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流5

    梦含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靠近含希的耳边悄悄说，“班主任和我说应该是郑翼的堂哥。他会当临时村长，等班主任上任后再去万花城。据说他不会被逐出家了。郑家的说法是郑翼觉醒的天赋是神明的恩赐，所以不能做晦气的事情。”

    看来郑翼保住了那个堂哥。

    云梦含之所以从班主任那听到各种消息，是因为那位班主任就住梦含的隔壁。常绿村出生的孤儿们在婴儿的时候在一所托儿所集中管理，等到村里的哪个人死了，就按照出生的顺序分配房屋，都是腾出了地方才能分配到住处。如果有人到了10岁也没有分配到住处，就会被送到常绿村附近最大的城市，由大城市安排住处。

    到了学校后我终于见到了含希的班主任朴老师。她的名字叫朴育。她是常绿村除了国家派来的鉴别员之外为数不多的觉醒天赋的人。她的天赋是千里眼和顺风耳，范围可以覆盖整个常绿村。常绿村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她。所以含希猜测朴老师应该已经知道关于我的事情了。

    她的头发和眼睛是棕色的，据说春国大多数觉醒天赋的人都是棕色系的发色。朴老师身材高挑匀称，并没有像我想象得那么有年纪，看起来最多三十左右，不过含希说过朴老师四十多岁了。

    朴老师长得并不漂亮，但打扮得很典雅，把长长的头发盘起来了，也没有留刘海，看起来很利索，颇有威严。是那种虽然想亲近但不敢随随便便搭话的类型。

    她也穿着韩服，米黄色的短上衣，棕色的裙子。看起来很端庄严肃。

    我原本想韩服在春国应该是一种传统服装，平时大家不怎么穿，只有苦逼的学生党因为是校服才会穿。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子，应该和其他服饰一样自己喜欢随时都能穿。

    开学的第一天，含希和其他同学打完招呼后就随意坐在自己喜欢的位置上。我飘在空中看着下面的学生们。在一堆灰色的头发中含希的黑发倒不算太明显，如果那个叫郑翼的男孩在的话应该会非常突兀。8月份有很多含希的同学过来看她，等过了1个月的现在，大家的兴趣也淡下来了，没有人再用看明星的眼神看含希了。

    在响起第一课时的预备铃后，朴老师站起来了。我以为她会和所有的班主任那样来一场新学期的心灵鸡汤演讲。结果并不是，朴老师是只讲重点不说废话的类型。

    “同学们，很高兴新的学期又和你们见面了。众所周知，这个学期是你们在中心学校的最后一个学期。过去的6年半大家已经学到了步入社会需要的基本知识，已经达到了毕业的条件。”朴老师从讲台拿起厚厚的纸张，“我会把这个规划表发给你们。记得在周五之前提交上来。根据大家对未来的规划，这学期会重新分班。”

    听完这话后，学生们开始小声讨论了起来，朴老师也没有制止学生们，数了下规划表后分给每一列最前面的学生往后传。

    等拿到规划表后云梦含和周含希也聊起来了，我也凑了过去。

    梦含很惊讶，“这么快就要分班了？”

    我看了规划表，内容挺简单的，说是规划，其实就两个路线。一个是就业方向，一个是考四季岛学校的方向。就业方向下有几项想要从事的领域。

    含希看着规划表开始写了起来，她看起来并不怎么惊讶，“是不是想提高常绿村的升学率？”

    “升学率？”我和梦含同时问道。

    “今年因为我们村出现了郑翼这种天才，所以国家会很重视常绿村的。我想提前分班是学校想提高就业率和升学率。在全国瞩目的情况下不能丢脸啊。”

    梦含觉得这个说法很有道理，然后问含希，“含希，你想以后……等等，你的规划表已经填完了？”

    含希已经在规划表的四季岛学校前面打了勾。梦含看到含希的规划表后无奈道，“看来含希还是想去四季岛啊，我以为你有了天赋后会直接去医院工作了呢。”

    “你是打算就业吗？”

    “嗯，我想当老师。”梦含不好意思地笑了。

    “很棒的理想啊，加油！”含希拍了拍梦含的肩膀，梦含露出些许落寞的神色。我看梦含估计今晚又要哭了，上次郑翼离开了之后可是哭了好几天。

    放学后，含希去找了朴老师说了我的情况。朴老师并没有多么惊讶，果然已经知道关于我的事情了。不过朴老师告诉我们常绿村并没有什么有用的资料，毕竟梦境连国家和国家之前的通行也是个问题，更别说去现实世界这种事情。

    我想朴老师可能不相信我的存在，但她也没有出言打击含希或建议含希去看精神科之类的话。我觉得朴老师对这件事的态度很奇怪，应该说这个世界的人对我的态度都很奇怪。要是这事放在我们那边，发生了这种灵异事件早就闹出去了。这里的人刚开始都很惊讶，但是后来就很淡定了。仿佛是被施了什么催眠似的，突然对我的事情不怎么上心了。

    朴老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补充道，“但是我觉得四季岛应该有类似的记录。毕竟四季岛是离奇迹最近的地方。你的成绩一向很优秀，再加上现在觉醒了天赋，考上四季岛学校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含希闪亮着眼睛道谢，“嗯。谢谢老师。我一定会努力考上四季岛学校的。”

    回到家后，含希看着我有些难过地说道，“对不起，看来现在没法帮你找回现实世界的办法了。只能等到我考上四季岛学校了。”

    我看含希这么消沉，有些心疼起她来，“这事情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我虽然也很着急，但是不希望因为我妨碍你的生活。而且这一个月来差不多每隔一周我能短暂回到现实世界。有一次刚好听到了睡美人综合征怎样怎样的。估计我妈妈带我去过医院了，我还记得妈妈给我吃了药。所以在现实世界中我算是患者了。学校也不会算我旷课的。哈哈哈，我可以合法旷课宅在家了~你不知道我其实很喜欢睡觉的，我曾经的梦想就是每天宅在家里吃喝玩乐！”我试图活跃一下气氛。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含希，在家吗？”是梦含的声音。

    含希跑过去开门让梦含进来了。梦含抱着一个大包，担忧地说，“我从班主任那听说了，好像没有办法能帮助你们。虽然用处应该不大，不过我把所有的关于睡美人的童话书都买过来了！给你！”

    “啊？全都买了？你哪儿来的钱？”

    “假期打工赚的钱。毕竟分班以后就很少能见面了。这段时间想尽量能帮上忙。”

    “谢谢你~梦含~”

    我看到梦含的眼睛红红的，就知道她又哭了。含希和梦含是同一天生日，我和南梦涵也是同一天生日。但是我和梦涵是从初中开始认识的，她俩是从出生就认识了，是一辈子的好朋友。我倒是希望梦含也能考四季岛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