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 袭击
看着凶巴巴走过来的清洁工人,小宁就往林枳言的身后躲,孝子总能敏感的感觉到外界的恶意。
林枳言觉得只是走在大街上,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为难他们,普普通通的清洁工更是与他们无冤无仇。
但是这个清洁工却不是一个善茬,径直走过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林枳言紧紧的牵着小宁的手,他们往左边走,这个清洁工也往左边走,他们俩不信邪的往右边走,这个清洁工也往右边走。。
林枳言呆呆地看着来人,黑黑的眉头紧蹙在一起,一脸的不悦,随时都准备着发怒一样。
清洁工却和一个哑巴一样,什么话都不说,明显就是为了故意刁难他们,突然她伸出脏兮兮的手想扯小宁,可是她的手上还戴着手套,不是很方便,抓了一下还没有捉住。
小宁被她这不怀好意的举动吓坏了,躲在了林枳言的后面,只敢露出来一个小脑袋,睁着黑色的眼睛提溜提溜的转。
林枳言看见这样的状况,把一只手背到后面,用她柔弱的身躯护住小宁,另一只手去阻拦清洁工的鲁莽行为。
林枳言突然说道:“我们又不认识,你为什么非要针对我门?”
街道上陆陆续续经过形形色色的人,没有人在意他们的争风,所有人都熟视无睹,任由一个清洁工人不干她的活计,反而浪费宝贵的时间来对付林枳言。
清洁工够不着小宁了,她就把扫帚合理的利用,拿起扫把朝着他们两个人打过去,从侧面入手,扫把只能挨着林枳言的小腿,连小宁的一根手指都碰不到。
如此气愤的情况让清洁工不再镇定了,她拿着脏兮兮的扫把狠狠地打了几下林枳言。
林枳言手里没有什么工具,只能在每次扫把来袭的时候,去推开扫把,一边受小宁拖累而艰难的躲避着。
她的裤子上面挂上了好多枝枝叉叉的木条,都是扫把上面掉下来的,甚至她的衣服上面都有些被划了。
“不要欺负我的妈妈。”小宁看着林枳言受欺负,心里忍不下去了,大男子主义在这么小的孩子心里萌发,他突然就冲到了林枳言的前面,大喊大叫的打清洁工。
小宁的双手没有非常大的力气,与清洁工这个大人比起来,他还太过于弱小,让人家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小手,那扫把打他的屁股。
干硬的枝条刷在小宁的身上,是一种孝子难以承受的痛苦,一下子就让小宁大声地哭出来了。
林枳言和清洁工就开始抢小宁,她宁可自己被打,也受不了小宁受到这样的欺负,孝子细皮嫩肉的,经受不住这样的暴打。
在不远处的顾淮南,他才刚刚拿到冰激凌,就听到小宁大叫,警觉的竖起了耳朵,连忙往他们俩离开的方向追赶。
这个清洁工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一只手与林枳言争抢,却还能空余出另一只手拿扫把不断地打林枳言。
小宁的手腕都被清洁工握出了红色的印记,几乎都要捏断了,她还是死死的握住不放手。
林枳言一边承受着扫把刷在身上的痛苦,一边抠清洁工的手指,她的手指又细又长,与清洁工的完全相反,两个人力量差异悬殊,她就使劲的掰清洁工的手指。
“你给我放开小宁。”林枳言对清洁工恼怒的喊道,把疼痛感释放了出来。
清洁工还是一如既往的只是打人,越打越是兴奋的停不下来,这样子做可以使她解气。
大街上,一个高雅的女人与一个清洁工在争抢一个孩子,任谁看了都感到奇怪,不时地有路过的人回头看上几眼。
趁着清洁工把重点放在打她上面,林枳言好不容易才把小宁从这个恶毒的人手里夺回来,一阵松懈地将小宁抱在怀里。
慢慢地感觉到了腿上和背上的疼痛,像是针扎一样的刺痛感,伴随着扫把的落下,她仿佛可以感觉到皮肤和肉撕裂。
小宁软软的塌陷在林枳言的怀里,安慰着她,“妈妈,不哭。”
等顾淮南到了路口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蹲在地上护着小宁的林枳言,大喊道:“住手。”便慌慌张张的极速前进。
清洁工打得正起劲呢,突然听到了一个不远处男人的声音,抬头看去,顿时就慌乱了,她不放过一分一秒,在这紧要关头又打了林枳言一下,才拿着扫把原路跑走。
一个清洁工是惹不起顾淮南的,她审时度势的只知道欺负弱小,一看强者归来,就老鼠见猫似的逃走了。
林枳言闭着眼睛,感觉脊背上没有什么东西继续打她了,但是之前打的伤还在隐隐作痛,直到麻木毫无知觉。
顾淮南跑到此处的时候,那个清洁工已经跑到了前面的另一个路口,眼看就要过马路了,他本来是想要去追,可是还是林枳言和小宁要紧。
“妈妈,你怎么了?”小宁边哭边叫唤,又着急又害怕的说:“爸爸,你快过来看妈妈呀。”
顾淮南顾不得逃跑的清洁工,不管她是谁,一定是刻意的做这一切,他不迟疑的回头一看,林枳言已经顺势倒在地上了,小宁也随着她趴在了地上。
“她怎么了?”顾淮南把林枳言扶起来,椅了一下她,听见她喃喃的说道:“不要伤害小宁。”
然后她就什么都没有再说了,也没有睁开眼睛。
顾淮南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小宁身上,因为林枳言一直没有松开小宁,所以小宁半蹲在地上,前探着身体,又很好的控制着没有倒在她的身上。
心心相惜的爱怜,对于林枳言和小宁来说都是好的,两个人从彼此身上都获得了所需要的安全感,想要去保护对方。
顾淮南摸着林枳言的头,安慰道:“没事了,是我,淮南。”
他安全的臂膀圈住了她的身躯,让她心安的依赖着他。
或许林枳言是真的听见了,慢慢的松开了手,让小宁连着后退了几步,然后她就完全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