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忽悠上线
整个文源出版社没人反对把《百缘结》的动漫改编权卖掉。
第二天上午，绪方理珠带队去和STE动漫商谈。
10点多，她从外面回来。
“沐……社长，《百缘结》的动漫改编权没卖出去。”
“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绪方理珠抱紧怀里的文件，镜片后面的眼睛有点泪花：“STE动漫方面的负责人见面就和我表白，我慌忙跑回来了。”
绪方理珠虽然个子143cm，但是该大的地方很大，长得也非常漂亮，被人一见钟情比较正常。
西野沐笑着说：“没关系，没卖掉也没事。”
“可是，可是文乃想看看《百缘结》改编成的动漫。”绪方理珠低下头，声音如呢喃细语。
“哈哈哈，没事，好书总会有机会的。”西野沐安慰她。
“社长，我们出版社可以做动漫吗？”绪方理珠脑子里灵光乍现，眼睛闪亮，期待的问。
“没钱。”
动漫通常12集，至少要几千万经费，文源出版社没那个钱折腾。
“我有钱，”绪方理珠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文乃，我们两个人的钱有好几亿。”
西野沐一拍桌子，指着被吓了一跳的绪方理珠：“你们的钱是你们的钱，出版社想制作动漫怎么能用你们的钱！”
“诶~？那我们出钱，能委托你帮我们制作动漫吗？”
“咳咳，这个也不可以，”西野沐干咳两声，靠在椅背上：“我不会制作动漫。”
绪方理珠呆呆的看着他：“西野，制作动漫没要你亲自上，可以外包给一些动漫制作公司。”
“是吗？”
“嗯。”
“还是不行，我最近没空。”
西野沐在想办法让雪之下雪乃把那一个亿拿出来投入出版社，没时间和精力去管这事。
“好吧，”绪方理珠失望的离开了。
不一会儿，雪之下雪乃敲门进来：“11点要去参加一个会议，你准备好了吗？”
西野沐低头看了眼沾上油渍的衣领，扭扭脖子：“准备好了。”
“真的？”
“假的，衣领有滴油渍，显不显眼？”
“过来。”
西野沐走到雪之下雪乃面前。
雪之下雪乃伸手把他的衣领抚平，后退两步看了看，摇头说：“再出去买身衣服吧。”
“这么显眼的吗？”
“你穿的是白衬衫，当然显眼。”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西野沐都没参加过这种各个公司社长才能参加的会议。
内心有点向往和重视，老实跟雪之下雪乃去了服装店。
“再换上这一件看看。”
“第6件了，就一件西装而已，不用这么挑吧。”
“这次会议是东京都各个出版社联合举办的，重视起来！”
“好吧，”西野沐愁眉苦脸的进了试衣间，雪之下雪乃在门口等他。
“姐姐，刚才进去的大哥哥穿哪一件我都觉得很好看啊。”一名七八岁的丸子头小女孩，轻轻拉了拉雪之下雪乃的裙子。
雪之下雪乃蹲下来，微笑的说：“姐姐是想多看看他穿不同衣服的样子。”
“不懂。”小女孩疑惑的摇摇头。
“等你长大了，碰到喜欢的男孩子就明白了。”
“嗯，谢谢姐姐，我妈妈出来了。”小女孩欢快的跑向了刚从另一个试衣间出来的年轻夫人。
雪之下雪乃笑着站起来。
西野沐刚好从试衣间出来，看到这一幕，好奇地问：“怎么了？”
“刚才和一位小朋友聊了聊。”
“嗯，你看看我穿的这件衣服怎么样？”
“还行。”
“我觉得挺好看的。”
“那就不换了，走吧。”
两人离开服装店，坐上电车。
上班时间的电车有很多空位，多是老年人和孝子。
西野沐和雪之下雪乃坐在一起，聊着在接下来的会议上需要做些什么。
“其实也不需要我们这种小出版社说话，当观众就好，”雪之下雪乃凝视着窗外连绵不断的高楼大厦。
曾几何时起，她父亲也是这样去参加相关会议，听那些大公司制定一条又一条规定。
“这次会议是富士文库，雷电文库等巨头召开的，目的是制定一个最强新人奖？”西野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我们不参加也没事吧。”
“还是要参加的，可以认识一些人。”
“是嘛？”西野沐歪着脑袋看向雪之下雪乃精致的侧脸：“我总觉得这种会议我就是个观众。”
“没错，”雪之下雪乃自嘲的笑笑：“几大巨头联合制定一个最强新人奖，理论上所有出版社和文库都可以用旗下的作品去竞争，实际上谁得奖还不是他们说的算。”
“那他们邀请我们干嘛？”
“壮大声势，提高这项大奖的含金量，等于不花钱就打了一次广告。”
“这样啊，”西野沐有顶级的商业战略眼光，意识到了不妙，凑到雪之下雪乃耳边道：“这个奖的设立对我们出版社不利。”
“是个人都知道，”雪之下雪乃缩了缩脖子，接着说：“这么多出版社参加这次最强新人奖设立会议，肯定会引起媒体以及作家的注意。
作家一为名，二为利，想争这个最强头衔的人肯定不少，要是接下来几年最强新人都在那几家巨头公司。
以后有骨气、有本事的作家大概率不会再给小出版社投稿，因为他们看不到成为最强的希望。”
西野沐抓了抓头发，发型变得凌乱：“这种操作真是令人窒息。”
“别把头发弄乱了，”雪之下雪乃用责怪的眼光看着西野沐，从随手携带的手提包里取出一只梳子，侧过身子给他梳头。
“难受，要去参加遏制自己公司发展的会议，”西野沐抱怨道。
“没事的，”雪之下雪乃理顺他的短发，把梳子放回包里：“你可以趁这次机会和一些小出版社社长商量书籍版权交换的事。”
“这种事情很难再做成了，我们书的版权给不少出版社了，其他出版社未必还愿意交换。”
“总要试试的。”雪之下雪乃温柔的说：“你这次亲自出马，肯定会谈成几家。”
“我都没有信心。”
“西野君，你只是失忆，没道理连能力也下降了，拿出当年和我姐姐对峙的水平，绝对可以。”
“你对我倒是信心十足。”
“当然。”
【侍奉契约】发动。
【基础能力：较强的语言交涉能力】
西野沐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雪之下雪乃：“你在我身边真好。”
“你……你胡说什么！”雪之下雪乃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脸蛋被染的通红。
“到了，”不能解释说你一个人给我贡献了好多能力，西野沐转移话题，指了指窗户外的大酒店。
【三元大酒店站到了，请到站的乘客从后门下车】
“下车，”雪之下雪乃深呼吸一口气，脸色恢复正常，用丝袜包裹的膝盖碰了碰西野沐的腿。
“这就下。”
两人从电车下来，看到三元大酒店门口停车场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汽车。
“我们还是买辆车吧，”雪之下雪乃说。
“坐电车多好，不堵，也不用找停车位。”
“不至于这么说，有汽车方便很多。”
西野沐斜眼看雪之下雪乃，不知道我就400多万日元了吗？非要我买车。
察觉到西野沐的视线，雪之下雪乃提醒道：“可以用出版社的钱买车，买下来之后当你的专车。”
这是老板的隐藏福利？
西野沐念头微动，考虑到出版社未来还会亏损：“不了，回头我还要去银行贷款呢。”
“你不会有贷款的机会，我认为很快就会有广告商找上门。”
“怎么可能，”西野沐不信，他顶级的商业战略眼光可不是假的：“至少亏一年。”
说了至少亏损一年，绝不会少一天。
“愿不愿意和我打个赌？”雪之下雪乃说。
“赌什么？”
“赌出版社什么时候能盈亏平衡，嗯~，我赌出版社不到一个月就能盈亏平衡。
你赌出版社至少亏一年，赌输的人要送赢者一件礼物。”
“你这是想给我送汽车？”西野沐点点头：“我接受了。”
雪之下雪乃笑而不语，她送汽车岂会用这种方法。
尚未走进三元大酒店的一楼会议室，就有几名中年男子出来递名片。
“鄙人高木出版社的社长高木渡，请多多指教。”
“你好你好，在下文源出版社的社长西野沐。”
“鄙人才者书库的社长大村二成，请多多指教。”
“你好，我是文源出版社的社长西野沐。”
西野沐一一回应，和他们站在会议室门口大聊特聊。
不多时就把这两个人哄的开怀大笑，到了会议开始时，这两人甚至非要和他坐一起。
雪之下雪乃只能去找个全是女人的位置坐下。
“西野老弟啊！你说的这个书籍版权互换是不是不太靠谱。”
“那是高木老哥你不知道文源出版社用何种经营模式。
要知道，文源出版社旗下的文源短短几天，注册用户400多万。
原因是什么呢？原因就是作者高福利待遇、读者免费阅读。
别怕赚不到钱，有了流量岂会没有钱，更何况我们还有会员制度和广告位招商。”
“免费阅读早些年很多出版社和阅读网站都弄过，结果全部破产了，”大村二成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上面正是文源出版社的相关资料。
西野沐摆摆手：“不一样，文源出版社有顶级作家古桥文乃和霞之丘诗羽等人支撑，只要把底层和中层作家稳住，读者少不了，读者一多，我套现岂不是简简单单。”
大村二成说：“前期应该会亏不少钱，小出版社可没那个钱亏。”
西野沐不慌不忙的解释：“文源的经营模式，你们还是不懂，我不缺钱，你看股份划分，3000千万买了10%的股份。”
大村二成和高木度自认没有顶级作家，也没有大款投资，玩不了这一套，只能失望的看着。
西野沐轻笑两声：“两位老哥，可以用书籍版权入股我的文源，有没有兴趣。”
周围偷听的其他人忍不住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