就到了船的旁边。
船身的断裂处还比较新,似乎刚断没多久。
常发摸了摸断面,沉吟两秒,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突然在脑海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