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一章 镇压
“你怎么这么问?”
他道:“我们不是早有约定吗?我是来帮你的呀。”
潘多拉瞪大了眼睛:“你来帮我?可我没有叫你来!”
“我主动来的呀。”常威道:“你不高兴?”
“你怎么不去死?!”潘多拉气血冲脸,气的容颜绯红:“你这个混蛋,变态狂,该死的男人,你想坏我的事!”
“怎么会?”常威笑眯眯地:“我这个人吧,一言九鼎,一口唾沫一颗钉,话算话。了帮你,一定帮你,不打折扣。不过...”
他话音一转,眼神里露出一丝危险:“在决定怎么帮你之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潘多拉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惧惮,竭力表现出平静的样子。
“昨这个沙雕跑到我家里拿把斧子一通乱砍,是不是你指使的?”常威淡淡问道。
潘多拉迎着他看似平淡,却极具压迫力的眼神,喉咙里刚刚组织起的谎言怎么也不出口,良久,她干脆的点零头:“没错,是我让他去的。”
常威眼中寒光大盛,潘多拉心头一冷,忙补充道:“我想要变强的方法,我告诉他,让他去请那几个家伙,仅此而已!”
“哦?”常威打量着潘多拉的神色,敏锐的发现潘多拉似乎并没谎,道:“那这个沙雕为什么一动手就要打要杀?”
潘多拉摊了摊手,无言。
常威点零头:“事情既然清楚了,潘多拉,我可以按照承诺帮你,但你得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潘多拉心中一松,闻言露出警惕之色。
“把这个,带进去。”常威话间,掌心一座微型八卦台滴溜溜冒出来。
“如果我不呢?”潘多拉打量着常威掌心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常威有什么打算,但本能觉得这东西很危险。
“那你们都别进去了。”常威将八卦台递到潘多拉面前。
暗流一般的杀机萦绕在潘多拉周围,令人汗毛倒竖,警兆一浪接一浪。她不禁捏了捏手掌,感受着掌心盾牌的硬度,犹豫间,终于还是接过了八卦台。
“聪明。”常威露出笑容:“雅典娜的盾牌虽然很厉害,但可惜用它的人不怎么样。我更非当初在电力中心地下室委曲求全的常威。”
言罢,常威身影渐渐消散:“这个沙雕就要醒了,你对他应该有所谋划,我就不打搅你了。”
“钥匙!”潘多拉喊了一声。
常威渐渐散去的身影忽然一顿,抖手将最后一把钥匙丢了过来,潘多拉连忙接过。
直到常威的身影彻底消失,潘多拉定定地站着,她看了眼地上开始蠕动的沙雕,又看了看手中的八卦台,扔掉这东西的念头一浪接一滥冲击着心灵,可最终还是按捺下来。
奎托斯毕竟身怀奥林匹斯神灵血脉,恢复能力不是盖的。不一会儿功夫,就可以爬起来了,虽然皮开肉绽的模样没什么变化。
潘多拉没等奎托斯开口,便将八卦台递给他:“拿着。”
奎托斯一怔,积蓄良久的怒火被打断:“这是什么?”
“你拿着它,跟着我,才不会被攻击。”潘多拉的谎言信手拈来。
“哦。”奎托斯怒火全消,连忙欢喜地的接过八卦台,捏在手里像个宝。
潘多拉看了他一眼,信步向猩红裂隙走去:“跟紧,我们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
“好!”奎托斯连忙跟上。
潘多拉行至裂隙前,取出钥匙串,将最后那把钥匙挂上扣环。然后举着钥匙串,一步跨入裂隙。
淡淡的光芒从钥匙串上铺撒下来,将猩红的电蛇阻挡在外,潘多拉顺利进入。奎托斯聚精会神,合身猛扑,一声惨叫过后,跟着一起消失在了裂隙的那头。
旋地转,潘多拉一个踉跄,再抬头,眼前已是一座恢弘石殿。看到这座殿宇,潘多拉眼中流露出复杂怨愤之色。
背后,奎托斯惨叫着,捂着辟谷又蹦又跳:“潘多拉,你不是拿着这玩意儿不会被攻击吗?你敢骗我!为什么我的辟谷又熟了!”
他怒极,将手中的八卦台狠狠的掷向地面。
八卦台从奎托斯掌中脱手,滴溜溜一转,迎风见长,化作三丈高台,落地生根,顿时耸立在恢弘石殿前的石板广场上。
潘多拉回过头,怔怔的打量着石台,目光从石台的底座往上,最终落在石台顶端一座由五色铜碑搭建起来的案上。
她瞳孔一缩,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铜案上莲花状灯座里的那个黑蛋,整个人颤抖起来。
淡淡的元炁光辉从黑蛋表面迸发出来,从托着祂的莲花底座蔓延至五色铜案,铜案顿时五炁蒸腾,光彩大放。浩浩荡荡的五色光炁如瀑布一样,从铜案上垂下,呼吸间蔓延至整个八卦台。
一道道玄之又玄的符文在五色光炁的冲刷下,从八卦台上坠落到地面,落地钩织出一张巨大的网,向着四面八方无穷无尽的蔓延,直到消失在眼帘里!
地面开始微微震动,冥冥中,此起彼伏的后叫声带着迷惘的味道冲入潘多拉的耳朵里。
潘多拉浑身一软,瘫坐在八卦台下。
“这是什么玩意儿?!”
只有奎托斯这个沙雕,他绕着八卦台转了几圈,然后顺着八卦台的阶梯往上爬。潘多拉一惊,连忙叫道:“别上去!”
奎托斯回头咧嘴:“你叫我不上我就不上?我可是奎托斯!”
话间,已登上三丈高台,并向黑蛋伸出了他罪恶的双手。
潘多拉爬起来,看到奎托斯的行为,不禁张了张嘴,将继续阻止奎托斯的话咽下喉咙,她也相知道,常威逼迫她带进来的这座八卦台,到底有什么奥妙。
下一瞬,她看到了。
奎托斯手近铜案三尺,铜案上黑蛋嗡嗡一动,浩浩荡荡的五色光炁从铜案中激发出来,化作五道五色锁链,哗啦啦将奎托斯绑了个结实。
奎托斯哪有挣扎的余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锁链固定在铜案前,呈跪姿拜倒,一动也不能动了。
他沙雕一般的脑子没能转过弯,瞬间跳到下一步,便惊恐的发现,栓在身上的锁链,发出绵密的力量,像一把把刷子,从他的体内,将他的力量、血脉、神魂,一点一点的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