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秦祁朗,我恨你
苏柚橙趁他分神的这一秒,急忙爬起来想要逃离,可是也仅仅只是一秒,很快,秦祁朗就又回到了刚才的样子,拽着她的脚踝将她拖了回来。
“柚橙……别动……乖!”
秦祁朗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吻,嘴里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好像带着一丝温柔,和他近乎野蛮的动作丝毫丝毫不相匹配。
可是此时此刻,对于他难得的温柔,苏柚橙却只觉得恶心。
而在她双手被秦祁朗按在头顶的时候,她的睡裙在秦祁朗的大手下,彻底沦为一块碎步。
一股名为绝望的情绪蔓延在她的心口,好像没有任何时候,比她现在更想逃离秦祁朗的身边,或者说……逃离秦祁朗这个名字。
“秦祁朗……我恨你!”
她的最后一句话,化成一声声呜咽被秦祁朗吞入腹中,他此刻什么都听不见,他只知道,他要眼前这个女人,眼前这个女人是他要找的人。
仅此而已。
他俯身吻上她的耳垂,好像全世界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可是下一秒,他却突然像是触电一样,停了下来。
眼前的场景,和记忆深处的某块记忆重合,好像当时的场景,和此时竟是奇迹般的吻合。
他皱着眉想要回想起更多,可是浑身的燥热却是让他好不容易拾起的理智,又重新溃败消散,剩下的,只有想要更多。
翌日清晨,天好像还是灰蒙蒙一片,秦祁朗在一阵头痛欲裂中缓缓睁开了双眼。
“嘶……”
在他撑着双手打算坐起来的时候,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他又重新重重的跌了回去,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得不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以此来缓解疼痛。
可是下一秒,他的视线便看见了旁边一道娇小的身影,此时苏柚橙洁白的肩膀正暴露在空气里,上面好像遍布着青紫的痕迹。
秦祁朗足足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昨晚……
半晌,他好像断断续续的想起了些什么,只觉得头痛的更加厉害了,心中被内疚和愧疚塞满,他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苏柚橙。
可是下一秒,他就发现了苏柚橙此时的异常。
她好像并没有睡熟,而是紧抱着自己,眉头紧蹙,脸色也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好像一脸痛苦的样子。
秦祁朗再也顾不得头疼,急忙坐了起来,伸手探向苏柚橙的额头。
仅此一秒,他便条件反射一样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的内疚愈发浓烈。
她发烧了。
下一秒,来不及思考,他便大声朝门口喊去,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他声音里隐隐夹杂着的颤抖。
“先生,陈医生昨天出国去做学术交流了。”
小菊一脸担心的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苏柚橙,好像快要急哭了。
秦祁朗此时已经穿戴整齐,面若冰霜的站在了床边,虽然脸色依然透着一丝苍白,可是却丝毫抵挡不住他眼底深处所透露出的浓浓的担心和紧张。
“让司机备车,送医院。”
此时苏柚橙也早已经被穿好了衣服,他一边说着一边拦腰将她抱起,动作好像透着一丝小心翼翼。
小菊闻言急忙转身往外面跑去,丝毫没顾得上自己跑掉了一只拖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们早就已经把苏柚橙当成了亲人,苏柚橙对她们,甚至比亲人都对她们好,他们现在怎么可能不着急。
不止小菊,别墅里的其他佣人也纷纷红了眼睛,一脸担心的看着秦祁朗怀里的苏柚橙。
秦祁朗只是挑了挑眉,自顾的抱着苏柚橙往楼下走去。
此时司机已经备好了车。
“苏柚橙,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路上,苏柚橙不知道是做噩梦了,还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一直在挣扎,脸上的表情满是痛苦。
秦祁朗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狠狠地握成了拳头,连指甲深陷掌心也丝毫没有察觉,此刻他除了内疚,好像感受不到其他感觉。
司机将原本十五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的缩减到了五分钟,实在是秦祁朗阴沉的脸色和杀人一样的目光,让他丝毫不敢懈怠,这一路闯过来的红灯,大概比他一辈子闯的都要多了。
可是秦祁朗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医院的人早已经联系好严阵以待,他们刚赶到医院,医生便迎了上来,从他的手中接过了苏柚橙,放到了病床上。
秦祁朗看着脸色煞满脸痛苦的苏柚橙,一个没忍住,狠狠地锤向了身边的墙,手指顿时鲜血直流,可是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他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秦祁朗,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忍不住抱着头蹲了下来,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挫败感,是他一直以来不曾有过的,赶来的小助理看到这一幕,好像被雷击中一样,错愕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秦祁朗才回过神来,只见他好像又回到了原本面无表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冷气息的秦祁朗,那双幽深犀利的黑眸,好像没有丝毫感情一样,仿佛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秦祁朗,刚才的一切好像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小助理知道他们秦总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急忙走上前来。
“已经查清楚了,大概率和云清芮脱不了干系,酒店监控显示,你送她上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下来的时候就变成了……”
小助理拿着平板递到了秦祁朗的面前,一脸严肃,也不复之前嘻嘻哈哈的模样。
秦祁朗垂眸看着视频里的画面,是他踉踉跄跄的走出酒店的场景,而他走过的地方,好像还透着一丝猩红。
小助理好像也发现了这一点。
“秦总,您受伤了!”
小助理惊呼一声,急忙叫来了医生,他昨晚为什么没发现他们秦总受伤了呢?这都过去了一整晚,就算只留血,也要失血过多而亡了吧!
可是秦祁朗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嘴唇煞白,其他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