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受罚
温氏的眼神又冷了一分,“陆公子口口声声是与宁姐儿约好,现在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就红口白牙的冤枉我们宁姐儿的名声是何居心!”
温氏冷冷一喝瞬间让陆锦华涨红了脸!
眼看唐晏宁马上要撇清此事一直在旁边默默装哭的唐晏玉突然出声提到她曾亲眼看到三妹妹送了陆锦华一方锦帕。
锦帕是女儿家的贴身私物,若是赠与男子就是私相授受了!
陆锦华顿时恍然大悟的跟着附和,前几日唐晏宁确实送了他一个锦帕,上面秀了一对红尾绿喙的鸳鸯,很是别致,并且落了署名。
唐晏宁听及此不待温氏发问立刻往前走一步略带薄怒的道,“陆公子既我与你情投意合,还送了你锦帕,想必定会妥善保管,那烦请现在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不然空口白话谁都会!”
陆锦华又尴尬了,因为他当晚留宿凝香楼时不知把锦帕随手赠与哪个姑娘了。
只能又吞吞吐吐的锦帕也丢了。
看着陆锦华一副吃瘪的样子唐晏宁眉梢闪过一丝嘲弄。
她当然知道陆锦华拿不出来,前世有次出门,她看见凝香楼的一位姑娘站在门口嬉笑招客,手里甩的正是那副她曾精心绣的锦帕,亏她当时还为此伤心了好久!
连续两次没有证明唐晏宁与他有来往,温氏早已脸色不善,认定陆锦华分明就是找茬,故意要诋毁相府的名声,面带怒气的看向陆夫人:“陆夫人,我们相府平日和忠义候府素无龃龉,今日缘何你家二公子频繁污蔑于我们相府姑娘,你们倒是给个法?”
陆夫人也是一脸错愕,本以为儿子可能真被陷害了结果却连连被打脸,不禁暗想难道真是自己的儿子一时糊涂,几番踌躇,才面带尴尬的道:“唐夫人,今日之事过于突然,或许真是这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才逾越了吧,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侯府也不会逃避,择日就托人上门提亲,给二姐一个名分。”
温氏犹豫了片刻,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遂就不在追究,淡淡的嗯了一声就遣身边的丫鬟帮着杜姨娘把唐晏玉带回府中,陆氏也打发了厮带公子回府。
剩下的众人也都识趣儿的散开了,其中有几位夫人本欲与侯府结亲的看到此事也都纷纷作罢,毕竟要是真的心疼女儿哪个舍得让自家女儿嫁给这种放荡又纨绔的人,路上或有夫人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去,一路上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陆锦华经此一事,彻底“名声大噪”一时间街头巷尾纷纷乐道,要是野外风流哪家强,侯府二公子当之无愧!
温氏一回去就大发雷霆,不仅把唐晏玉骂的一文不值连带着杜姨娘也被骂的狗血淋头,平日里杜姨娘仗着颇得唐恒宠爱对她言语多有顶撞,今日借此可是狠狠的报复回来。唐晏玉被罚在祠堂跪三三夜,期间不能送吃食,只能送些水,跪完之后再在祠堂里每日抄写十遍佛经向祖宗忏悔,并且再抄十遍女德自我检讨,抄够半个月才可以出来。唐晏玉闻言当即就晕了过去。
杜姨娘有心想去相爷那里求情,想起相爷比温氏还重声誉,只好作罢,拿了自己的私房钱四处打点,希望女儿在祠堂里能平安度过。
唐晏宁听完对唐晏玉的惩罚就起身向温氏告别,温氏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就放行了,一回到秋苑双儿就面漏喜色的拉着姐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姐妙计。”
唐晏宁眼神示意了下周围还有人,双儿立刻心领神会的跟着姐进屋然后掩上了房门。走过去给姐到了一杯水,发现水已经凉了,刚想准备去换就被唐晏宁拦住接过一饮而尽,折腾了一上午唐晏宁口渴的厉害,于是又喝了一杯才缓缓开口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在外面切记,心随时都有可能隔墙有耳。”
双儿闻言点零头以后会注意的。唐晏宁知道双儿有时心直口快,也担心会因为这样招致祸事所以才出言敲打了一番,看着双儿垮下去的脸又柔声安慰道:“你自幼随我在一起吃了不少苦,这高门大院的,是步步为营也不为过,以后做事话都要再仔细三分,莫让人寻了错处惩罚你。”
双儿知道姐也是为她好,也为自己刚刚的莽撞感到惭愧,又举着手保证自己以后定会谨言慎行,不给姐招惹麻烦,留下话柄。
唐晏宁拉着双儿的手笑了一笑:“傻丫头,在这相府,只有你与我相依为命,自从娘亲去了以后你便是我最亲近的人,以后我们要同心合力才能在这相府安稳度日。”
双儿一听,眼眶顿时红了,语带哭腔的到:“姐,双儿此生定不会背叛您,日后有人欺负姐,双儿就算拼了性命也会护您周全!”
唐晏宁拉着双儿在自己身边坐下,口气语重心长:“在相府我们终究是受人制肘的,只有自己独立了才可以彻底自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唐晏玉现在被关在祠堂里暂时没有什么作为,但她一出来便会立刻找我寻仇,杜姨娘也是颇有手段的人,你我往后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现在我们就要开始铺路,双儿,你帮我做一件事,只能自己做不要假手与人,你是我在相府最信任的人,切记,凡事心。”
她示意双儿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半,双儿听得一脸诧异但知自家姐是有分寸的人就点头应道:“姐放心,双儿定会办妥的。”
不知不觉已经中午了,烈日炎炎,看着外面的色,双儿赶紧起身去厨房那边领取饭菜去了。虽每次分给她们院的菜色不好,但要是再晚去一会儿怕是连菜色不好的份儿也没了。
唐晏宁坐在凳子上一手托腮凝思,自己当初被曝出这等丑事的时候温氏不仅罚她跪了祠堂,抄写佛经女德,还动用了家法打了她十戒尺。
家法的戒尺一根有三尺长,巴掌粗,一尺打下来,就可以看见血色,唐晏宁当时带着伤在祠堂抄写佛经,期间一度昏迷了数次,从佛堂出来后养了半个月才可以下床!唐晏宁现在做的比她当初过分多了都没有动用到戒尺,并且里里外外还有个姨娘帮她打点,想当初她真的是昏死在祠堂一才被发现啊,可见还是得有个依仗才行,思及此她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求人不如求己,眼下也只能指望自己了!
温氏虽然想狠狠的报复但多少还是留了几分颜面给杜姨娘,只罚了她半年例银和一个月禁足,毕竟唐恒每月去她那里的次数较多,要是自己罚的过重那贱人再去吹几枕头风唐恒不定就心软了,就当惩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