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终于归来
从神躯出来后,她就感受到来自未来的召唤。这才能够回到现在,与帝杌墟再见。
“他可是帝杌墟,他会回来的……”
邪迟疑道“如果他回不来了呢?你该怎么办?你在远古呆了百年,六界便过了万年,如果他在远古多呆一段时间,那你岂不是要一直在这囚笼里等候?”
重靥嘴角轻扬“等就等吧,他等我这么多年,我等等他,又能如何?何况远古六界我都已经玩够了,该是静下心休息休息了。”
邪烦躁的来回踱步,兔子毛都被他抓得乱翻翻的,疼得兔子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岂料邪没有半分在意,继续心不在焉的在那里思考。
“要不,你……”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重靥打断“怎么?你想给我保媒?你就不怕他知道了,直接弄死你。”
邪白了她一眼,气呼呼道“保你妹儿,说得我能把男人送进结界,供你取乐似的!”
“那是什么?”
“你再自杀一次,去远古将帝君带回来。”
“……”重靥。
妈的,就没有见过如此忠心护主的灵宠,竟然盼着自家主子死。
邪也知道自己这话有些过分,又换了一种方式,继续道“你想想看啊,帝君去远古定是去杀那人报仇了,同样是帝君,两人的实力旗鼓相当,到时候同归于尽了怎么办?可是,如果你去远古就不同了,两夫妻一起把那人揍一顿,让帝君好好出出气,气消了不就跟着你回来了?”
重靥狰狞一笑“我感谢你祖宗十八代!”
邪扁扁嘴,很是淡定道“我就是龙族的祖宗。说真的,你要不要试试?总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啊。”
重靥白了他一眼,摆手道“你当我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可是帝杌墟那个狗男人早就封了我的后路,我的神魂早就被禁锢在体内,别说自杀,就算是神魂出窍都不可能。”
邪那叫一个无语啊“重靥啊重靥,你到底干了啥啊,让他像防贼一样防着你。”
“……”重靥纤纤素指指向远方“滚,我不想看到你!”
邪轻哼一声“说得我想看到你似的,你这张脸我早就看腻了。走就走,谁怕谁啊!”
“兔子留下!”
兔子抬头看了看自家男人,再看看结界内孤零零的主子,乖巧道“主子,我也想留下来陪你,可是……”
“没有可是!”重靥还不了解这兔子的尿性。
兔子求助的望着邪,他可不想在这里呆着,待会儿帝君突然跑回来,看到他一个雄性在这里守着,指不定直接弄死他了。
邪也是极为蛮横的将兔子紧紧抱在怀里,对重靥嗤之以鼻道“想要兔子,那你就自己出来抓啊,抓到就算是你的,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那嚣张的模样,恨得重靥牙痒痒的,恨不得将这条蠢龙碎尸万段,她以前怎么就觉得邪听话乖巧,废话少呢?
偏偏邪嫌重靥不够生气,继续刺激道“你怎么不出来?出来啊?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你收拾我呢。”
“……”重靥怒了“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说得我怕你似的,有本事你就打破结界出来啊,只要你出来,我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咋样?我对你好吧。”
咔嚓。
就这样,结界在邪的眼前碎裂开来,那伸过去的贱脸近在咫尺,重靥伸出手就能狠狠的打上一巴掌,她可却完全没有心思收拾邪,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从远处走来的高大身影。
残破的护甲,洁白的衣衫染上了血迹,那强壮的身躯伤痕累累,一条条深可见骨的剑痕至今未愈,神剑在地上磨得火花四溅,金色的血液顺着剑尖落下,将四周腐蚀得坑坑洼洼,哪怕离开了主人,可属于帝君的血依旧霸道极了。
“大好机会,怎么不动手?”冷冽深沉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双眼折射出的厉芒将邪和兔子刺得千疮百孔。
“帝,帝君。”两龙瘫软在地,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看着呆滞的女人,帝杌墟收回利剑,沉声问道“你不是要收拾这两东西吗?怎么不动手?”
话落,只见粉色影子闪过,小人儿已经扑进了怀中,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脑袋瓜子紧贴在他的胸膛,待他抱紧她后,那腾出空的小手还不忘狠狠的捶打他的胸口。
“混蛋,你这个混蛋,有本事就别回来啊,你还回来干嘛!你怎么不把我一辈子关在这里!”
“你不是这么厉害吗?有本事再灭了远古啊!”
“这么喜欢吃醋,那你把我一起杀了得了,我告诉你,只要你不杀我,我一定给你戴绿帽子,让你头顶青青大草原,我要上遍天下所有男人,我看你能不能屠尽六界!”
“还远古,你这么厉害,你咋不上天呢?你怎么不当创世神啊?直接将我重新创造一个,不高兴就毁了,然后再造一个,总能造出一个符合你心意的!”
……
邪和兔子对视一眼,很是识趣儿的挪动着步伐,想给两痴男怨女腾位置,可他们还没有跑几步,就被帝杌墟收入了空间中,听不见看不见,也逃不了了。
敢欺负重靥的,就没一个好下场……
重靥哭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啊,鼻涕眼泪一大把,还不停往帝杌墟身上擦,向来洁癖的男人也不嫌弃,还伸出手细细的给她擦拭着泪珠儿,于是就糊了重靥一脸的血迹,还带着残渣。
“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谁让你回来啊!有本事你就别回来啊!”
男人亲吻着额间,将自家女人紧紧圈在怀中,任由她怎么撕扯扭打,哪怕每一次击打,都让他的伤口彭发出鲜血,他也毫不在意,甚至还怕重靥打疼了,直接松开了护甲的保护力。
一拳下去,鲜血喷溅。
浓烈的血腥味钻进了鼻腔,重靥猛地怔住了,从惊恐愤恨中清醒过来,望着面前血肉翻飞的男人,泪水就像是不要钱一样,铺天盖地的流下。
“怎么伤得这么重?”
女人的心疼悔恨,让帝杌墟极为满意,他抚摸着柔软的发丝,从后脑勺摸到脖颈,又从脖颈滑回脸颊上,温柔极了。
“放心,我没吃亏,他伤得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