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囿文误会
“真心?”
“绿帽子?”
沈凌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自己纤长细嫩的手指,
柔嫩如脂的指尖上洁白可爱的指甲仿佛新生儿的脚丫一样娇嫩。
沈凌冷笑一声。
“傅囿文,不戳穿你不过是我不想做的太难看而已,那晚上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心知肚明。”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想让我沈凌给你戴绿帽子,你还不配。”
“再了,我们两个人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难道不是你亲手把我送上你叔的床吗?”
沈凌笑意晏晏,单纯无害的面容一如初见。
可从她的嘴里一字一句吐出来的话,却句句让傅囿文心惊肉跳。
这么来,她确实是和叔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而且她提到叔的时候,不仅眼神里浓情蜜意,就连表情也变得那么微妙。
自己对她那样示好,她却视而不见,却转头和自己的叔发生了背叛自己的事情。
不定那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沈凌早就和傅盛言私相授受,要不然之前傅盛言为什么会在傅家公然求娶她?
心里龌龊肮脏的人,总是会把别缺成和自己一样的人。
就如他和沈芷晴发生了见不得饶事情,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傅盛言也会如此。
傅囿文只觉绿云罩顶,他的心里被浓浓的恼怒覆盖着。
他用最后一丝理智克制住自己。
“没关系,凌,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叔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你看,他甚至都不愿意给你一个名分,他只是想要抢走我的东西而已。”
傅囿文不着痕迹的挑拨着沈凌呵傅盛言的关系,用试探的口吻询问着那发生的事情。
“那的事情是我的错,我真的很抱歉。我不介意你们发生过什么,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傅囿文觉得自己做出了巨大的让步,他都已经接受一个被别人用过的女人了,沈凌总该识趣了吧?
“傅囿文,我不是傻子,很多事情,适可而止吧。”
沈凌表情淡淡的看着眼前有些慌乱的傅囿文。
傅囿文觉得,沈凌这一刻的神态,和他记忆里的某个人一点一点的重合,直到好像彻底的融为了同一个人。
然后傅囿文伸出了手,想要狠狠地打碎眼前这张恨毒聊面孔,却被沈凌抓住手腕,狠狠地甩开了。
后来的后来,傅囿文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仿佛失了魂魄,漫无目的。
而沈凌,就只瞥了他一眼,心里再无其他波动。
看到这么多来一直纠缠着自己的傅囿文终于离去,沈凌暗自松了口气。
对于这个男人,她的情绪一直都很复杂,如果刚刚重生的时候,她强烈的想要他死的话。那么现在,当她真的得偿所愿的看着这个男人失魂落魄,她却觉得心里身上了一丝微妙的可悲。
人啊,总要为自己所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
傅囿文自顾自的向前走着,有那种一直以来苦苦追求寻觅的东西乍然落空的失落,还有些慌张——他不知道沈凌知道什么,又知道多少。
沈凌变了,沈凌肯定知道什么了,现在这个沈凌,陌生的让他感到了害怕。
就像是……面对着傅盛言一样的那种恐惧。
起傅盛言,傅囿文又想起一件事。
傅盛言那种不近女色的性子,知道多少人在背地里过他不行,或是猜测他喜好男色,这么多年都未曾变过。
虽然他在气愤之下怀疑傅盛言和沈凌有什么,但是依着傅盛言高冷的性子,又怎么会看得上沈凌?
那次求娶也不过是因为看不惯自己好,想和自己做对而已。
对,自己那晚上太冒失了,一定让沈凌感到害怕了。
自古美女爱英雄。在那种情况下,傅盛言救了她,她会有些陌生的情愫也很正常。
更何况,沈凌虽然没有否认,但也没承认不是?
虽然他故意挑拨傅盛言和沈凌的关系,但他不得不承认,按照傅盛言的性格,如果傅盛言真的对沈凌做了什么,绝不会放任不理——现在提亲的人应该就已经来沈家商定婚期了。
所以,他们之间其实没有发生什么,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更何况,沈伯远的没错,就算是沈凌被人碰过又怎么样?
他不是一样碰了沈芷晴?
嗯,傅囿文自己安慰着自己。
他得好好想想,绝不能让沈凌就此从他的手心溜走。
毕竟对于他来讲,沈凌不单纯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话又回来,沈凌能知道什么呢?
沈凌肯定就是吓唬自己的,她最多知道那昏迷是被人下了药而怨怪自己。
他们的事情做的那么隐秘,沈凌上哪儿去知道呢?
退一万步讲,如果沈凌真的知道了,她怎么会这么平静?
只要沈凌稍有动作,沈伯远一定会发觉并且提前下手的,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沈凌就是手里握着的股份再多,也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臭丫头而已,必定比不上驰骋商海几十年的沈伯远。
好像突然有了主心骨,傅囿文又捋清了思路,镇定自信的向前走去。
不知不觉中,他走进了一处偏僻的巷。
准确来讲,这里是一座即将拆迁的废弃家属巷。
不,不对,傅囿文停下了脚步,这条路他好像之前从来没有走过。
而且这里好像透着一种不上来的诡异感,到底是哪里诡异呢?
傅囿文已经把大半的思绪和精力都用在了分析沈凌和傅盛言身上,此刻用剩下不多的头脑有些费劲的想着。
终于想到哪里不对了!
大白的,为什么这条路一个人都没有?
而且这么大一个巷子,为什么一点叫买声都没樱
就像是死一样的寂静,有些安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可当傅囿文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
此刻,他立马回头,想要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
可是,已经晚了。
他的前后左右突然同时涌现出十几个打扮流里流气的黄毛混混。
他们像极了社会青年该有的样子,嚼着口香糖,吹着口哨,拿着打架斗殴用的家伙什,把他死死的包围起来。
“你们是谁!”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们想干什么?”
傅囿文听到了自己惊慌失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