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9章 一地鸡毛
他回到家,向董夫人报告了情况,董夫人微微一笑,说“办得好,只要不让你出钱,你就去办,当然,有公家管饭的机会,还是要去吃。吃了公家的,省了自己的,这也是给家里省粮食、做贡献了,你去吃公,是好事,还能结交新朋友,巩固老朋友的关系,认识的人,办事就方便,天天宅在家,谁认识你?想办事,就要求人,人多好办事,人少就难办,到处求人,脸难看,事难办。自己混不好,连累家里人。自己混好了,鸡犬都升天。”
她说了这话,董旭柱有了信心,谢天谢地,只说了吃饭问题,没有谈到那个问题,要知道,那可是敏感问题,一不小心,就要挨骂,或者好几天十几天甚至几个月都不理,贼难受。
也就是男女的问题,有一回,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神经,突然冒出一句说“村里有很多女人,长年和老公分居,真是寂寞难耐啊!”
他无意间说了这话,他夫人就醋意大发,将他一脚踢下床,不给被子,说“你心疼她们寂寞,你滚,你去跟她们去睡,这个家,你不用回来了,你到别人家,要好得多,何必和我天天磨嘴皮子。资源多,你去享用,没人拦你,人家老公回来拿砍柴刀砍你,你也不要跑,敢做敢当,我也不会替你挨刀,你自作自受,你有金刚钻,就去揽瓷器活儿,不要在人前人后丢人现眼的,你有本事上人家,就有本事下来,不要给老娘脸上抹黑。”
“大家都一样的,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离不开男人,这是正常的,我有什么错嘛?”董旭柱说,他在外头吆五喝六的,到了家里,就矮了一截儿,要知道,他的爸爸是村干部,在当地还算牛逼的,不是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不是看中女方的国家工人的身份,又是独生女,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委屈自己,正因为他现在需要帮助,让家里人过得好一些,减轻负担,就算老婆在发泼,再厉害,也要忍耐,忍耐过去就好了。她们发脾气就是一阵子,刀子嘴豆腐心,过了就过了,就是一阵狂风,突然刮来,突然跑了消失不见。
女人的心,就像天上的云,说变就变了,非常快,来不及准备,啥都有了。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活着觉得痛苦的原因。董旭柱的老婆听了董旭柱的话,拿起了扫帚,跑了出来,董旭柱人高马大的,但是,见了女人脚都挪不动,没办法,他就赶紧逃。
逃也有原则,绝不离开董夫人的视线,只要打不着就行,这是一个法宝,只要不离开她的视线,就行。如果离开,下次惩罚得更严重,这是真的,毫不含糊。
他老婆是醋坛子,如果离开了她的视线,说不定董旭柱倚老卖老,破罐子破摔,跑到村里的某个情人家里过夜,也说不定。在董旭柱那里,啥都干得出来。当然有自己的把握,就像风筝,飞得再高,线不放,想收就能收回来。
董旭柱会骑摩托车,跑得很快,他老婆看得见他,就是抓不着,就是投掷扫帚,也打不到,还会让那些看笑话的,将这事当成笑料,逢人就说,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非常兴奋,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只要自己感官得到了满足就行了。随着人的年龄的增加,有心无力的时候越来越多,感觉明显。不到一定的年龄,可能就不会收敛,不收敛也不行,人的精力总有耗费干净的时候。不如趁年轻,多干点正经事,将来老了也不至于太遗憾。总有些东西值得珍视值得记住,这样才不虚度人生。
他总是想办法避开他老婆,说到底,同样是上门女婿,梁马江显得自由得多,看来,梁马江还是不错的。相比较,梁马江的老婆条子不错,就是眼睛不对称,眼睛盯着人看,总显得漫不经心,看来不是认真的。其实,她很认真,她的缺陷,让梁马江可以自由活动,梁马江是正常的,没有几乎是残疾的老婆,要想再找老婆,不是难事,因他妹妹咋说是协调办里的人,见多识广,认得的人相当多。有的是人力资源。在山区,物产精致,丰富的各式各样的东西充斥其中,当中不乏女人。有的貌美如花,有的勤俭持家,有的二者兼而有之,总是有不少可圈可点的地方。
想要续弦,应该不是难事,梁马江有这个实力,以前是很穷,家里常常揭不开锅,不过,大家都过得差不多,你不说我,我不说你,大家都好过。大家都差不多。就像所有人都在海边游泳,都晒得黑,就不会笑话对方。大家都穷,就不觉得可耻,反而倍感光荣。谁看不惯,谁就有问题。就是知道,也要放在心里,不要表现出来,要不然就非常麻烦。
梁马江潇洒得多,董旭柱身份特殊,反而不如百姓,心里窝着一股火,但没有地方发泄。他老婆是醋坛子,他就不敢去打翻她,只能慢慢地来,慢慢地说,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后院不起火。也可以说让贤妻在家,外面有小鸟依人,当然,这是做梦。现在都男女平等了,男权不可能占据上风,在家里,女人说了算,在外面,只要女人在场,也是女人算了算,男人都靠边站。要不然,董旭柱可能就当上了“一把手”。
生了孩子后的女人,特别厉害,不敢得罪,他老婆后面是老爹,她是独生女儿,从小就养尊处优的,相当于金枝玉叶,皇上的女儿,谁也不敢惹,敢惹的就是那几个,在戏文里出现了,大多数公主的男人大概都不行,属于非正常死亡。当然,至于“药渣”的说法也有耳闻,不过没有亲见,到底怎样的男人成为渣滓,什么样的女人是咀嚼药材的主儿,谁也不知道,应该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才行。没有一定的地位,不可能有这个待遇。
这一次因为处理外面打架斗殴,和女人没有关系,董旭柱的老婆还不怪罪什么,只是在想,万一有了新情况,他会立刻跑开,去村里喝酒,自己作为女人家,不方便去,但是,电话是可以打,话可以说,只需要说“嗯”或者“是”就行了。当然,简单的回答,具有丰富的含义。局外人不懂,局内人心里亮堂,明白得很。不过不好明说而已。在这样的环境下,不说清楚还好,留下想象的空间才好。如果啥事都说得清清楚楚,恐怕没有了浪漫,也会让人的头脑变得愚笨。留下想象的空间,哪怕不去想,也会做梦。人遇到事感到失望的时候,还有希望,希望往往都在梦里出现。在梦里可以做很多白天不敢做的事,让梦境和现实结合起来,才是浪漫的人生。只是不和嫉妒的女人多说话,如果嫉妒,就是笑,也是讽刺,如果哭,更是做作。完全真实的会变得虚伪,虚伪的变得真实。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考虑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如何缩短。
其余的话,留到回家再说。
果然,董旭柱的电话一响,就有了事,是东干事打的电话,他说“干事打电话来,说民调处准备安排一次邻里关系大调查,他现在要求我过去。”
董旭柱的老婆听了,知道这事是公事,也就不做要求,就让他去了,这种情况下,不会打电话跟踪,要是不当面告知下一步干什么,就一定会打电话跟踪,比卫星定位系统还要准时。当然,这个还要靠第六感,比雷达还准确的感觉。有时,现代科技还是无法解释第六感。有的预感,不是机器能做到的。预感来自人的内心,有了预感,就容易判断危险,怎样应对,怎样做到安全,顺利度过未来的危险,获得生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有计划,有步骤地去完成。如果一旦死了,一了百了,啥计划、啥梦想都是虚空,无法达到目标。
董旭柱离村里有三公里路,骑摩托车需要十几分钟,如果按照正常推算,就是这个时间能到,如果不正常,中间出了岔路,到了别的地方也不知道,耽误了多少时间,他老婆就不知道了,说到底,她会掐算时间,但是,她不是千里眼,顺风耳,根本听不到、看不到。能掐会算,都是被逼的,因为董旭柱经常撒谎,他夫人不得不多一个心眼,处处都要计算清楚,因为女人好像数学成绩赶不上男人,计算起来速度也跟不上,于是看起来女性好像柔弱一些,容易应付。其实,不是这个道理。女人作为科学家的也不是没有。女科学家的计算能力绝对比某些男士要强得多,只不过,女人更重视的不是计算能力,而是一个态度。什么态度?就是忠诚和认真。也就是说,对自己的夫人要百分之百地忠诚,对自己的夫人一定要认真,有些玩笑是不能开的。
这一次因为是东干事打的电话,自然懂得什么事最重要,他就要去那个地董旭柱到了村里,见大门锁了,办公室没有人,他很想知道东干事去哪儿了,立马打电话给他,他说已经到了松树岭酒楼,直接子啊那见面吧。
从管理上来看,松树岭酒楼还是有水平的。上官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不是简单地应付,因为除了这个,他没有别的出路,他做不好,就没办法养家糊口。不想松龙岭酒楼,老板娘是老师,每月都会有工资,就是生意不好,也有老婆作为靠山,起码不会挨饿,还有一种可能,上官凭借这个酒楼,可以多认识一些人,让这些人可以为上官服务,有时候,信息也值钱,这个是没办法的事。
上官已经出了医务室,到了自己的饭店里,看到他老婆,老婆是个胖子,没有感觉,她听说上官被打了,她说“打了就打了,疼也疼过了,那没有什么了不起,就是要让他们都清楚,咱们家的上官是打不垮的。”
对于这样的女汉子,说了这样励志的话,连上官都听得感动流涕,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这样的女汉子,相当于铁娘子的角色,如果做大厨,的确亏了才。
果然,她非常淡定,对于这种事,打了就打了,也无法弥补,破相就破相吧,反正上官的任务已经完成,如果长了潘安的貌,天天在外招蜂引蝶的,也令人头疼不已,就是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也会马上给忘掉的。
他说到底,还是抓住了重点,不管怎么说,人活动后,就要吃饭,吃饭是个大问题,没有饭吃,就没动力,吃饭也是联络感情的最好的工具,再加上点酒,就是催化剂,让更多的人都喜欢吃,吃了难忘,而且价格合理,不觉得上当受骗,这才是好事。
上官脸上有伤,但是,见人还是笑,但是笑起来显得有点痛苦,显然,他的伤让他无法假装,每次笑,都拉扯着肌肉和神经,让他很难适应受伤后的他。
董旭柱调解过不少的案子,看得出来上官背后隐藏的痛苦,不过,他很清楚,上官是不会这样妥协的,只不过不是很快就跳起来反击,而是慢慢地达到目的,他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让他们明白在现在的世界,很多人都会伪装,从外表看,是看不到什么的,是需要付出努力,才能够明白一些道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同情,没有谁会在乎你。
上官笑着说“大主任来了,快,快有请,来干事在楼上,在等着你。你先上楼,我随后就来给你沏茶。”
“嗯,你还真懂事!你是怎样想的,到底要求他赔多少钱?告诉我,我心里好有个数,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晓得我的人说我辛苦,不晓得我的人,还说我偷奸耍滑,这真是不好弄。我不想让人人都知道我,可是我不想受一些冤枉气。”董旭柱笑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