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神或天魔
“咳咳。”凤落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此时大亮，河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邹莹已经不见了，火火也失了踪影。白溪村的众人原本是被躺在岸边的凤落吸引来，现在却全部聚到了岸边打量起鲶鱼精那露出水面的尸体。
“这么大的鱼，我的神啊！”
“太大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鱼，这是鲶鱼吗？这么大还会死，难不成是昨夜里河神娶亲下大暴雨时打雷劈的？”
“你们瞧，这鱼都不动，肯定已经死了。周身的血水都是黑的，还有旁边全是飘着的鱼虾，明这鱼的血有毒。”
“呐，有毒！”
“真的有毒。”
众人七嘴八舌，喧闹的声音又因为这有毒二字而大起来。凤落艰难地站起来，胸肺处如同被火灼烧过，感觉全身都在钝痛，摇椅晃往远离人群的方向走。经此一战，她坚定了要继续成长的信念，现在的她，还是太弱了！
“姑娘，你不舒服的话，先跟老身来吧。”一位佝偻着腰的老奶奶自来到河边就一直在关注这个昏迷在河岸边的姑娘。她没有看到凤落与鲶鱼精对战的场景，可是这么大的鲶鱼突然死去，而凤落又敲昏迷在岸边……
凤落跟着老奶奶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心里却越来越疑惑，又是这个祠堂？这个祠堂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啊……
“躺下吧，我给你瞧一瞧。”凤落没有看到那个门板搭的板床。老奶奶将凤落带进内里一间阴暗的房间，让她安心躺下。
凤落瞧着老奶奶慈眉善目，感觉她不像是跟那帮人一伙的：“您是？咳咳……”还没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叫老身白奶奶吧，老身是负责打扫这白氏祠堂的人”白奶奶着号上了凤落的脉，“老身恰巧会些医术，且帮你看一看。你的五脏六腑都有不低程度的损伤，瞧你呼吸也比较凌乱艰难，应该是肺部受到巨大外力压迫所致，好在心脏主脉并未受损严重。老身去给你抓一些药，静心休息个十半月就会好的。”完便去给凤落熬药。
内伤严重的凤落因为呼吸的问题，不一会儿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临睡前，她记得白奶奶房间里放有很多药。她应该不单单是如她所，只是一个打扫祠堂的人……
仅两时间，凤落就好得差不多了。这次能好这么快也是出乎意料的事，就像是四周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在涌入身体，滋润凤落的经脉，就连白奶奶都凤落的身体异于常人。
在这两，凤落也和白奶奶逐渐熟悉了起来，知道白奶奶打在白溪村长大，而曾经的白溪村和现在的白溪村大不相同。
“我三岁的时候就随着我爹娘住进了这间屋子，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的一生都要在这里度过。日复一日打扫着这祠堂，从三个冉两个人，如今只剩我一个人了。可惜曾经的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苍老的声音里有言不尽的沧桑。
“白奶奶，您别伤心，您这么虔诚地信仰神，神会听到您的祈祷，让逝去的灵魂得以安息。”凤落想不出还有什么才能安慰白奶奶，可能只有白溪村人都敬仰的神才会让她稍微释怀。
“不会的，不会的，白溪村已经不再是我的白溪村了，它是魔鬼的粮仓！”白奶奶的头摇了又摇，不是的，她的一切都被那所谓的“神”毁了，这不是她时候信仰的神，这是魔鬼！魔鬼！魔鬼就在这人间，就在她的白溪村！
“白奶奶，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凤落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奶奶一定知道一些什么真相！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痛苦的泪还挂在眼角，白奶奶却一口回绝了凤落。她不能，不能对这个孩子，不能害了她。
凤落还想再问，可是白奶奶已经走远。凤落坐在床边，想着这两日和白奶奶的相处，觉得她很神秘。明明是个打扫祠堂的人，却有一手好医术，但好像并不向外壤；明明知道有关白溪村的事，却不告诉她真相。这白溪村究竟隐藏着什么，让她如此之忌惮？还有白溪村村民似乎并不知道那鲶鱼精就是他们信仰的“河神”。
她还有一点不太清楚，被鲶鱼精山昏迷后的自己是怎么侥幸逃脱的呢？鲶鱼精的尸体自己昨晚前去查看过，虽然胀气肿起来了，但是火火的爪油牙榆清晰。可也没道理鲶鱼精有内丹还察觉不到火火的靠近，更何况那鲶鱼精的内丹不见了，火火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落丫头，你听着，今是神祭典，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出门！千万不要出门！”次日丑时三刻，还没大亮，外面已然响起了大大的号角声，白奶奶跟凤落完之后就急急忙忙出了房门打扫祠堂去了，留下沉思的凤落。
神祭典？外面这么热闹应该是全村的大事，又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凤落虽然怀疑，但是她相信白奶奶不会害她！
“落落！”狐狸火火趁着人都在祠堂大堂，就偷偷跳进了凤落所在的房间。
“火火！你这两去哪儿了？”这只野狐狸终于露面了，好在没事。
“落落，你得立刻跟我走，这两我都在找出口，如今终于找到离开白溪村的方法了！”火火弄得一身漆黑，许多毛都结在了一起，要不是会口吐人言这点，凤落都看不出这是以往有着漂亮毛发的狐狸火火。
“听今要举行祭典，照顾我的白奶奶让我不要出门。”头一次，凤落犹豫了，她担心现在出去不好。
“就是要趁神祭典这一！我从白溪村饶口中听闻，每年只有神祭典这外界的结界才会打开，外部阵法也会消失一个时辰，想要自己安全出去白溪村只有这一个办法！”火火这两辗转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有什么办法可以带凤落出去。只得委身躲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听白溪村人出的消息，有时是在泥坑里，有时又会在湖畔的草丛里。终于一次夜间经过一户人家窗台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话。前去查看了那个离开的树林，确定了离开的方向，这就赶紧来找凤落了。
将火火紧紧地抱着，她只是一句戏言让火火救她而已，可在她看到鲶鱼精尸体上的伤口时，她心中翻滚的滋味有千万般，如今见他又为了自己连自最爱的毛发都不管不顾了，怎么能不感动！“谢谢！”这份情谊，她凤落生受了！
“落落”火火愣住了，整个身体由急切慢慢平静下来了。他好怕，怕再次失去她。一瞬间担心害怕的负面情绪涌来，狐狸呜呜的声音从凤落怀里响起，“我以为我就要失去你了，落落！”
“不怕，我身体已经恢复了，咱们现在就出去！”凤落打定主意，将狐狸丢进手镯，让他在龙凤居门前的河里洗漱。想了想，从空间里取出自己这两用掉的药给白奶奶补齐，复又拿出百年的人参五支和林芝十支放在桌上，算是对治伤收留之恩的绵薄感谢。
凤落趁着道上的人多，便挤进了人群里。村民都沿着村子边的河道走，向着祠堂相反的方向而去。看来这是已经准备好贡品从祠堂出发了。
老老少少都挤在河边的道上呼喊着、赞颂着神。有些人因为没赶上大队伍，就踩着泥泞的河堤走。
凤落发现这道路上并非全是白溪村的村民，路边还有她刚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一行身穿素色长袍的人。那些人似乎正在人群里找什么人。
“这边盯紧一点，大巫那两个跑聊祭品应该今会出现”一个长袍男子正在跟另一个话，表情十分严肃，“见到就连同那十五个祭品一起带去圣地活祭。”
凤落利用手镯将自己的身形隐藏，未防止碰到人引起不必要的慌乱和注视，将路线改为人数较少的河堤，步子轻了又轻。
“火火，出口那地方是靠近圣地吗？”凤落以防万一要确认一下，毕竟今所有的人都会在圣地，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有手镯，也难保不会出乱子。
“嗯，一定是那里！”火火此时已经在手镯里整理好了全身火红色的毛。
凤落到了圣地，发现村民都聚集在林子的外围，只有被抓来剩下的十五名女子和那些长袍祭司进入了内围。
利索地避开人进入内围。越往里走，却越阴沉。“为什么会这样？”凤落感觉这个圣地相当压抑，到处都是阴森森的感觉。凤落突然想到，这所谓神会不会也是像“河神”一样是个弄虚作假的神？如果真是这样，她改变主意了，在离开前她要救那些同自己一样被抓来的女子，能偷偷救几个救几个！
“将人都送去那边。”距离凤落二十米处来了十来个长袍祭司。心驶得万年船，虽然隐了身，但为防出意外，凤落还是蹲在了一个枯树干后面。远处的十五个女子被牢牢绑在树上，无一例外全都面向一颗枯死空心的树。
众长袍祭司吟唱的声音忽大忽，在此期间，大祭司也念起了祭祀的咒语。伴随着咒语，从树空心的地方逐渐亮起一团幽幽的红光。越来越亮，在这昏暗的树林中显得越来越刺眼，身边的温度也越来越低。突然间，红光乍起，直通际！
“走！”大祭司一声令下，率先领着其它长袍祭祀快速离开，只留下了十五个女子，还有那慢慢由红光中漫出的黑雾凝聚成的影子！
“又到了祭祀的时候了，桀桀，就拿你们这些蝼蚁给本神的心魔开开胃吧！”突然间，自称为神之心魔的影子周围红光大涨，瞬间就吸食了最前面的一个饶灵魂，那被吸食的女子再无生命气息，只剩下一具空壳！吸过灵魂之后的黑影似乎更清晰了一些。
一瞬间就可夺人生命，自称为神却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