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净体二
晚上课时结束后,席染来到流光殿一层,她的模样自然到哪里都是焦点。
三人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出来,正巧碰上了前来寻他们的江潮,于是四人一齐躲到流光殿后的踏青园郑
踏青园是用来散心的地方,不过因栖鹤楼的弟子们都勤于修习。所以踏青园很清静,就算有稀稀寥寥几个人,也都是聊喝茶,倚树养神,甚少喧闹。
四人并肩走在松石铺成的路上,聊着今的琐碎之事。只有江潮走在席染身旁,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耳根略有些泛红。
前方是矮子松林,密密麻麻的矮子松遮蔽着林中的景象,只是模模糊糊传来话声。
路过矮子松林时,云妙听出似乎有点像殷修远的声音。
云妙没怎么听清,只听到殷修远什么不公、不甘心之类的话,另一个男声不知道是谁,语气愤愤似乎是在替他打抱不平。
云妙没放在心上,这时李长圭起看到一个姑娘悄悄的给楚河塞书信的事。
“江兄这般玉树临风,俺想也有一堆俏姑娘围着你吧?”李长圭笑着。
“啊……”江潮看了一眼席染,到:“没有没有,江某才疏学浅品貌中庸,况且我只想安安心心的修仙,其余不作他想。”
席染莞尔一笑,:“何必自谦。”
……
入夜,云妙躺在床上,这是一张很的床,房间也很,不过能一人一间房云妙还是很满足了。
“喵…喵…”
云妙半梦半醒中听到了猫叫,怕是做梦了,她又接着睡。
“喵……喵……”这声音在夜里实在刺耳。
云妙坐起来,看到床边坐着一只大白猫。
“是你?”这就是她在客栈救的那只大猫啊。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哎,你怎么进来的?”云妙惊讶的问,房门锁的好好的,而且它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间屋子?它又是怎么进入栖鹤楼的?
“喵……”你问我做啥,你又听不懂我喵喵剑
“你遇到麻烦了想在这里住几?”云妙问到。
“喵……”你怎么知道?不对,你能听懂我话?
“我听不懂,不过有人能听懂啊!”
被迫做翻译的玄木握紧了拳头,呜呜呜打不过萧索,它忍!
“好,那你就躲在这房间里吧。但是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你,知道吗?”上次听萧索这猫带着妖气,虽然不知道栖鹤楼是不是不明是非的除妖,心一点总是好的。
至于这猫惹的麻烦,大约不过是些野狗野狼什么的吧。
……
很快七就过去了,听殷修远的意思是让他们接着吃白水青菜,只是每日都要来清净堂沐浴熏香,此举称为“净外”。
除了焚香念咒吃青菜之外,每日晨起还有练体、学基本功等等,忙碌有序的生活让云妙倍感充实。
她感觉自己总算爬到这个世界的底层了,是的,凡人在这个世界没有地位。
又过了七,殷修远领着众弟子来到两栋木楼前,女弟子随清荷师姐进了其中的一栋楼,屋里红梁木砖,而且还用木板隔出了一个个空间,做工精细却看着有些诡异。
清荷人如其名,容貌清丽,谈吐优雅,她温声道:“诸位师妹,这里是清净楼,眼前这些空间就是药浴房。
你们每人进一间房,进去之后浴桶边有一颗淡金色的药丸,你们将它吃下去,然后再开始进行药浴。
这药吃了之后会陷入沉睡,你们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就出来。”
“清荷师姐,为什么会陷入沉睡啊?”
“我们会睡多久啊?”
大家见清荷亲近可人,也都不拘束了,七嘴八舌的问着话。
清荷笑着:“因为在药浴时会剔除污垢之物,让人感到刺痛。而渡梦丹能帮你们更快更干净的完成净体并且不会感到痛苦。至于睡多久嘛,一般都是一个时辰。”
大家陆陆续续进入了药浴房,云妙走到最里边的一间药浴房,拉开门扑面而来一股浓浓的白雾,阵阵药香从一个半人高的药浴桶散发出来,这浴桶看不出什么是材质做的,有些像白瓷,只是触碰它它又不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药浴桶旁边放着一张椅子,椅子上搁着一个半开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颗的药丸,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
云妙脱了衣服吃了药,踩着椅子轻轻的伸出脚丫去碰淡蓝色的药水,一股温热又带着些清凉的触感袭上心头,竟有些舒服。
于是,她全身都进入了浴桶,药水没到她的下巴,全身的毛孔似乎都舒张了,片刻后,刺痛感和浓浓的睡意一同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云妙醒了,周围漆黑一片,安静至极。
她摸黑起身,穿好了衣服,推开药浴房的门才发现她们都走了,只剩自己一个人在这偌大的清净楼。
都黑成这样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云妙摸索着找到一根蜡烛,这是白她打量周围时看到的放在烛台边的蜡烛。她借着蜡烛的光下了楼。
不好,云妙拉了拉清净楼的大门,被锁住了。
“有人吗?有人吗?”云妙拍拍门,大声向外面喊到。
无人应答,寂静一片。罢了,难道今晚就要在这里过夜吗?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感觉让人有些压抑。
蜡烛燃完了,四周死一般的黑寂,有了!云妙眼睛一亮,“阔阔,阔阔出来。”
四神链里缓缓飞出一个粉白色的光团,阔阔蹦到云妙手心里,甜甜的叫道:“主人,主人想阔阔了吗?”
阔阔的大耳朵又泛起微微的红。
云妙轻声和阔阔着话,粉白色的荧光和软软萌萌的阔阔,实在是很治愈。
不知过了多久,“谁在里面?”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这声音有些耳熟。
“有人来了,阔阔快,躲进来。”云妙连忙把阔阔收回四神链,“这位师兄,我是流光殿一层的新弟子,不心被锁在楼里了,师兄能帮我把门打开吗?”
片刻后,门开了。
白栖和一身白袍站在门外,月光莹莹笼罩在他身上,他的眉眼比月光还要温柔,微风吹过,他的墨发微微浮动,整个人俊逸温润,令月亮也失色。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