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我让你死,你就得死
“愚不可及……我大唐怎么会有你这等愚蠢之人!”李道渊大怒,“你还是礼部侍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简直可笑!”
“陛下,饶命,臣知罪……”左泰北不断磕头求饶,磕的额头血都流出来了。
“来人,拉出去,砍了。”李道渊朱砂笔一挥,在左泰北的身份玉牌下写了一个砍字,霎时间,闪烁着白色光芒的身份玉牌变的黯淡无光,左泰北一身修为也突然荡然无存。
这是本命玉牌,一旦本命玉牌被判了死刑,那么本主也就命不久矣。
这是大唐皇帝李道渊,操控文武百官的一种恐怖手段。
“陛下,饶命!”修为被废,命格被破,左泰北一脸死灰色,人瘫软在地上,被铁甲卫直接架着离开,推到午门直接给斩了。
这一切,敲被赶来见驾的程万里给看到。
登时,程万里吓的瘫软在地上,他当然清楚左泰北是因为什么事被砍了头。
这个左泰北,临死之际肯定把他也给供出来了。
“程尚书,陛下还在等着你呢,快一点吧!”上官云冷冷说道。
“是,是,我,我走,我马上走。”程万里全身发抖,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般,十分的沉重。
几十米的路程,他感觉像是走了一辈子。
进入大殿后,程万里看到李冷一动不动地站在边上,心咯噔一跳,知道事情坏了。
“臣……参见陛下。”程万里颤抖说道。
李道渊脸上煞气惊人,一眼冰冷地看着程万里,半响,冷冷说道:“程万里,左泰北已经都招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程万里惊恐不已,哆哆嗦嗦说道:“臣……臣有罪,是臣识人不明,才……才让左泰北这等小人,蓄……蓄意陷害十皇子殿下。”
“你倒是承认的很快。”李道渊火气似乎消了不少,对程万里的语气也没那么凌厉充满杀气,“但你仅仅是识人不明吗?我看你分明是包藏祸心。左泰北已经招了,是你指使他上奏无端参十皇子的,你还敢说不是包藏祸心吗?”
“是,臣不敢欺瞒陛下。臣的确是暗示过左泰北,若十皇子殿下有不轨之心,可上奏折参十皇子殿下。”程万里眼珠子一转,敏锐的嗅觉仿佛闻到了什么,直接承认了所有罪名,说道,“臣之所以这么做,乃是因为十皇子殿下先前无视礼教法规,多次在不同地方发出对陛下不敬之言。这一次,十皇子殿下代表大唐出使大汉,臣是极力反对的,但陛下已决定,臣只有遵旨而行。但臣恐十皇子殿下不吸取先前教训,妄言妄语,若是如此,又怎么代表我大唐?因此,臣才会暗示左泰北,若十皇子殿下言谈行为有不当之处,可上书陛下,撤换十皇子殿下的使者之职。”
倒打一耙。
左泰北已被李道渊给砍了,那么程万里怎么说,最后都是死无对证。
李冷非常平静地站在那里,没有激烈的反驳,也没有激动的证明自己什么,仿佛程万里说的人和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照你这么说,你还是一个忠臣了?朕还得好好赏赐你了,是不是?”李道渊冷哼一声,怒问道。
“臣不敢。”程万里磕头认错,说道,“无论怎样,臣都有识人不明,妄加揣测圣意之责。臣愿一死以正我大唐律法之权威。”
“你别跟朕假惺惺的表忠心,朕不吃你这一套。”李道渊冷冷说道,“你故意陷害十皇子,那好,朕就把你交给十皇子处理。你是死是活,那就看十皇子的意思了。”
大家的眼睛都看向一言不发的李冷。
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这是李道渊给李冷出的一道难题。
李道渊并不想杀程万里,否则,他就不会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时让铁甲卫砍了左泰北。
这分明是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对于李道渊来讲,礼部故意陷害李冷,事情必须有一个说法,要不然皇族脸面往哪放。用左泰北的一条命,就是对李冷的委屈一个交代。
但事情完全按照李冷的意思去处理,拿下程万里,势必会引发朝局新一轮人事变动的博弈。
这一场博弈,他会占据多少主动权,又会引发什么后果,他都不清楚,更没有把握去掌控住大局。
所以,李道渊并不想杀程万里,想保住程万里先稳住朝局。可他不能说,也不能直白地这么做,必须得有人给他台阶。
这个人,最好是李冷。
因此,李道渊才故意把程万里交给李冷去处置。
程万里也是看出李道渊的这一个心思,才会态度突然强硬起来。
但对李冷来说,程万里必须死。
礼部还管着皇宫里每个人的礼节,这个礼节看起来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若被有心人放大,积累的多了也会引起李道渊的猜疑和不满。
李冷担心的是玉妃和紫萝宫,他出使大汉后,玉妃和紫萝宫就变的孤立无援,程万里真要找点事,那是非常容易的。
还有一个原因,区区一个礼部侍郎空缺,还引发不了朝局的变动,他在这场人事变动很难有话语权和影响力,必须把尚书位置也空出来,等他出使大汉回来后,以巨大功劳和郡王爵位,敲名正言顺参与到这场人事变动的博弈。
只是死一个左泰北,空一个礼部侍郎的位置,只怕他出使大汉还没回来朝廷已经确立人选,人事变动最终与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然而,程万里的这个礼部尚书就不同。这个职位很重要,各方势力都很关注,谁都想拿下这个位置,势必会争的头破血流,谁也不肯让步。
善于搞平衡的李道渊,考虑到朝局形势的复杂,反而不会那么快决定下来。
这就给了他缓冲的时间。
综合利弊,李冷都要杀了程万里。
这步险棋,付出多大代价,他都要走下去。
程万里突然向李冷跪下来磕头,苦苦哀求道:“求殿下饶命,臣知错了。臣保证,不会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