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泸州之行(三)
楔尝了尝,果然如君南栎所说,这豆腐很好吃。难怪君南栎会带自己来这里,恐怕也是想念这甜豆腐了吧?
吃过了豆腐后,君南栎又带着楔去了一家店里,那家店是专门卖河灯的。
今日又敲是十五,十五放河灯,是泸州特有的习俗。
楔很是开心,选了好多个河灯,提着河灯来到护城河岸边,她从前在清水镇上看见别人放灯许愿。
她觉得是可笑至极,什么愿望自己不努力去实现,偏要寄予希望在这小小的河灯上?
如今她却明白了,或许愿望不重要,重要的是,陪她放河灯的那个人。
楔将河灯尽数放进河里,君南栎看着她,笑着说道,“楔,你买这么多河灯干嘛?”
“一个河灯一个愿望,我买了很多个,就能实现很多愿望了。”楔回过头来,看着君南栎说道。
君南栎听了以后忍不住反驳她,“要真是如此,也是极好的。”
楔今天很是开心,好像自从君南栎回来以后,她就每天都是这么开心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君南栎死后的日子,每天浑浑噩噩的,直到有人告诉她,君南栎的魂魄找全了,说不定可以复活他。
这才让她黑暗里有了一丝光,让她不至于心如死灰。
已经是夜晚了,此时已经是深秋,风吹的有些冷,让楔有些冷的打颤。
君南栎看出来楔怕冷,对她说道,“我们回客栈吧,楔。”
楔跟着君南栎回来客栈的时候,老板正等着她回来,看到她平安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洗漱过后,楔就倒头睡觉了,从君南栎回来开始,她就睡的很好。
君南栎守在楔身边,突然身体有些不适,脚步忍不住出了客栈的门,朝着杜府走去。
楔醒来的时候,以为君南栎在玉佩里,没有多想,直到午时,君南栎还是没有从玉佩里出来,她才惊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立马施了法术查看昨夜的景象,却让楔大吃一惊,君南栎竟然是自己跑出去的。
按理来说,君南栎要出去,不会让自己担心的,结果君南栎什么都没有交代就走了。
楔压下心里的疑虑,继续往下看,君南栎去了杜府。
但是君南栎去了杜府以后的画面,却是看不见了。
楔立马御风而行,去了杜府的方向。
念了个隐身诀,在杜府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君南栎,楔心急如焚。
君南栎,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我不想再找你几百年了。
楔闻到一丝君南栎的味道,是翩翩公子房间里传出来的。
楔立刻去查看了一番,只见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用捆魂索捆着一个魂魄,正是君南栎。
道士不再管君南栎,而是在翩翩公子的头上烧了一道符。
楔呵呵一笑,这道士还算有点本事,竟然能***自己的法术。
没过多久,翩翩公子就哀嚎了起来,“爹,你定要将那贱人碎尸万段啊,她将儿子打的半死,我这身上的伤,都是她打的。”
翩翩公子的爹娘一面心疼儿子,一面吩咐下人,“去客栈把那女人带回来。”
楔抬手将整个杜府都设了结界,进不去也出不来。
敢拿君南栎的魂魄,她才不管什么报应,等她解决了这臭道士,再来管管这个翩翩公子。
楔唤出御青剑来,将君南栎身上的捆魂索斩断,君南栎已经神志不清,倒在楔怀里。
楔立马将君南栎收回了玉佩,让他恢复的快一些。
继而冷冷看着这道士,“不知道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突然凭空冒出一个人来,道士还是吓了一跳,“你是什么妖孽?还不现出原形来。”
翩翩公子一家人见到这副景象,打颤着牙齿对一旁的道长道,“道长,我,我们出去等你……”
说罢,将翩翩公子从床榻上拖下来,跑了。
“臭道士你很有胆量啊,竟然敢对本姑娘的人动手。”楔提着御青剑朝道士招呼去。
那道士也有两下子,立马闪躲过去了。
从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召唤出来一个“君南栎”,只是这君南栎竟然目光呆滞,任由道士控制着。
原来是这样,这道士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君南栎的其他魂魄,控制住了君南栎,由此在这里为非作歹。
难怪君南栎昨晚会不受控制往这里来,恐怕也是受了道士的影响,才会如此。
楔的面容又冷了几分,“既然你要作死,可怪不得旁人了。”
楔的分身早就在道士背后,御青剑泛着冷光搭在道士脖子上。
不等道士求饶,御青剑已经饮血了,道士睁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楔。
君南栎的魂魄没有了控制,自然停下了攻击楔的行为,楔将这里的结界撤掉。
临走的时候,又抹去了翩翩公子一家人的记忆,省的客栈老板麻烦。
这才将君南栎的魂魄带回了客栈。
楔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刚才没有手下留情,留下那道士一命,否则也不会毫无解决办法了。
可是那个道士说来也是活该,谁让他碰了楔的逆鳞了呢?
毫无疑问,君南栎就是楔的逆鳞,别人触摸不得。
楔从古卷上找到了解决办法,又立马按照古卷上的方法,给君南栎的魂魄解除了控制,只是这个魂魄依然不会说话,楔才想起来,将这魂魄放进了玉佩里。
楔一刻都不敢离开,守着玉佩,生怕君南栎再出什么事情。
日影西斜的时候,君南栎从玉佩里出来了,楔连忙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君南栎看楔这么担心,有些不好意思,“已经没事了,楔,谢谢你。”
楔这才将事情告诉了君南栎,君南栎听后愣了愣,没有想到自己的其他魂魄会被道士利用。
可是他刚才听到楔杀了那道士,有些担心楔,“你杀了那个道士,对你修炼会不会有什么?”
楔笑笑,“没事,这种人死不足惜。”
君南栎这才放心。