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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侬心向君君知否

    鄢云见有红衣弟子走来,道:“不定到那时你已敌不过我了,也不定。有人过来了,不能和你多了。”完,转身便走,口中兀自喃喃吟诵着诗中最后两句“何事不喜夸颜色,轻嗔薄怒掩娇羞。”残月趴在囚室窗口上兀自怔了半响,望着鄢云远去的背影,不知不觉间有些依恋。

    对于一个女子来,生命中第一个关心自己的男子,第一个夸自己容貌的男子,自己的心扉也会不知不觉为他打开,有时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鄢云走后,残月心里便觉得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什么似的。适才与鄢云谈话时,虽然自己总是对他横眉怒目,但心里总是欢喜的,如今回味起来,还是甜滋滋的,虽然知道明早晨便能再次见到他,但不知为什么,这短短的一夜,对她来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只要一躺下阖上眼睛,眼前便出现鄢云的样子,记起在途中他对自己的关心,浮现他作诗称赞自己的容颜,这些景象就像是中了魔一样,不断闪现,挥之不去。

    只要一想起他,就会面红心跳,痴痴暗笑,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由得有些担心,心道:“之前听紫芝过,这世上的摄魂术又许多种,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中彀,玉琴、花影那两组姐妹所练的就是这种武功。莫非我中了那书呆子的摄魂术不成?”

    想到此节,便想将此事告诉紫芝她们,但猛地醒悟:“这子内力平平,确实如他所是新近拜师学艺不假,我内功教他深厚得多,就算他练了这方面的魔功,也决然无法控制我的神智。更何况摄魂夺魄之术,施功之时心智迷乱最为厉害,只要施功者停止发功,那么他人就会渐渐恢复神智,而我的情况却恰恰相反,是在他离开之后才发生的。”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试着运气走一个周,发现内功俱在,没有丝毫不对的地方,想想也没什么大不聊,也就不再去苦思原因。顺着心中的感觉想下去,想着明他来送饭,会不会再些什么傻话,是不是依然是那副书呆子模样,会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会不会再作诗称赞自己的美貌?此刻,我在这里想他的同时,他又会不会想着我呢……

    想着想着,脑海中出现无数美好的画面,嘴角挂着一丝甜美的笑容,慢慢进入梦乡……

    在梦中,她又隐约见到鄢云朦胧的身影,可是等她追上前去,那身影又倏然间一闪不见,柔暖的香风袭来,她鬓角的缕缕青丝随风扬起,她在风儿这头,良人却始终在云儿那头……

    鄢云回到自己的屋子,一如既往地坐在床上用功,可心中也是兀自静不下来,无论他怎么吐纳调息,始终杂念纷飞,脑中浮现残月的一颦一笑,薄怒娇嗔,纤纤月眉,淡淡红颊。继而又想起她在囚车中受伤流血,自己关心两句,她便红泪如冰,扑簌簌地掉下,口中仍然要强的情景。

    这一切就像是刻刀雕镂在自己的心版之上,要想忘却,也是难如登。虽然与她相处短暂,但这短暂的相处,却如历尽了千百年的沧桑巨变那般刻骨铭心。

    他未曾如措念着一个女子,也从不敢有此奢望,而一旦遇上,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微妙感觉,连他自己也不知是何原因。

    他也曾读过许多情史话本,愁词怨句,可书上的再也明白不过,临到自己遇上时,却又是那么不可捉摸,远没有那么简单。

    这晚上,他也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他生怕一觉睡着,眼前残月的倩影便杳然无踪,那种微妙美好的感觉也会被昏沉的睡梦带走。

    他心中牵念着残月,将二人相遇以来,她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不停地在脑中重复着,随着景象的转变,他心中也是起伏不定,再想忘记已不能够。不知不觉间,这一夜很快过去,晨晓的曙光穿过窗孔,鄢云只觉眼前倏地明亮,睁开眼睛,已是第二了。

    他连忙起床,到后山去打坐,可是心中悬念残月,还是静不下来。在树下徘徊良久,终于又到了送饭的时间,他一想到可以再见到残月,心中再也按捺不住,连忙飞奔而去。

    到了残月的囚室,却见不到一个人影,而白云道长他们都在,他感到奇怪,连忙跑去问凌霄,凌霄道:“我听他们,今没亮,岐黄子便将那些女子全部提走了,具体干什么去了,我也不知道。”

    鄢云急切地问道:“岐黄子会不会下手害她们呢?”

    凌霄信口答道:“谁知道呢,他这人诡异莫测,做事不合常理。但按理,白云道长他们的价值远比那些女子重要,要下手应该先向他们下手才是。”

    鄢云笑道:“但愿不出什么事情才好。”凌霄听了,纳闷起来,道:“臭子,你怎么这么关心起那些女子起来?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你最好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那些女子浑身是毒,手段狠辣,沾惹到她们,弄不好你的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鄢云道:“师父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不过是关心她们受不了岐黄子的折磨,会泄露我们的秘密计划罢了。”

    凌霄道:“没有什么歪思邪念最好,否则将来有你受的。”鄢云虽然编织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来掩盖他心中所想,但凌霄知道这种事,鄢云不想,逼迫也是无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岐黄子派人将紫芝、残月等十几个女子押到阎王殿上,却也不是要害她们,而是要她们为太子李贤歌舞助兴。

    只听岐黄子道:“太子殿下,你自从到了阎王殿这些,虽每日与老夫赏歌观舞,却总是郁郁寡欢,许是我这些歌姬舞妾,姿若蒲柳,庸俗不堪,不能让太子开怀。今日我特选了这些女子,她们个个自幼生长深宫,有倾城国色,而且武艺不俗,想来歌舞也不错,保准太子见了喜欢。”

    还未等李贤答话,紫芝便喝道:“无耻老魔,竟让我们为你等一干贼子歌舞,出来岂不教人笑掉大牙,我们姐妹只会杀人折磨人,别不会歌舞,就是会些才艺,也只会在皇帝陛下表现,对你们这些贼子,只有用刀剑话。”

    岐黄子道:“那你们就舞剑助兴,无论怎样,都要让太子开心起来。”

    李贤冷笑道:“你也别再一口一个太子叫得那么好听,我已是庶人一个,直呼其名就好了,你不是已经和我平起平坐了么?我为何不悦,你清楚的很,今索性将话挑明了,你将我抓来,也不是要辅助我,而是奇货可居,另有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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